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回,恶魔的如意算盘打得太精了,他忽视了小小的实力和柳航潜在的能力,还有恽夜遥的智慧。这注定他接下来将一次又一次折戟铩羽,直到迎来最后的惩罚。
‘如果,接下来我们都不用唤醒彼此,该有多好……’在即将沉入黑暗中的时候,重新回到床上的男人脑海中显现出了这样一句模糊的话语,但是睡意让他忽略了过去,而梦境成为了蒙蔽真相的帘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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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恽夜遥被迷晕掳走之前
黑瘦男人匆匆忙忙来到楼道底部,对一直坚持守在那里的怯懦男人说:“他还在悬梯上面吗?”
怯懦男人赶紧把头伸到风雪交加的户外朝下看去,立刻他后脑勺上的头发就同底下的大地一样,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风雪迷蒙着双眼,要看清楚下面攀爬的人确实有些不容易,大概两三分钟之后,怯懦男人才缩回脖子,对着房子里的人说:“好像已经下去了,看不到人影。”
“那要怎么办才好,上面好像已经查出什么来了,我们必须……”说道这里,黑瘦男人突然之间停顿了一下,他仿佛在倾听什么声音,把视线转移向两个人身边的某一扇虚掩的房门内部。
就在一只陌生的大手即将推开那扇房门的时候,黑瘦男人突然用力一拉边上的怯懦男人,将他拉进了另一扇相邻的房门里面。不过就是十几秒钟的时间,站在楼道底部的人就改变了。
从虚掩房门里出来的疤脸男人环顾了一圈四周,露出疑惑的神色,为什么应该在这里的人没有了?他们难道也顺着悬梯下去了?
带着满腹疑问,他同刚才的怯懦男人一样,探头朝户外张望,可是什么都看不到,最后在连续打开身边几扇房门找人无果之后,他决定放弃。
事实上,时间也不容许他继续在此地停留,因为多留一分钟,上面房间里就有可能被那个精明男人多窥知一点秘密,也许在此之前,精明男人已经从那几个人口中探知出一点什么来了。
‘暂时还不能让他得知秘密,等我解决一切之后,随便你们怎么样都行。’男人想着,径直朝楼道上方走去。
撑起身体,他从羽绒服里面拉出来一条长长的带子,将地上的人背起来,再用带子绑紧,一边绑一边说:“这样你就不会离开我受伤了,好,我们出发吧。”
刀疤男人似乎很习惯在雪地里运动,他快速踏雪朝着废墟的方向走去。在那里的地下室里面,有可以回转到蓝色塔楼内部的通道。
事实上,包括主屋、偏屋、褐色和蓝色塔楼,这整栋诡谲屋所有的秘密空间都是连通的,就像是从地上到地下,再从地下到地上的大型网路一样。
刀疤男人很熟悉该从哪里进去,哪一条路是最近的,没有危险等等这些细节,现在,为了不让身上的人冻伤,他拼命加快着脚步。朝着偏屋唯一耸立着的那栋废墟走去。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两个交叠着的人就出现在了蓝色塔楼内的某一个房间里面,当刀疤男人刚刚把身上的人解下来,放到床上去的时候,他耳边就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果然舍不得杀他,难得见到如此契合自己心意的人吧!”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舒雪,你不是已经和他们会和了吗?”
“没有,那个女孩又跑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我不敢贸然会和,如果她突然出现的话,就解释不清楚了。还有我只是和她长得比较像而已,请你以后不要再叫我舒雪了。”
“舒雪当年送到这里的时候才四岁半吧!还受了伤,她与你的年龄几乎一模一样,当年的那个女仆为了脱罪,把责任推给四岁半的舒雪,而你确实与他们什么关系也没有,就是一个长得很像并且贪婪的小鬼。”刀疤男人说。
他的话明显让女孩非常恼怒,她说:“我只是回来夺回本应该属于妈妈和我的东西,贪婪?!这个世界上的人,有哪个人可以说自己不贪婪?我觉得我贪自己的东西并没有什么不对。”
“可你不择手段,这就是不对!你残忍自私,就是不对!你为此不惜杀人,更加不对!!”男人压低声音怒斥女孩,他脸上的表情始终没有改变过,阴沉而又恐怖!
许久之后,看着门口文曼曼的尸体,桃慕青才总算说出了一句话:“太可怕了,这太可怕了!”
她的叹息现在已经成为了所有女孩子的心声,她们蜷缩在一起,仿若是无助的羔羊一样等待着坐在床沿上的高大刑警保护。
谢云蒙知道自己肩膀上责任重大,本来是为了查案而来,现在不仅所有人被困死在这里,而且杀人事件越来越严重。在这栋诡谲屋的第二个晚上,谢云蒙抱紧了还在沉睡中的小遥,努力思考这对策。
在他对面的柳桥蒲亦是如此,老爷子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如果不是孙子刚才的行为让他总算有所宽慰,估计现在老爷子也会支持不住倒下的。
毕竟年纪大了,再加上头一天在户外多多少少受到了雪崩的伤害,柳桥蒲现在坐着的样子都让人觉得有气无力。
但是他自己思想中很清楚,现在,他和谢云蒙是这里人唯一的希望,如果要保住这种希望,就必须保住他们对自己和谢云蒙的信任。
所以老爷子勉强直起了腰背,对在场的人说:“曼曼和琪儿已经死了,现在我们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