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您有什么担心的,吩咐奴婢去就是,这都亥时了,怕是淳贵人也该睡下了,您就这么说去就去,您也不怕惊了淳贵人。”
琉苓跟在孙紫倩的身后劝着,可孙紫倩的心里有种莫名的焦躁感,说不出是为什么,她总担心会是盈歌的肚子有什么,这谁劝都不听,非要亲自去瞧瞧才能安心。
快走到一处亭子时,亭子旁的草丛中,孙紫倩隐约听见像是谁在哭,她停住了脚步仔细一听,又往前走着,一边到处看着,一边顺着那哭声走了过去。
“小主,您别过去了,也不知什么,万一……”
“嘘!”
琉苓小声的说着话,听着那怪声心里就怪瘆得慌,可孙紫倩却像是被鬼使神差一般,想要上前一探究竟。
或许是草丛里正在哭泣的人,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吓得绕着出去就要跑,结果,孙紫倩天上飞来的胆子,竟一个纵身,疾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腕。
“你是人是鬼?这深夜里在这闹些怪声是何用意?”
一小宫女穿着的丫头被孙紫倩这一拽,身子整个往后倾斜,吓得一下子扑腾跪地,抬头忙喊着:“小主饶命饶命,奴婢是人不是鬼。”
孙紫倩微微皱眉,定眼一看,愣了一下后,问道:“你不是那拉常在身边的陪嫁婢女穗儿吗?”
琉苓一听,上前伸手扒拉了一下,这一看,还当真是穗儿。
“你这丫头,躲在这闹什么怪声,怪渗人的,你不在那拉常在身边伺候着,这大晚上的。”
穗儿抽泣着,跪地回道:“奴婢没事,奴婢,奴婢就是想家了。”
“好端端的,没事,怎么会突然想起家了,你还哭的这么伤心,若不是遇了事,你也不会这么难过的想家吧!”
孙紫倩的话让穗儿听了,心里更加委屈难过,哭的更是大声了一些,琉苓一看,赶紧上前一把捂住穗儿的嘴,冲她埋怨着:“你可别在咱们面前哭了,等着我同小主走了你再哭,不然,让旁人听了还以为是咱们欺负了呢!”
说完,琉苓松开了手,拉着孙紫倩便要走,可孙紫倩很想问问这丫头究竟是怎么了。
“小主,您怎么又突然不担心淳贵人了?”
“哎呀,差点忘了。”
孙紫倩这才想起来这么晚出来是为了什么,扭过脸冲穗儿唤了声:“你若想说了,明个可以去我那坐坐。”
“小主,快走吧。”
琉苓一个劲的拉着孙紫倩走,这奴才的事要是同淳贵人相比,琉苓宁可自家小主多操心淳贵人的事。
主仆二人急匆匆的赶到了粹玉轩,曾图在殿外慌了一下。
“珍贵人!”
曾图先是一愣,又赶忙上前行礼,孙紫倩见着曾图的神情慌张,还以为盈歌真出事了呢!
“你家小主怎么样了?可有什么大碍!”
“小主……小主没事啊!”
孙紫倩紧锁眉心,也懒得多问了,直接就进去了。
内殿里听见外殿有声响,盈歌与绿夏便出来,这一看,这个时辰了,孙紫倩竟然来了。
“倩儿!你怎么来了?都这个时辰了!”
“快让我瞧瞧,你哪伤着了?还是哪里不适!”
“什么啊!我哪也没事啊!你这是怎么了?”
孙紫倩拍了拍心口,这才放心了。
几个人进了内殿说话,盈歌笑着冲孙紫倩问道:“怎么回事,你这是怎么了,这个时辰了突然就来了。”
“方才我都准备睡下了,可是突然就觉得胸口闷得很,还发毛,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就怕是你这有什么的,这不,就赶紧来瞧瞧你了。”
“你也是的,若是觉得哪里不放心,大可差个奴才来瞧瞧便是了,若我真有什么的,你再来也不迟啊!”
琉苓在一旁,故意摇头晃脑的唉声叹气道:“奴婢劝了,可小主就是不听,硬是要亲自来瞧,就给你咱们这些奴才跟小主不一条心似的,生怕咱们坏了小主的事呢!”
孙紫倩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可还是得哄哄琉苓。
“瞧你说的,这人啊,有时候就会钻牛角尖,你若是让她做什么,她偏不听,我也只是一时情急罢了,哪有你说的那般!”
几个人笑了起来,可说道这,孙紫倩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哦,对了,方才为何曾公公瞧见我突然来那般惊慌!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紧张了。”
盈歌为之一愣,又赶忙笑着说道:“也不知这粹玉轩里何时跑进来一只野猫,我这倒没吓着,没想到,那曾公公倒是个怕猫的人,你来之前,那猫突然窜了出来,把曾公公吓坏了,绿夏方才把野猫赶走,想来,曾公公还惊魂未定呢吧!”
说完,盈歌便甩了一个眼神给曾图,冲他像是打趣嘲笑一般唤了声:“你说是吧!曾公公!”
“是是是,奴才方才可是吓坏了,这是打小落下的毛病,奴才也是没辙,让猫爪过,那浑身上下都是猫爪子痕,养了好几日的伤,自那之后,奴才便怕猫,远远的见着了,都得躲着点。”
孙紫倩掩嘴笑着,这屋里的气愤慢慢恢复了正常,孙紫倩没在多问什么,盈歌也安心了。
西苑这里,这夜的话茬为了猫转,而次日的皇宫里,可就真上演了一出关于猫的好戏。
这次前往西苑避暑,本来所有妃嫔都能跟着去的,偏偏那日出发时,墨尔齐氏突然唤了热伤风,老祖宗嫌晦气,便没让跟着去。
这些日子,虽然墨尔齐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