“大人,奴才觉得,这差事您去的最好,甭管他桂岭大人是不是真病了。”
“你瞧的出什么?”
年遐龄一边走着一边问着,那梁九功跟在后面迈着小碎步,快速的倒腾着两条小腿。
“奴才还能瞧出他不是诚心待您好,反而觉得这差事不好,才让您去的,可您别着急,奴才倒觉得,这是好差事。”
“你这小子,总与旁人想法不一样,我倒没觉得这差事好不好,只是担心这差事会扯出什么事。”
“大人,您别担心,虽说眼下这珍贵人是被关着的,可您想啊,老祖宗那是多不待见有人提及‘紫氏’的事,这回,这珍贵人惹了这祸,位分没降、封号没褫夺,却只是被禁足在了咸若馆抄写女则什么的,这一来,老祖宗还是稀罕这珍贵人给足了她那和硕格格养母的面子,且也是知道皇上之前很是宠爱这珍贵人,老祖宗那,又怎么会轻易拆了自己能搭好的桥呢!”
年遐龄听了梁九功的这番话,顿了一下停了脚步,觉得似乎有道理,又连连点头继续往前走着,笑道:“你这头脑越来越灵光了,你继续说。”
“要奴才说啊,这珍贵人不能小觑了,即便是后宫争宠的戏码中有人给她使绊子,奴才看她也能逢凶化吉了。”
“此话怎讲?”
“论家世,这珍贵人出身显贵,入得了老祖宗的眼,论成分,那可是跟着老祖宗沾亲带故的,更是入得了老祖宗的眼,您可别忘了,科尔沁的格格们暂时可没能有留在宫里的。再说,她一自幼养在广西深闺里的世家千金,哪里知晓咱们宫里都发生什么了,所以,这回犯了忌讳,老祖宗那估计着是舍不得重罚,可又不能太过于偏袒,让旁人落了闲话去,便给这珍贵人禁了足,让她身边的宫人去慎刑司代罚,回头,过段时日,老祖宗那再找个由由也就能出来了,到时候,还怕日后没机会承宠?”
这一口气说着一堆话,梁九功倒腾了口气又继续说道:“这买卖大人做了就值了,要是再能帮着这珍贵人一把,提早离开咸若馆,想来,珍贵人与老祖宗即便是不赏赐,也都得记您的好。”
这一边梁九功在给年遐龄分析盘算前程,另一边,玄烨一早便起了去准备上早朝,还特地让一宿没睡好的盈歌不比起来太早。
待听歌起身收拾好后,准备去给皇后请安,才瞧见顾文星站在景仁宫外,顾文星行礼起身后,微微低头笑了笑,用眼神示意着什么,盈歌便打发宫人跟随在身后远处,与顾文星走在前面。
“顾公公在此等着我,可是有什么事?”
“小主,怕是就是当年老祖宗所说逃出宫里的宫女‘紫苏’姑娘吧!”
“顾公公……“
盈歌闻言,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吓得不轻,停住脚步后,身子猛地往后抽动了一下,像是差点要倾斜着倒下的样子,刚换了一声‘顾公公’,便被顾文星给打住了,并搀扶着。
“唉,小主且放心,奴才能看得出,却不会到处去说破,奴才自幼是跟在皇上身边伺候的,对皇上绝对是忠心,奴才绝不会出卖小主与皇上。”
说完,顾文星又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想当年,慧格格视小主的姐姐如亲姐一般,这宫里的宫人甚少有人敢于小主姐妹二人作对,而小主与小主的姐姐紫菀姑娘待咱们又更像是一家人,经常提点咱们,这份恩情咱们记着呢!想想紫菀姑娘的死,皇上当时可当真是痛心不已,可又碍于老祖宗的懿旨,不得不把这事往心底里藏,皇上其实一直派人暗中彻查那事,只是一直苦无结果。”
盈歌听后,神情有些变了,她半信半疑,从不知道玄烨对姐姐紫菀的死有过一丝伤心,追问道:“皇上……当年,当真……心痛过!”
“那是啊!皇上压根就不相信紫菀姑娘会毒杀慧格格,可当年等着皇上知道此事时,紫菀姑娘已经被老祖宗赐死了,皇上除了用政事掩盖自己心内的痛彻心扉,实在别无他法。”
原来,这三年来,一直都是自己误会了皇上,她曾以为,皇上让牧瑾救了自己,再以这苏完瓜尔佳·盈歌的身份入宫,是为了要弥补当年赐死姐姐的遗憾。且当年,下旨赐死姐姐的不是皇上,而是老祖宗!
片刻之后,盈歌问着顾文星:“可这会,你在我这说破我的身份是为何呢?可是有什么事想让我做?”
“小主聪慧,但却不是奴才想让小主去做什么,只是想给小主出个主意。”
“什么意思?”
顾文星近前两步,在盈歌跟前低头嘀咕聊几句,盈歌的脸色有些微变,像是有些担心什么似的。
“这,这岂不是会害了我自己嘛!”
“这倒不会,以皇上对您的宠爱,你帮衬着说几句话好话罢了,不会受什么牵连的,且小主放心,您就是在皇上面前替那珍贵人说情,皇上也绝对不会让老祖宗知道的。”
孙紫倩连连点头,念叨着:“是,这我相信,只是……总觉得她来者不善,不然,好端端的为何在宫里四处打听‘我’的事,她不就是想打听‘紫氏’的事吗!”
“奴才觉得不全然是坏事。”
“哦!和解?”
“小主,您想啊,当年宫里都在传着紫氏毒杀慧格格的事,而这事早就传到宫外去了,还有几户紫姓人士怕自家姓氏因这事而牵连特地改了姓氏,想必与紫家有仇的人是不会入宫的,都死光了的仇家,谁还会冒死入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