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歌,你方才说什么?为何如此惊慌?”
盈歌竟得来的消息告知玄烨,玄烨得知后,有一丝不悦,因着孙紫倩私下打听了玄烨最担心的事情。
“她在后宫四处打听‘你’?”
盈歌慌张的点点头,她多怕自己真实的身份被人发现,多担心老祖宗会知道她就是当年的‘紫苏’,可她怕的不是再次难逃一死,而是,所有的计划都付之东流,姐姐的仇还没有报,当年的真凶还未查出,她不能就这么死了啊!
因着这事,玄烨开始对孙紫倩一下子便产生了厌恶感,本来还对她兴趣颇多,准备着一步步的恩宠于孙紫倩,这回可好,一下子估计要一落千丈了,还被关在了咸若馆,被侍卫看管着。
虽不是岌岌可危,也是危如累卵了。
盈歌的担心,玄烨明白,除了安慰暂无他法,但玄烨此夜之后开始有些疑惑,这孙紫倩为什么要私下打听‘紫氏’的事?
次日一早,赫舍里皇后让人去各宫传话,因赫舍里皇后今日身子不适,所以可不必晨昏定省。
但是,却唯独让一人照常去坤宁宫请安。
僖贵人缓缓走进了内殿,上前行礼问安:“嫔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赫舍里皇后瞅着跪在地上低着头的僖贵人,她没有立刻让僖贵人起身,且看去那表情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可却只是白了一眼后,轻轻叹了口气唤了声:“行了,起来回话吧。”
“谢皇后娘娘。”
僖贵人起了身,可却并不敢坐在旁边,因着皇后并未说赐座,再加上,僖贵人心里其实已经有数了,赫舍里皇后今个唤自己来的目的是什么。
所以,僖贵人瞧了一眼赫舍里皇后的眼神的神情后,不敢轻易坐下,若是搁在平日里,一般这种情况下,僖贵人便会很自然的坐下,然后赫舍里皇后张罗一声‘奉茶’。
可今个,看来是不会有好喝的茶水了。
“昨个,你打着本宫的旗号去了咸若馆?”
“回皇后娘娘,是,嫔妾自做主……”
“本宫问什么,你回什么便是。”
赫舍里皇后很少说事时这么端架子且十分严肃,僖贵人的话都没说完,就被赫舍里皇后给打断了,僖贵人慢慢抬头挑眉望了眼,急忙跪下回了句:“是,嫔妾遵旨。”
“你想就珍贵人!”
这话一下子给僖贵人问愣了,这方才还那么严肃端着架子呢,怎么一转脸就问的这么直白,这该怎么回答?僖贵人的脑子飞速的过着各种思绪,最终轻咳了一声掩饰了一下拖延,回道:“回皇后娘娘,是。”
“那你可有想出什么法子?”
“嫔妾愚钝,始终没想出法子。”
“昨个老祖宗说要珍贵人再把女训、女诫也以满蒙汉三种文字各抄千遍,让本宫今个从宗人府中则一个笔帖式派去咸若馆一日。”
僖贵人这刚抬头看着赫舍里氏,赫舍里皇后便抬抬了手示意僖贵人起身后,继续说道:“你可是再也进不得了,就连本宫,老祖宗也不用去瞧了,打明个起,苏麻大姑姑会亲自去监督。”
“那,岂不是没辙了?”
僖贵人刚坐下说了句话,又急忙冲赫舍里皇后问着:“皇后娘娘,这事,皇上帮得上忙吗?”
赫舍里皇后深吸一口气叹着,说道:“昨个本宫想说来着,可是却没有机会,本宫就在想,怕是皇上有心却无能为力,毕竟,之前因着‘紫氏’的事,皇上同老祖宗闹过不愉快,皇上孝顺,怕是这事,唉……难了。”
“那……”
僖贵人想说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了,赫舍里皇后也只能叹道:“看她的造化吧,眼下咱们都是无能为力的,没受什么苦难便是不错的了,再等等吧,兴许有法子放她出来。”
宗人府那,得了消息后便差遣了一位笔帖式去咸若馆,这路上,跟随的小太监自己不愿跟着跑这一趟差事,可又不敢说便跟在后边在那嘀咕着。
笔帖式冬果尔·桂岭听见身后有动静,停下脚步回头望去,不禁皱眉问道:“你在嘀咕什么?”
小太监难为情,桂岭催问着:“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
“大人,那咸若馆里关的是谁,您可是知道?”
“是广西将军孙延龄侄女、和硕格格孔四贞的养女,被皇上册为了珍贵人的孙氏。”
“那,那珍贵人为何被关了起来,您可知?”
桂岭大人微微一笑,说道:“后宫里的妃嫔小主们时常争宠,有时有些事过了,难免会惹的老祖宗不悦,这被禁足于咸若馆抄写女则、女训什么的她又不是头做个了。”
“大人,哎呦喂,这回可不是啊。”
说完,小太监便趴在桂岭大人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只见那桂岭大人一下子眉头便皱了起来。
“这,这可是大忌讳啊!老祖宗那可是万万听不得这个不是嘛!”
“就是说啊!所以,这趟差事咱们别掺合了。”
“可老祖宗只是禁足了小主,想来还是会顾及着珍贵人的家世以及其养母和硕格格孔四贞啊!”
这小太监就是打死都不愿去当这份差事似的,其实,他也用不得做什么,去了咸若馆他也是候在殿外而已,又进不去,这份差事当不当有什么的?
一顿墨迹,可是给那桂岭大人给说得也不愿去这一趟了,硬是装着跑肚回了宗人府,这路上,那桂岭大人问道:“这让谁替我去才好啊!”
“您就让那年大人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