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麻大姑姑本是要回香居殿的,可路上却遇见了恭靖太妃与淑惠太妃,被淑惠太妃给唤走了。
“苏麻,正好瞧见你,哀家听说你回来了,正要去老祖宗那唤你呢!”
淑惠太妃是太后的亲妹妹,又都同是老祖宗的族亲,瞧见了她们苏麻大姑姑还能不给面子不成!
“奴婢叩见太妃,不知淑惠太妃唤奴婢有何事?”
“上回,让你给绣的花样,让那些奴才不知给弄哪里去了,可哀家就是喜欢你绣的样式,这些日子没了那绢帕,哀家可是不自在的很,走,跟哀家去萱若殿,画好了花样才许你走。”
别瞧她们这几个先帝的妃嫔如今都是太妃了,可是,从年纪上来说,大多比玄烨才大上一旬罢了,有的甚至才大玄烨几岁而已,尤其是太后的这位亲妹妹,当您入宫时也不过才十二三岁,少不更事不说,还被她的姐姐处处护着,哪懂什么人情世故。
这不,偶尔还会像个孩子似的‘耍无赖’,任性的很。
也是够可怜的了,本身出嫁年纪便小,还不谙世事,等同是养在宫里,没几年的功夫过去了,刚有机会能侍寝了,先帝便驾崩了,可苦了她们这些年纪轻轻花容月貌的女子们了。
苏麻大姑姑很是为难,照理说她这一回了西苑,该着第一时间回自己的主子身边,可半路却被淑惠太妃给拦下了,这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的。
“淑惠太妃,奴婢这还得先去给老祖宗请安呢!要不,奴婢回去请过安之后,便立刻去您的萱若殿,您看可好?”
“那可不行,老祖宗那也是缺不得你的,若是这就放你走了,还指不定你什么时候能再去我那呢!”
恭靖太妃在一旁站着,淡淡一笑,将手搭在苏麻大姑姑的臂弯上,轻轻拍了拍,笑言道:“你去吧,正好哀家要去老祖宗那请安,哀家替你给老祖宗带句话便是了。”
“这……”
“别这这那那的了,娜米雅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嘛!今个你若是不跟她去,就是你回了老祖宗那,她后脚也得跟着去老祖宗那闹腾,妥不得老祖宗与太后要也要被她烦,索性你就直接去了,老祖宗听了,也不会埋怨你什么,反而还会谢你让她耳根子清净了。”
这边苏麻大姑姑被淑惠太妃带回了萱若殿,另一边,雅图公主从孙紫倩那离开,刚准备带着海日古去老祖宗那说道说道那事,便又被玄烨的人给唤去了勤政殿。
这事可比海日古的事先急一点,那可是她儿子的大事,雅图公主请旨玄烨赐婚于自己的儿子岱钦与太常寺少卿孙光祀之女孙秀隽,也不知雅图公主瞧上孙家姑娘什么了,听说孙秀隽这姑娘平时大是大非上颇有男子风范,府邸里的事皆由她当家做主,说一不二,性子极其直爽,常有人讽刺孙氏是个空有女儿身的真汉子。
可这孙秀隽在府邸里,做其针线活,也是有模有样的,只可惜,一传十十传百的最后,让人都觉得孙秀隽是个投错胎的‘假女子,真汉子’,几次说媒都无果,如今都二十有一了,还没嫁的出去。
这回,竟有皇上给亲自说媒,说有人想娶她孙秀隽,孙光祀那可是高兴得不得了,再听着,原来是雅图公主相中了自家女儿,想给长子讨回去做继福晋,那可更是差点喜极而泣。
只不过,这孙光祀并不在旗籍,若要她家女儿嫁去科尔沁,秉承满汉不通婚的规矩,这其中势必是要忙活一下的。
所以,雅图公主一听着玄烨传召自己谈孙家的事,便立刻就去了。
海日古被雅图公主的宫人给暂时送去了老祖宗那,雅图公主还特地让宫人给老祖宗传句话,说是回来跟她谈谈,可那宫人学话却不利索,让老祖宗误以为是雅图公主先去玄烨那谈及儿子岱钦的婚事,回来之后再同老祖宗她说说。
那老祖宗自然没觉得怎么样,若是能早点明白雅图公主的意思,怕是也不会有后面的事了。
“海日古给老祖宗请安,老祖宗吉祥。”
“嗯嗯,起来吧起来吧。”
“海日古啊,老祖宗问你,你这是从哪回来的啊!”
“回老祖宗,海日古从珍贵人的沁玉轩回来,今个在珍贵人那……”
老祖宗心下发愁,这才问了这孩子一句话,她就没完没了的回了十几句,这孩子是有多稀罕这珍贵人啊!
“海日古啊!你今个可瞧见了淳贵人啊!”
海日古美滋滋的连连点头,回道:“瞧见了,我还摸她的肚子了呢!珍贵人说,淳贵人的肚子里有个小宝宝,是我的表弟,淳贵人还夸我讨人喜欢,宁可肚子里的是个小妹妹,希望能像我一样……”
“孩子孩子,你先听老祖宗说,老祖宗问你,你可瞧见那淳贵人的腰间系着这个样式的翡翠玉牌!”
老祖宗将手里攥着的翡翠玉牌‘凤凰于飞’递给海日古看,海日古低头看去,皱了皱小眉头,半天没吭声,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半晌之后,她才用小手指戳了戳那块翡翠玉牌,念叨了一句:“好像啊!老祖宗,海日古见过,淳贵人也有一块呢!”
老祖宗闻言,微微眯眼心下思索着什么,片刻之后便在海日古的耳畔,也不知道这老祖宗在海日古的耳畔究竟嘀咕了什么,只见没一会的功夫之后,那海日古便笑呵呵的冲着老祖宗连连点头,然后离开了香居殿。
海日古这孩子心思单纯,又听话,可不是别人教什么她便学什么,你若说过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