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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戏很精彩,大家也看明白了。
众宾客都知道,为什么颜洛水没有选择息事宁人,而是闹出来,她这种永绝后患。手段虽然狠了点,效果却不错。
谢家老爷和太太,以为今天要丢尽颜面,哪怕是安澜顶上去也免不了流言蜚语,结果颜洛水出现了,他们别提多高兴,哪里还会怪颜洛水?
“你出的主意,是不是?”司慕突然低声对顾轻舟道,忍不住有点笑意。
这出戏很精彩,从一开始到现在,司慕都看呆了。
颜洛水准时出现,震惊了所有人,每个人都记住了她。
司慕觉得,此事顾轻舟绝对参与其中了,否则不会这般顺利。
相识这么久,司慕只看到过顾轻舟算计别人,就没见过她被人算计。
司慕低声跟顾轻舟耳语。
顾轻舟微笑了下:“回头再说。”
坐在斜对面桌子上的司行霈,似笑非笑看着顾轻舟,眸光深邃,情绪莫辩。
司慕也看到了司行霈,笑容立马收敛了。
这场宴会,接下来非常的热闹。
中途,有个副官进来对颜新侬道:“已经找到了,没有事,也没有受伤。”
这就是说,已经找到了石嫂,代替颜洛水被绑架的人。
颜太太在旁边道:“找到就好,好好安抚她!”
谢老爷和谢太太也听到了,甚至旁边其他人也听到了。
果然有个假新娘子被绑架了。
“安家太缺德了!”
“是啊,毁了人家大喜的日子,真是要遭天谴的!”
众人议论纷纷。
颜洛水和谢舜民也出席,陪着喝酒、跳舞,直到晚上十点多,宴席才结束,大家各自上楼休息。
颜家和谢家的人却没有走,他们去了趟颜公馆。
颜新侬已经叫人把安家的所有人都控制起来。
谢老爷、谢太太和谢舜民进来,安池先哭了:“舅舅,我们只不过是开个玩笑,放了我们吧舅舅!”
颜新侬的副官带着枪,把他们关到了颜家的地下室。
安家父子不是军界的,还没见识过扛枪的,都吓死了。
安澜也吓得瑟瑟发抖。
她那身婚纱,在地下室沾了满身的灰,让她看上去狼狈不看。
“舅舅,我和澜澜都是您的外甥啊!”安池哭道,“我们错了舅舅,澜澜只是太舜民了,喜欢一个人不犯法啊舅舅!”
这是转移重点。
顾轻舟也跟在身后,她出声道:“可绑架犯法啊!安少,您还不知道吧,我们岳城除了军官,都要接受岳城的法律。在我们岳城,绑架军政府军官家的小姐,是判枪决的。”
安池脸色全变了。
各地的军政府虽然名义上服从南京的领导,可他们各自为政,法律都是用自家的,根本不会管南京的。
安池相信了顾轻舟的话,大急,上前就要抱住谢老爷的腿:“舅舅,求您了舅舅!”
又想去抱谢舜民的,“表弟,我们错了表弟,我们只是想开个玩笑。”
谢舜民神色冷峻:“开玩笑?洛水若是被绑架,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你这个玩笑,我不能认同!”
“三哥哥!”安澜也哭,想要求谢舜民原谅,“我只是鬼迷心窍了,我实在太.......”
“住口吧,你只是失心疯了而已,跟我毫无关系!”谢舜民冷漠道。
顾轻舟站在旁边,忍不住笑出声。
谢舜民很毒舌,当初他对付宛敏的时候,顾轻舟就看出来了。
如今还是这样。
只是,顾轻舟还记得他曾经说过,他从小慕洛水,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肯定不适合问。
“亲家,都交给你们吧,照岳城的法律办!”谢老爷叹了口气。
谢太太则比较心软。
她想要求情,却听到谢舜民道:“妈,很晚了.......”
谢太太一惊,回过神来。
安澜全家合谋,几乎要置颜洛水于死地,毁掉颜洛水的婚姻,毁掉谢家的声誉,自己现在求情的话,只怕会冷了颜家的心,也会冷了儿媳妇的心。
谢氏族人,那些叔伯兄弟都看在眼里,他们未必就能饶恕安家。
“是啊,很晚了。”谢太太遮掩着,打住了话题。
谢家没说半个字,将人全部交给了颜新侬。
颜新侬道:“先关起来吧,过几天再说。大喜的日子,别沾惹晦气。”
于是,众人各自离开。
顾轻舟和司慕也回了新宅。
下车的时候,顾轻舟看到了自家缠枝大铁门,不由想起司行霈带着她去看的别馆。心念浮动,涩意就涌上了心头。
司慕开了门。
已经是深夜了,四月处的碧穹繁星点点,高远而澄澈;路灯的光线旖旎,从茂密树林中编织,似纱幔萦绕。
他们俩往主楼走去。
司慕好些日子没有回来了,顾轻舟还以为他要去姨太太那边,就指了指旁边的角门:“从这边到后花园更近。”
司慕脚步微顿。
他没有言语,跟着顾轻舟继续往里走,去了主楼。
路上,司慕才问顾轻舟:“今天是怎么回事?”
顾轻舟就把事情,一点一滴告诉了他。
安澜一开始的哭哭啼啼,顾轻舟没有放在心上,直到有人翻墙进了颜洛水的新宅。
找到了东西之后,顾轻舟现在也不明白那封情到底是谁写的,却知道有人要使诈。
她和霍拢静去五国饭店混了一圈,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