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下子就把赫舍里皇后给说懵了,淡淡的笑了笑,毫不知情的冲老祖宗问道:“老祖宗,臣妾不明,请老祖宗示下。”
“她在宫里提及‘紫氏’的事,可有此事?”
赫舍里皇后闻言,心下咯噔一声,琢磨着,老祖宗怎么会知道这事?难道,老祖宗的眼线安排到了自己的身边?
老祖宗在各宫都有眼线,这谁都知道,可都是在宫外观望着,只不过是怕哪宫会出什么事,好及早得了消息,就算是赫舍里皇后也在各宫外安插了眼下。
可,这事,除了那珍贵人与欣贵人外,便只有自己近身伺候的几个宫人知道,难道是自己的宫人出卖了自己!不,应该不会,那珍贵人更不会把自己搭进去。
想到这,赫舍里皇后把这最后的目标,想到了欣贵人身上。
“行了,甭想了,哀家也未曾怨过你什么,也知道,你当时已经阻止并劝过她孙氏在这宫里莫要提及‘紫氏’的事了,所以,没你什么事。”
这本来还想帮帮珍贵人呢,这可倒好,哪还敢开口啊!就连赫舍里皇后都灰溜溜的离开了慈宁宫。
这一出了慈宁门便被盈歌给拦下了:“嫔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赫舍里皇后本来低着头走着路,还在琢磨怎么救孙紫倩呢,这一听着声音,抬头一瞧。
“淳贵人!你来给老祖宗请安?”
“不,不是的,嫔妾是想来问……”
盈歌的话没有说完,便往身后的长信门看去,赫舍里皇后这一看便明白了。
“你也是为了珍贵人!”
盈歌看向赫舍里皇后微微点点头,赫舍里皇后无奈的摇头道:“你快回吧,这次的事,本宫也都爱莫能助了,只能等着老祖宗消了气,本宫再来帮她劝劝了。”
“究竟是因着什么事?”
“犯了忌讳,打听了不该打听的。”
盈歌低头凝眉,想不出有什么会是她孙紫倩打听不该打听的事。
“行了,本宫还有事呢,先回了,你也赶紧的回吧。”
“是,嫔妾恭送皇后娘娘。”
赫舍里皇后走了,盈歌瞄了一眼长信门那边后,也赶紧离开了,回了宁如殿,她让绿夏去打听为何孙紫倩会被关在咸若馆。
栾宁殿那,僖贵人站在内殿里,左右徘徊着,她在等派出去的人带回来关于珍贵人的消息。
站在一旁的铃兰端上一杯茶给禧贵人润润嗓子,然不住说道:“小主,您不是一直都说,在您的记忆中,皇上的后宫里根本从未曾有过这位珍贵人嘛!”
僖贵人叹了一口气,撩了一下棉帘子瞅着殿门外,转过身坐到桌边上,说道:“是,我的记忆是,可谁又保证我记忆中的历史当真是呢!”
铃兰紧锁眉心,她很不明白僖贵人的那些话,从第一日开始伺候僖贵人时,便总是听不懂僖贵人的话。
可是,僖贵人时常所预言的那些事,却基本上都发生了,这使得本来觉得僖贵人是个疯妇的铃兰渐渐看待僖贵人如仙人下凡一般。
“小主,您常说,有些事,您即便是知道,可也无能为力,更不能阻止那些事发生,奴婢很不明白,既然您有预知能力,为何不在皇上面前说出您预知的那些事,就拿二格的事来说吧,您年前就跟奴婢说过二格活不过开春……”
“你可千万要记得,我所说的这些事,你万万不能泄露出去,否则,极有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铃兰连连点头应道:“小主您放心,奴婢不会说出去的。”
这正说着话呢,小秋子便急匆匆的回来了,把打探来的消息带回了栾宁殿,得知了原因后,僖贵人便在入夜后,前往咸若馆。
咸若馆外,老祖宗派来的侍卫看守在那,僖贵人在小秋子的搀扶下走上前,侍卫先是行了小礼,而后自然要拦着僖贵人,因着他们并未得到老祖宗派来的任何人说要探视珍贵人。
“怎么,我要进去你们拦着?你们可知是谁让我来的?”
侍卫互相对望一眼,其中一个淡淡一笑,微微低头说道:“僖贵人,咱们奉命守在这,没有老祖宗的示下,谁也不敢放进去啊!”
“我虽不是直接被老祖宗派来的,可老祖宗让皇后娘娘每日督查着珍贵人可有认真抄写女则,这几日皇后娘娘身子不适,今个便让我来瞧两眼,怎么说也是今个一早被关进来的,也不知这抄了多少了,我奉命来了,你们不让进,那便去请示老祖宗,反正慈宁宫的大门就在这对面,又不远,你们不过是跑趟腿罢了,谁让你们是当差着呢!仔细着,也是该的,我也不怨你们,只望你们能快着点,快去问了快点回,我好进去,赶紧的查看她珍贵人。”
僖贵人一口气说了好多话,还故意显得不紧不慢且又有点嫌弃似的一边说着话,一边测过身子让出一条道。
那侍卫们被这话还真给唬住了,一个个的笑脸相迎推开了门,让出了道,请僖贵人进去。
“僖贵人且得快着点,咱们……”
“行了,你们会办事,我自然也会,也是亏着你们机灵,若当真是去请示老祖宗,怕是回头皇后娘娘就得埋怨你们二人了,老祖宗交代的差事,她让我来,你们一去问,就等于是告了一状,那估计着回头,皇上也得个你们急了。”
僖贵人赶着说,赶着抬腿往里迈着步子,还是显得有些不急不慢的,反倒让侍卫们心急了,一个劲的张罗着让僖贵人快点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