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雀台上,气浪弥散,犹自散发着激战过后,硝烟般的味道。
王昊手持紫雷剑,一步步向楚炎歌走去。
楚炎歌手掌紧握火饮刀,单膝跪地,挣扎着想要起身,然而身体一动,胸膛处,便是涌出大量鲜血,脸色变得苍白如纸,根本已是无力起身。
王昊来到楚炎歌身前。
手中紫雷剑高举悬空,剑尖对准了楚炎歌后颈。
“不……”
楚炎歌感到了恐惧。
但已经晚了。
嗤!剑尖从楚炎歌后颈刺入,穿透喉咙,随着大股鲜血涌出,也是带走了他的生机。
紧握着火饮刀的手掌颓然松开,楚炎歌扑倒在地。
四周默然。
看着王昊手刃楚炎歌,许多人都像是感受到一股寒意,从脊椎尾端,一直冲到后脑处,不寒而栗。
王昊视线扫过众人。
“你们带着方伽师兄先走。”
然后,向陈峨眉及柳香敏两人说道。
“嗯。”两人点了点头,扶起方伽,离开百雀台,向外走去。
看到陈峨眉与柳香敏扶着方伽离去,人群中引起一阵骚动,蠢蠢欲动,有些脚步踏出,已是作势欲击,准备出手阻拦。
“谁想先来送死?”
王昊漠然声音响起,视线投向众人。
没人再敢踏前一步。
楚炎歌的尸体还流淌着鲜血,历历在目。
谁又敢再去招惹王昊?
连司马城、白紫秋,及琅琊宗为首者,都在这一刻,保持着沉默。
陈峨眉、柳香敏及方伽三人逐渐远去。
王昊一人踏立在百雀台上。
震慑得无人敢上前。
看到方伽三人安全离去,王昊也是缓缓后退,跟上他们,随之离去。
“就这样放他走了?”
看着王昊身影在视线中逐渐远去,司马城眼眸微凝了凝,隐隐闪过一丝冷芒,看向琅琊宗为首者,说道。
这一战,王昊的认真、冷静,让人感到可怕。
若说对这感受最深者,同为墨山宗出身的司马城,绝对算得上一个。
从终选考核,到与燕水寒生死之战,直到现在手刃楚炎歌,王昊一次一次,变得更强。让司马城心底,都是为之感受到了一份恐惧。
司马城不知道,等下次见面,王昊又会强到何等程度?
这样的人,一天不解决,一天就让人寝食难安。
琅琊宗为首者看向王昊离去的方向,微掀了掀斗笠,雪白色瞳孔中,看不出情绪变化,淡淡说道:“当然不是就这样放了了事,不过,要杀他,那也不用急在一时。”
说话间,琅琊宗为首者看向远处,又是说道:“大事已定,很快,自有人会对这里展开清洗,他们一个也逃不了,无论是谁,不臣服者,都将被清洗,迎接他们的,只有死亡。”
……
余晖铺展,犹如火焰,古遗址又迎来了黄昏。
一座山崖上。
方伽坐在岩石上,微闭眼眸,运转真气,正在修复着伤势。
柳香敏坐在一旁,一脸担忧、关切。
“你没事吧?”
崖坪上,陈峨眉为王昊臂上缠着绷带,看着王昊身上,与楚炎歌激战所留下的血痕,带着怜惜、心疼,问道。
王昊略挥了挥手,说道:“都是外伤,不碍事。”
“怎么司马城、白紫秋,连小柔她们,都被琅琊宗的人控制?周牧说四宗合并,还有三王子,又是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陈峨眉蹙着眉头,问道。
王昊略吐了口气,视线投向远处,略微沉默,道:“墨山、烈阳、琅琊及清妙四宗,只怕要迎来一场大变了。”
“或许,将会有一场更激烈,更凶险的战斗,等着我们……”
……
玉霞山,通往古遗址的殿堂要塞。
厅堂里,洛虚水、陆云及烈阳宗宗主等人,静坐在石台上,闭目养神,等待着四宗会武的结果。
到了他们这个境界,有时一闭关,就是好几个月,甚至数年,数天的时间,也不过是弹指间而已。
“嗯?”
突然,烈阳宗宗主眉毛一扬,眼眸睁了开来,目光投向门口,现出一丝冷意。
有脚步声,向厅堂而来。
四宗会武,何等重要,烈阳宗宗主早已明令,禁止闲杂人等前来打扰。是谁,这么大胆,未经通报,便敢前来?
其他人也是听到脚步声,睁开了眼眸。
数十道身影出现在厅堂中。
这些人,个个身穿黑甲,更是以甲覆面,只露出一双冰冷眼眸,浑身透着肃杀气息,一经出现,令得厅堂的气氛,都是陡然间,为之降了下来。
“怎么回事?”
烈阳宗宗主等人都是感到诧异。
玉霞山古遗址防卫何等严密,除了四宗之人,更无外人知晓,这些黑甲人的出现,显得太过突兀。
这些黑甲人就这样直抵厅堂,外面的守卫,又去了哪里?
“你们是什么人?”感觉到事情不对,烈阳宗宗主沉声道。
黑甲人为首者并没说话,只是拍了拍腰间的令牌。
“王室的人!?”视线落在黑甲人为首者腰间令牌,烈阳宗宗主眼瞳骤地一凝。
这令牌,赫然是来自南武国王室!
只是,南武国王室,又怎么会知道玉霞山古遗址?
“动手。”
黑甲人为首者漠然声音响起。
噗嗤!
一道利剑穿透胸膛的声音随之传出,血花绽放。
“怎,怎么……”
看着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