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舟,如果你做不到,如果你明白再次信任我有多难,你就知道我现在有多难!我不能解释的难处,比你不能信任难过百倍。”
顾轻舟咬唇。
她雪白的牙齿,落入嫩红饱满的唇瓣,司行霈就很想吻她。
“轻舟,你在我身边,哭得时候很多,我也反省了半年。”司行霈笑笑,“我保证以后不让你哭了。”
他阔步走了出去。
顾轻舟立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司行霈走出了长长的甬道,走到了大门口。
大门口停靠的汽车上,有副官为他开了车门。
他突然回眸,看到了顾轻舟。
他挥挥手,宛如每次去驻地那样短暂的分别。
他从始至终,没问过顾轻舟的婚姻。
他相信顾轻舟,他知道她的婚姻是什么状况。
而她也知道他,他绝不会伤害她。然而师父还是死了,乳娘也死了。
顾轻舟回到了后院,躺到了自己的床上。
她的眼泪滚落个不停。
直到司慕回来。
司慕用力的拍打着她的房门,几乎要把她的房门给踢破:“顾轻舟!”
顾轻舟回神。
将眼泪抹去,顾轻舟打开了房门,看到了司慕。
司慕衣衫有点凌乱,人是清醒了,身上却有很重的酒气。
他看到了顾轻舟哭肿的眼睛,冷笑了下:“这么难过?你可以跟他走啊,你从前又不是没跟他睡过!”
顾轻舟的心,似被什么刺中。
她疼得不能言语,甚至无法怒目而视。
她沉默听着。
司慕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他今天来过了?”
他的手很用力,几乎要把顾轻舟的骨头捏碎,“他到我家里来了?”
手腕上的剧痛,让顾轻舟回神般,人也清醒了很多。
“对。”顾轻舟道,“当时我派了副官在门口,一共两名,其中就有王副官。他来了多久,到了什么地方,家里的人都看到了。你不用担心,我什么也没做。”
司慕却用力,将她抵在旁边的墙壁上。
他愤怒看着她。
为什么近在咫尺的人,有种相隔天涯的距离感?
他永远无法走到顾轻舟身边!
顾轻舟对于司慕而言,就像高山远月:明亮,让他心生崇敬,甚至无线的向往,可他永远碰不到她。
他像个敏感的孩子,转移了话题,质问她:“你为什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顾轻舟神态逐渐平静,哭过的眼眸像是被水染的宝石,有深邃的光芒:“什么?”
“潘韶!”司慕咬牙切齿。
顾轻舟就知道司慕要说什么了。
昨晚司慕彻夜未归,是去见了潘韶。他约了潘韶出来,潘韶高高兴兴的跟着他走了。
他们去了饭店。
司慕折腾了好几回,心情才稍微好转。
结果天亮的时候,潘韶跟他说,顾轻舟不想她进门,甚至派了颜一源在背后搞鬼。
司慕闻言,当时兴奋极了。
他急匆匆回家。
可听说司行霈来了,看到顾轻舟这幅要死要活的模样,司慕那种无名的自卑和别扭全部涌上了心头。
顾轻舟不在乎他,他也不在乎顾轻舟!
顾轻舟有司行霈,他有潘韶!
于是,司慕的急怒,早已遮掩了他的理智,他对顾轻舟厉喝:“你为何要派人去搞鬼?我想要娶潘韶做姨太太,你若是不同意,就滚出去!”
顾轻舟蹙眉:“我没有不同意。”
“你还狡辩!”司慕声音更厉,“你都跟潘华平说了什么?”
顾轻舟的心微沉。
她道:“潘韶不怀好意,她进门是个祸害,我需要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轻重,以后你的日子也更好过!”
潘韶别有用心,可司慕睡了她,执意要她进门。在不违背他们协议的情况下,顾轻舟当然同意了。
可怎么进门,需得顾轻舟说了算。
一旦出事,给司慕收拾残局的永远是顾轻舟!
顾轻舟现在折腾潘韶,也是为了长治久安。
“不需要!”司慕从牙缝里蹦出字,“我的女人不需要你教,也不需要你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