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珠扶着知春的胳膊起身,一点一拐的走到他的旁边,与他一起并肩看着下面的院子,用从没有过的沉重语气,低声喃喃道:“一定会找到的。”
她已经隐隐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只需要花一些时间来证实,就可以确定,他到底是以什么样的方式藏着了。
萧木石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符合他外形的冷冽:“一定会!”
傍晚的时候,阳平公主从宫里回来了,当她看到法事场面时,勃然大怒,直接吩咐身边的下人去阻止众人施法。
萧明珠和萧木石,甚至暗处的木玄真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那鬼会不会趁这个机会逃走?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隔壁听到动静的庆王爷冲了出来,大声喝止了阳平公主,随后将阳平公主叫进院门,不客气的训了一番。
庆王爷虎着脸,说话是半点也不留情面:“你不是你的公主府,也不是你家伯府,要闹,你回家去闹。”
阳平公主被庆王爷一吼,原本就满腹委屈的她,哆嗦了一下,就开始哭:“皇兄,我只有凡哥儿这一个儿子,现在他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连替他讨个公道都做不到,那我还有什么盼头。”
她本以为进宫告状是十拿九稳的。谁会想到,眼见要到宫门口了,好端端的马崴了脚,翻了马车,打翻了最重要的物证鸡汤。进宫后,她手中扣下的侍卫也问不出什么,而且更多的人证证明6自己要的鸡汤。
最后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韩允景得意的离开。
结果她一回到清风观,就见那一堆道士们围着凡哥儿的院子做法,那憋了一肚子的气,一下子就发作了出来。
庆王爷不客气地道:“害凡哥儿的人,是清风观的人吗?”
阳平公主楞了下,一脸的愤恨:“他们也有责任。”
当时要是木玄真人亲自在院中坐镇,她也就不会瞧着凡哥儿难受,让人替凡哥儿解了绳子。
当时要是被她支开的道士别傻乎乎的呆在药房,凡哥儿也就不会喝了那鸡汤。
所以,清风观也要给她一个交代,要负责治好凡哥儿。
庆王爷指着阳平公主,骂道:“你啊你,这几年不在京都,是不是已经被外头的人捧得飘飘然,忘了该如何行事了?清风观是什么地方,真撕破脸皮你又能占到什么便宜?你是能找到比老神医医术更好的人,来救治凡哥儿;还是你能保证,没有恶鬼盯上凡哥儿?”
听到“恶鬼”两字,阳平公主回想起上午那诡异事件,吓得连哭都哭不下去了:“不是说……鬼被雷劈死了吗?”
“以防万一,你懂不懂!”庆王爷吼了一句。
他这一吼,把阳平公主也吼得恨意上涌了,像只护崽母狼一般恶狠狠地瞪了回去:“皇兄,毒也好,鬼也罢,那韩允景本是冲着你家昭诚来的,凡哥儿是受了池鱼之殃!”
庆王爷怔了下,点点头:“我知道,我会弥补的。”
“怎么弥补?你能治好凡哥儿?”阳平公主咄咄逼人。
庆王爷的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我还不了你一个健康的儿子,但我还你个好孙子。”
“孙子……”阳平公主似乎明白了庆王爷的言下之意,眼神亮了。难不成皇兄愿意把女儿嫁给凡哥儿?如果是这样,那谁也别想动凡哥儿的位置,以及伤害她将来的孙儿。
她盯着庆王爷,以眼神询问,是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庆王爷点点头,话语一转:“眼下,我们得等这几天的法事做完,确定恶鬼已灭,然后再一起想办法向韩允景讨还公道。”
“好,我听皇兄的。”阳平公主应下了。
瞧着画面中庆王爷和阳平公主似乎达成了一致对付韩允景的协定,008叹息:boss,我觉着这韩允景能去竞选最苦憋的男主了。
这韩允景似乎被不少的任务者盯着,算计外加利用,前一个白莲,现一个九夜,气运不知道被削弱了多少,还招惹了不少强敌。
自作孽而已。萧明珠根本就不为所动;韩允景之所以会有今天,都是他自己心志不坚,贪心所致。要不然,那些任务者怎么不来找阿钧,或者去缠韩允昭、韩允牧呢?
008小心翼翼的翻了个白眼:boss,任务者来打你男人的主意,还不得被你给踹埋了?至于韩允昭他们,你怎么知道他们身边就没有这种吸血鬼?你没在意吗,自打你男人的脉案外泄,那韩允昭连个反应也没有,只怕也是有所想法了……
萧明珠想了想,好像还真如008说的。
对于朝中风向之类的,她还是真是不擅长,也不敏感,看来,得找时间好好学学才是了。
阳平公主被庆王爷安抚下来后,法事又继续了。
还是最初的那个安排,两个时辰一场,中间休息一个时辰,道长们轮班换着去用膳休息,但每个方位不能缺人。
直到次日清晨,太阳升起,两个小院依旧是风平浪静,没有半点异况。
一夜没睡的萧明珠轻笑了几声,坚定了某个猜测,渐渐放松了下来,让商嬷嬷准备好一桌好吃好喝的,准备吃喝痛快,舒舒服服去补个眠。
萧木石只以为她是熬了一整夜,累了:“姐,你放心去休息,这里我会盯着的。”
“没事。”萧明珠摸着他的包子头:“昨天都没事,今天闹不起来。”
昨天晚上,才是最好的时机,九夜没有动静,可见他有把握不会被人发现,更有把握众人的作法伤害不到他,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