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此一来,就会出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陛下,陛下?”正想着,却忽然听到白河叫了两声。
圣后连忙回过神来:“什么问题?”
“就是……”
白河挠了挠脑门,有些苦恼的道:“您也知道传送阵,传送阵一体两面,必须主、辅两阵同时开启方能进行传送,对吧?”
“那又如何?”圣后挑了挑眉。
“问题可大了……”
白河摊了摊手,有些无奈道:“如果是在试验阶段,当然是没问题。但是如果正式投入使用,两个阵相隔千里,此阵如何得知彼阵已经开启?须知道,不是没个修真者,都能如你我之间这般,有神识交流的能力啊,所以……”
“这……”圣后有些傻眼了。
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想过。
因为一直以来,她早已经养成了一个惯性的思维,就是:交给我吧,包我身上了!
……是的,她早已经被白河养叼了胃口了,无论什么事情,只要交到他的手上,最后一定会得到完美解决。
从创造帝河诀开始,一直到如今的传送阵,白河就从没让她失望过。
可是如今,白河却忽然把“交流”这个问题丢了回头,所以一时之间,圣后也是懵逼。
“所以呢?”她呆呆的问了一句。
“是啊,所以呢?”
“你是……在问我?”
“不然呢?”白河瞪大了眼睛。
“……”圣后。
两个人你眼看我眼,都愣住了。
过了半响,圣后终于开口了:“所以说,你的意思是……如今传送阵都已经研究出来了,到头来才发现不能用?”
“如果异地交流的问题得不到解决的话,恐怕是的……”白河弱弱的说了一句。
“我……你!”圣后顿时气结。
要不是要顾及一国之君的形象,估计她早就忍不住骂出口了。
如何保证两个传送阵同时开启,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
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让它们一直保持开启状态,就自然不存在“同时”的顾虑。
不过这样一来,灵石的消耗不用想也是个天文数字来的,大周暂时还经不起这么大的消耗,因此可以无视。
第二个方法就是约定时辰。比如通过时间表,规定每月哪一天、哪个时辰开启哪一座传送阵。
不过这个方法用于民间还行,用于军事就行不通了。
就比如白河方才提出的假设:攻敌后方。须知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战况千变万化,时机稍纵即逝,哪有时间给你去约定?
第三个方法么……
忽然转念一想,不对啊!
以这小子的头脑,这么简单的问题怎么会想不到?莫不是……圣后冷静了下来,然后瞪了一眼白河:“我不管!”
“啊?”白河一愣。
圣后道:“一事不烦二主,既然传送阵是你发明的,那遇到什么问题,你也必须给朕解决了!否则……哼哼!”
笑而不语什么的最讨厌了,白河再次一愣:“啊?”
“啊什么啊?”
“哦。”
“……”圣后。
“算了,你慢慢装傻吧,朕不奉陪。”
“装傻?什么装傻?微臣是真心诚意请教陛下呢……”白河道,忽见圣后摇了摇头就“忽忽”的飘走了,便忙问道:“陛下,你要去哪?”
“既然有人对朕遮遮掩掩,那朕留在这也甚是无趣,不如趁早回宫……今天的奏章还没批完呢,小绵估计又要埋怨了。”
圣后状甚失望,说着还伸出了一只玉手。看样子,像是要上演“手撕裂缝”的好戏。
“吧,我就知道瞒不过陛下你……”
白河终于忍不住了,笑了出声,“其实关于如何进行异地交流,微臣的确是有些想法,不知陛下愿不愿听?”
圣后顿时转怒为喜:“就等你这句话,快说吧!”
不摇头了,裂缝也不撕了,她似笑非笑的看着白河,那神情仿佛是在说:小样,跟我斗?
再一次地!
白河再一次感觉到那股“撒娇”的味道。
如果说先前还有可能错觉,那么如今……这种感觉已经很强烈,断不会错。
或许那不是撒娇,而是其他的情绪。但是无可否认的是,眼前的圣后,的的确确是在自己面前展现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女子娇态。
就仿佛仙子落凡尘,有了一种人间烟火的的味道。
白河不禁又呆住了。
见他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圣后忽然脸一红,嗔道:“你到底说不说的?不说我真走了啊!”
完了!
烟火味更重了!
白河似乎有点沦陷了。
见她再一次摆出“手撕裂缝”的姿态,白河连忙回过神来,道:“陛下请看。”然后手一翻,他便突然翻出了两个小小的玉牌。
严格来说,是那不是玉牌,而是……
手表。
是的,手表……
约一寸半长,一寸宽,四四方方,正面是镜面,侧面镶嵌着两颗米粒大小的灵石,两头则系着绳带,看上去,的确很像是一块手表。
白河又掏出了一把小刀,刺破指尖,挤出一滴鲜血滴在其中一块“手表”上。然后也不知他做了什么,那块“手表”就忽然亮了一下,背面有独特的铭文刻印浮现,然后又恢复了平常。
“你这是……”圣后有些好奇。
白河却笑而不语,只是将另一块“手表”递给了圣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