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轻舟看了眼二叔。
二叔是个很和蔼的长辈,对老太太很孝顺,对督军很敬重,对顾轻舟也很好,把顾轻舟当家里人。
所以,顾轻舟亲自来了,而不是派副官来。
“二叔,这些日子,阿宇天天去军政府的监牢,看望魏清寒。”顾轻舟道。
二叔脸色骤变。
“上次的事,我还以为他知道悔改了,不成想他又这样。虽说魏清寒被关起来了,他狡猾多端,阿宇别再被他利用。”顾轻舟道。
军政府的监牢,虽然是铜墙铁壁,可任何壁垒都有被打破的时候。
顾轻舟担心司宇。
司宇对魏清寒的友情,似乎超过了顾轻舟的认知范围。
朋友之间,似乎.......
她说不好,总预感不太对。
司宇这些做派,看上去完全是鬼迷心窍。而受到这种迷恋的,多半是陷入河的男人。
陷入情陷阱里,基本上都会神志不清。
魏清寒生得像魏清嘉,他漂亮得精致,甚至胜过了普通女孩子。顾轻舟觉得,他穿上女装,肯定比她都漂亮。
这又不得不让顾轻舟多心。
“我会教训他的。”二叔满脸通红,又尴尬又羞愧,“轻舟,你暂时不要跟你阿爸说。”
顾轻舟点点头。
二叔是司宇的亲爹,他出面管自然是比较好的。
既然到了老宅,顾轻舟也去看了祖母。
祖母很高兴,每次顾轻舟来,她都要欢喜一番。
顾轻舟就陪着她,打了一下午的牌,还留在司公馆吃了晚饭。
晚上八点半,顾轻舟准备离开时,在门口遇到了气急败坏的司宇。
“二嫂!”司宇大声喊顾轻舟。
顾轻舟停下了脚步,静静看着司宇。
司宇脸上,有很明显的巴掌印子,一看就是挨了二叔的打。
“二嫂,我想问你,军政府的监牢是不能探视吗?”司宇眼眸赤红,“还是阿寒犯了重罪,不能被探视?”
“都不是。”顾轻舟道。
“那你凭什么不许我去看他?”司宇厉喝,几乎想上前扇顾轻舟。
他知道不能,故而攥紧了拳头,“二嫂,做人不要太过分!你只是我司家的儿媳妇,哪天说被赶出去就被赶出去,我可是司家的血脉,你一定要跟我作对?”
上次挨打,司宇也的确断了跟魏清寒来往的心思,只是过了几天,又念起他的好来,再次去看魏清寒。
发现魏清寒处境很糟糕,司宇的同情心全起来了,那点误会也消除了。
顾轻舟的眼眸,有了几分阴沉:“你觉得我在跟你作对?”
司宇没有回答,可他的表情告诉顾轻舟,他就是这样想的。
顾轻舟沉默,依旧看着他,眸光不动。
司宇被她的气势震慑,想要说话,偏偏言语都梗在喉咙里。
他觉得不能这样,自己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受她的气?
“二嫂,你别欺人太甚,我好歹也是你的小叔子!”司宇道,“你这样干涉我的自由,是把我当成了什么?”
顿了顿,他继续道,“你不要以为,你嫁到了司家,就是高人一等!谁不知道你是什么出身?”
他看到顾轻舟不说话,只当自己胜利了,乘胜追击,“你自己从小养在乡下,没见过世面吗?你父亲烂赌,输光了家业,若是没有我们司家,你只怕连安身立命的地方也没有,你不怀感恩就算了,还想压住我们一头,是何道理?”
关于顾轻舟的身份,议论纷纷。
司督军是岳城之首,没人敢在他面前说什么,可大家私下里很不平顾轻舟。
顾轻舟这等出身和家庭,岳城绝大多数的名媛比她强,结果她成了司慕的妻子,成了军政府的少夫人,众人哗然。
司宇天天吃喝玩乐,每次同伴们说起军政府的少夫人,也会开玩笑,说几句啼笑的话,说顾轻舟好有手段。
顾轻舟到底是怎么成功的,传言有点不堪。
于是,司宇从未把顾轻舟放在眼里,甚至有点厌恶。
再加上,魏清寒不喜顾轻舟,司宇同仇敌忾,对顾轻舟也没了好感。
“看来,你很不服气?”顾轻舟的声音袅糯温柔,安静问道。
司宇冷哼。
凭什么要服气呢?
“既然这样,你的事我就不管了。”顾轻舟道,“你说得很对,我是出身不好,娘家也不显赫,若没有司家,我的确无立足之地。”
司宇不知她为何要重复这些话。
顾轻舟继续道:“既然这样,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对你,可是仁至义尽了。”
说罢,她转身上了汽车。
副官通过后视镜,看着顾轻舟。
顾轻舟抱臂静坐,路灯的光偶然闪进车厢,副官只能看到顾轻舟一张恬静的面容,似乎在沉思,却没有伤心和恼怒。
“.......少夫人,要不要告诉督军?”副官小心翼翼开口。
顾轻舟回神。
“什么?”她反问。
副官道:“三少对您不敬,此事要不要告诉督军?”
顾轻舟笑了笑:“督军让我当家,若是我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好,岂不是叫督军失望?不用告诉督军。”
回到别馆,顾轻舟心中的主意就成型了。
既然司宇如此想要找打,就让他吃点苦头吧。
“唐平,你过来。”顾轻舟喊了自己最信任的副官。
唐平恭敬上前。
顾轻舟低声,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唐平,对唐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