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的律法,规定着每一级学校教授的课程。【(,秦奕现在所在的白鹿书院,以教授诗词文章、礼仪之道为主而如果他考入了县学,那就会扩展到传授骑射、御驾、部分君子十二技,也会涉及到部分名将七绝。到了郡学,这两类课程,将会加深学习。
至于州学,则是有更多需要学习了,但要以时论为主。州学之后,就是太学,到了那个时候,学的东西反而少了,那个时候几乎每个生员的身上,都已经有官位或者是官职了,他们要考虑的最多的就是怎么写好一篇名扬整个大夏疆土的策论。
事实上,不管是哪一级的学校,写作策论这一条,是科举之路上永远不变的事情。
秦奕与凌志,共同敬酒,皆是一饮而尽。他想的很多,皆是有关于君子十二技的事情。
所谓君子十二技,顾名思义,指的是成为君子的十二项技能:抚琴、弈棋、辨书、识画、吟诗、诵词、挽歌、辞赋、作曲、赏花、鉴酒、品茗。
事实上,君子十二技中的某些方面,秦奕已经在学习之中接触到了,比如吟诗诵词,比如作曲辞赋
尽管这些内容,只有某些方面会被科举kao shi所考到。然而,国家律法之中的规定,只要是踏上科举之路的人,都得血这些。
换句话说,学不学是一回事,而考不考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但不管怎么说,在学习这些技能的过程中,的的确确是让一个人,从普通的平凡人,逐渐成长为一名为周围人所认可的君子。当然,君子的定义很广,那得看别人对你的评价。
秦奕要成为的是君子,而不是小人君子之道,才是正途。亦或者说,他曾经的那种对于郑平之流的不屑,正是因为对于君子之道的坚守。这种坚守,源自于内心,只不过那君子十二技,是对君子之道的升华之举而已。
两人席间对饮,言语之间,秦奕与凌志,不像是头一次相见那般,更像是久别重逢的故人。一见如故的感觉,不断的涌向秦奕的心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琴音奏罢,窗外的那一轮弯月,也已经挂在了正中央的天空之上。此情此景,凌志脸上的笑意更浓,他心中也同样将秦奕,视为了挚友知己。相见如故的感觉,也同样使得他有一种“红颜易得,知音难觅”的感慨。
“我去往凉州的时候,曾经路过西宁镇,听闻秦公子是西宁镇官学院考的头名,可曾有这么一回事?”
凌志放下手中的酒杯,淡然说着自己的见闻。他的确是听说过秦奕,正如他说的那样,他在十月底的时候,曾经路过西宁镇,那个时候正是西宁镇院考放榜得时间节点。
“说来你我之间相识,也不算是巧合,我在西宁镇的时候,听说过你。恰逢刚刚一事,打听是你的名字,故而才会邀请你前来一叙。”
“寒门之子,能够在众多家族的不屑之下,成为了院考的头名。我想这背后最大的原因,恐怕还是跟你的才华有关!今日你我相识,不如趁着这个机会,秦公子你献丑一番,为此赋诗一首?”
秦奕听凌志这么说,方才明白,也怪不得他会邀请自己,愿意结交自己这样的朋友。原来在这之前,人家早就听说了自己的事情。
再者,此时此刻的秦奕,也的确是心有所感。他的脑海之中,回想起了过去三个月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顿时感慨万千:“确实应当如此!”
“笔墨伺候!”
须臾之后,下人们捧着木盘,进入了房间,笔墨纸砚尽皆足备,凌志抬手邀请道:“足下之才,我正要见识!”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秦奕谦虚了一下,便是走到桌案前,“院考头名实属侥幸,若是论吟诗诵词,凌公子怕是要胜上我许多了!”
凌志听秦奕这么谦虚,笑道:“文物报上都刊登了你的诗词,西宁镇上的青年才俊之中,谁人不识你?凉州一地,很多家族都在想方设法的把你这个寒门才子,收入他们的势力之中。当然,他们还在观望。”
他的话,秦奕自然听得出来。事实上,这也让秦奕有些震惊。他原以为,之前前来拜访自己的那些家族之人,都是西宁镇本镇的,却不曾想竟然还有镇子之外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葛文秋将秦奕的诗词对联推荐了上去,刊登在了文武报上,自然也是将秦奕的名声传播了出去。当他们知晓秦奕还是个寒门之子的时候,再加上秦奕身为院考头名的这一条件,自然会引起许多人的注意,只不过秦奕自己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罢了。
或者说,那些关注他的人,在等待秦奕最终的结果能否考入县学。西宁镇终究只是一个小小的城池,若是将来能够考入县学或者是郡学,被正式的授予官职,那才是真正的平步青云。
“这一点,我确实没曾想过。科举之路太过于艰难,但我还是要走下去。”秦奕叹了一口气,“正如凌公子说的那样,我不曾关注得到凉州一带家族势力的动态,只关注到了西宁镇上的。前些日子,我正为此而烦恼。”
“如今看来,正是时候赋诗一首,与你吐露一下我的心迹!”
“凉州地区,是八贤王的食邑之地!八贤王极为重视寒门出身的学子,想必你到了县学或者是郡学之后,便是会接触到这一方面的事情!”凌志将桌案上的纸张展开,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以诗词表达文人墨客的心志,正是这一番场景最佳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