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歌看向巧璃的眼越发睁的大了,一脸的焦急,等待着巧璃为她揭开后续的真相,直到巧璃说出结果时,盈歌都感觉不可思议。
“寒食散里包括丹砂、雄黄、白矾、曾青、慈石等,若李氏所配置的寒食散其中某几样药量很少,自然只能达到欢愉的效果,可若是有人在此同时,暗中让皇上过多的接触了其它几位药,那结果可想而知!”
巧璃看着盈歌的眼神,那张脸上渐渐地泛着恐惧一般。
的确,这件事的背后之人,要么就是无心之失,要么便是有着更深的目的。
那究竟会是谁?
会是愉妃吗!
无从而知,这事只能暗查,可能不能查的出来,当真是希望渺茫。
“你把你知道的这些事告诉了我,可你想我怎么帮你?”
要知道的盈歌知道了,要查的事情太多,可眼下,她最想知道的是眼前的这个小小宫女怎么会有本事知道这么多事?难道真的仅仅只是巧合,只是好奇!
“金氏待奴婢很好,曾出钱救了奴婢的家人。”
盈歌斜嘴一笑,心下一想,难道又是忠肝义胆的奴才要为主子报仇的戏码不成!
“金氏是挺可怜的,听说当初她帮了李氏,李氏才赠了那香囊,可惜了,老祖宗不喜她们这些朝鲜国王送来的贡女,所以,最后的结果无论是金氏做亦或是没做什么,都得被李氏牵连。”
“所以,奴婢要为金氏报仇。”
盈歌直接冷冷的笑了出声,那一脸不屑的表情冲巧璃问道:“你难不成是想让我帮着你去害老祖宗?你可真是看得起我啊!”
“不,奴婢要复仇的不是老祖宗,而是那同为贡女的徐氏姐妹。”
听了巧璃的一番说词之后,盈歌也不敢保证这巧璃究竟是可信还是不可信,更不知道是该帮还是不该帮。
“你说皇后娘娘查出李氏与金氏用寒食散,是因为徐氏姐妹告密?”
“是。”
“可我听说的是,太医那边发现了不对劲,皇后娘娘才让昭贵妃与懿贵妃暗查东西六宫的,这与你所说的可是对不上呀!”
盈歌挑眉疑惑的试探着巧璃,可巧璃的脸上没有半点惊慌之意,仍旧对答如流,那些话那些事,听来,也不像是信手捏造的,更不像是事先编排好的。
“是,的确是,是皇后娘娘先让查的,可昭贵妃与懿贵妃当时就没全说实话,真正发现李氏与金氏有寒食散的是徐氏姐妹,她们入宫前便发现李氏在一处驿站里私下买了什么东西,入宫后她们一直找机会想查一查,便趁机在李氏那偷了一点,收买了太医院的一个医士才得知了那究竟是什么,但她们并没有立刻说于旁人,随后皇上出了那事之后,她们便去昭贵妃那把李氏给出卖了。”
“你这说的似乎与真相不符吧!我可是听着旁人说,当日昭贵妃可是揪出了金氏,那李氏是懿贵妃揪出的,要这么说起来,你该恨的是昭贵妃才是啊!”
“不是,不是那么回事的,昭贵妃听了徐氏姐妹的话后便要去乾西所李氏那,可懿贵妃命好误打误撞竟先到了乾西所拿下了李氏,徐氏姐妹见昭贵妃扑了个空,才又告诉了昭贵妃李氏曾经赠予金氏一个香囊,那昭贵妃这才又去了金氏那,搜出了那东西。”
“原是如此!”
盈歌对这个巧璃那是半信半疑,一边应着会帮她,一边让人又去查她说的那些事。
康熙十二年五月,玄烨的万寿节那可是马虎不得的,即便是这段日子宫里发生了再多的事,万寿节当真是省不了。
宫里的每个人都像是戴着一副面具一样,更是这几日犹如度日如年,谁也不好过,办事说话都得谨慎小心,生怕把皇上亦或是老祖宗给惹着了,就连入宫看望老祖宗的固伦淑慧长公主都是那般小心谨慎着。
“阿图来给皇恩娘请安了。”
外殿那,固伦淑慧长公主喊着话,内殿里,老祖宗在榻上刚坐起身被银柳和宫人伺候着洗漱,这听见自己的女儿在殿外喊着话,心里那一阵高兴劲儿,就跟一下子回到了三十年前似的。
“快,快让我的阿图进来。”
说话的功夫,固伦淑慧长公主便满脸堆笑的缓缓走进内殿里,十分恭敬的行着大礼。
“阿图叩见皇恩娘,皇额娘万福金安。”
老祖宗一个劲儿的又是摆手又是唤着固伦淑慧长公主的,生怕她跪得久了腿疼似的。
她是老祖宗的次女,太宗皇帝女儿中最美的一位公主,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长发直垂脚踝,解下头发,青丝随风舞动,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
崇德八年十二岁时,嫁给了喀尔喀蒙古额驸博尔济吉特氏恩格德里之子索尔哈。可惜没几年,额驸索尔哈便亡故了。
后来,先帝爷下旨,让固伦淑慧长公主的复嫁给蒙古巴林部辅国公博尔济吉特氏色布腾,虽说是属于政治婚姻,可额驸待公主甚好,郎才女貌,天造地设一对夫妻,他们长相厮守,相濡以沫。
可不幸,终究是缠绕着固伦淑慧长公主,康熙七年额驸色布腾病逝了——
固伦淑慧长公主起身走上前,宫人们往后退去,这一瞧就是明白的,固伦淑慧长公主要亲自伺候自己的生母洗漱。
“这么多年没回来了,宫里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