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食客我可以肯定,就是管家先生,而怖怖,当时只有一个可能,她溜到了餐馆后面的食品仓库里面,我们昨天早晨在食品仓库里调查的时候发现了一个胸针,还有一缕粘在门框上的头发,显然是硬扯下来的,我猜测当时怖怖逃进去的时候非常慌张。”
“我们虽然没有办法证明,留下这些证据的时间,但它至少告诉我们,仓库里有一个小姑娘去过,而怖怖的可能性最大。还有,头发上面的冰层冻得非常厚,连小蒙都没有办法掰下来,也说明留在那里有一段时间了。”
恽夜遥此刻的头脑比刚才清醒多了,说话也不再断断续续,也许是谢云蒙温暖的怀抱给了他力量,演员先生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继续说:“我们现在没有办法知道管家先生想要拆穿怖怖的目的是什么?这要等我们了解房子里所有的人,看完安泽和女主人留下的日记之后,才能下定论,但是,怖怖,管家先生的死我想无论如何都跟你脱离不了关系。”
“我不是凶手,我没有杀死任何人,你在没有证据的情况,怎么可以胡说八道?!”怖怖歇斯底里地吼道,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懦弱胆小的小姑娘,坐在不远处的王姐,到现在都无法相信,她心中当女儿一样对待的怖怖居然会变成这副样子。
王姐说:“恽先生,谢警官,你们说怖怖会不会同文女士一样……”他说这话的时候很犹豫,因为她不知道对于文女士的变化,究竟该用什么样的措辞来说?也不知道恽夜遥心里是怎么想的?
恽夜遥说:“不,王姐,怖怖和文女士不一样,我说过,她就是安茜,而安茜并不具有双重人格。怖怖,一直以来,你伪装是为了什么?我想你这张年轻的脸庞,是用你父亲的钱去整容得来的吧,以你当时的年龄到现在,也应该要超过30岁了。”
“可整容是要有后遗症的,尤其是15年前的整容技术,还没有现在这样发达,所以,你不得不在脸上重新贴上伪装,来掩盖后遗症显现出来的破绽。这些东西,在你脸上已经很明显表现出来了。”
顺着恽夜遥的话语,大家不知不觉凑过去想要看清楚怖怖的脸,在灯光照耀下,那张脸确实饱满得很不自然,同文曼曼一样有些扁扁的,不过,文曼曼的皮肤看上去细腻有弹性,而怖怖的皮肤看上去就像是饱满的橡胶气球,有些地方还有不自然的凹陷。
“真的呢,”夏红柿说了一句,随即她又紧紧捂上自己的嘴巴,生怕其他人把谈论的目标转移到她头上来。
桃慕青说:“红柿,不要那么害怕,我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我相信听恽先生他们的安排,肯定不会有事的。”她这句话是在给夏红柿壮胆,也是在给自己壮胆,同时,桃慕青也想要再次对其他人重申,她们两个小姑娘真的是清清白白的,至少她自己是这样的。
没有人接桃慕青的下文,恽夜遥继续说:“我再重申一遍,我没有说你是凶手,现在我们还不能判定真凶到底是谁?我只是说,你对管家先生的死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无论理由是什么?这一点我都可以肯定,这也是你留在雪地里哭泣的原因。”
“那么,既然怖怖的身份已经摆在大家面前了,我就来说一说,今天一天以来,我们安排的所有行动吧,这些也是时候让你们知道了,在此之前,说完这些的时候,我想秦森先生的死也应该可以得到破解,他是一个例外,也可以说,他的死是咎由自取,与真凶没有任何关系,我现在只希望,西西可以平安无事。”
“我想,你的希望有可能会落空。”怖怖的声音从边上传过来,不再激动,恽夜遥的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她再激动也没有用,现在他只想听听,恽夜遥到底能猜到多少真相?怖怖冷笑一声说:“在我上来之前,西西做了一件找死的事情。”
“什么事情,快说!”柳桥蒲低吼道。
“西西不知道想干什么?居然刺伤了杂货店老板娘,跑出了餐馆,想要回到诡谲屋里面来。杂货店老板不顾生命危险,来到诡谲屋报信,枚警官、柳航和单明泽三个人冲出去救援她,虽然说把她从雪地里扒出来了,不过,人已经冻成了冰块儿,枚警官将她送回餐馆,依然交给杂货店老板夫妇照顾,单明泽留在那里帮忙。”
“枚警官因此两只脚都被冻伤了,柳航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估计他毁容是肯定的了,只能但愿疤痕不要结得太丑了。”
“你说什么?那小小现在的脚怎么样了?”谢云蒙一下子紧张起来,他毕竟是真心喜欢枚小小,听到枚小小受伤,他不可能不心惊!
“放心吧,谢警官,枚警官只是暂时不能跑不能跳而已,现在唐奶奶和雅雅在帮她恢复,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怖怖回答说。
柳桥蒲虽然没有再说话,但是听到亲孙子脸上会留下永远都抹不去的伤痕,老刑警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比伤在自己脸上还要疼。不过让他欣慰的是,孙子还是像他的,面临危险的时候并没有退缩。
怖怖的话让调查者们心里都充满了担忧,本来西西是绝对安全的,她为什么要做这么愚蠢的事情?现在,他们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祈祷老天爷保佑西西能够平安了。
恽夜遥的脸色尤其难看,他抓着谢云蒙衣服的手更紧了,问他:“小蒙,你还好吗?要不你先下去看看小小的状况,我这里有老师在,暂时不会有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