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奕的话音刚落,便是有人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张口就想说出自己的答案。然而,他未曾说完,便是想到了些什么,旋即他的脸色变得惨白起来,整个人像是遭到了雷击一样,定在了那里!
“李公子,继续说啊!”秦奕的嘴角翘了起来,“刚刚不是催促的很欢吗?为何现在又是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难道你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吗?”
秦奕一脸的无辜样子,让人看了,简直想要上去揍他一顿。可惜,这里是西宁阁,又是有着葛文秋在这,众人自然不会动手。
李公子李威,听着秦奕的话,旋即脸色由之前的惨白,变得通红起来:“你这上联,我……对不出来!”
他的话很实在,因为此时的众人,他们的脸色,也表达出了对不出下联的意思。
“是了,秦奕的这一联,虽说只有五个字,但是却极难对出来!首先,从字上来看,五个字分别以金木水火土为部首,这就意味着这一上联,蕴藏着五行!那么,如果要对出下联,要么也要用上五行部首的字,要么就用上其他含有某种规律的部首做联!”
“再者,烟锁池塘柳,一个写景的上联,景象跃然眼前,那么就必须以相应的意境来对!”
“二者结合起来,这一上联极难!也怪不得,秦奕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有人对秦奕的上联,做着解读。从他眉头紧皱的神情来看,秦奕的上联,已经给他带来了困难。
事实上,不光光是这个做解读的公子有如此的神情,众人也是面露难色。
西宁阁中,一下子没有了人声,陷入了寂静。就连坐在正中央位置的葛文秋,以及在一旁的柳如烟,也皆是沉思了起来,显然他们在思索着下联。
琴声悠扬,众人仔细聆听,唯独秦奕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默默地在桌案上写着东西。
时间持续了一刻钟,众人也安静了一刻钟,琴曲之声也持续了一刻钟。此时,众人已经明白,烟锁池塘柳这一上联,他们无法对出下联。
“秦公子,你还是说出来下联吧!”柳如烟的笑声传入秦奕的耳中,自然也被其他人听见,“就莫要卖关子了,你看看诸位公子,都无法对出来!且,此时已经过了一刻钟,这一场文会的头名,非你莫属了!”
众人默然,他们无法对出下联,只能任由柳如烟这么说,眼睁睁的看着头名为秦奕所得。虽然他们有些想要反驳的心思,但连他们依附的薛贵,都沉默了下来,也只能默认了。
秦奕闻听柳如烟这么说,不由得笑了笑,道:“诸位公子,让你们见笑了,鄙人也对不出下联来!”
他这一句话刚一出口,众人便是炸开了锅。
“秦公子,你这么愚弄我等好玩吗?”
很显然,他们认为,秦奕说出这样的上联,就是为了为难他们,以进行报复!
“我们也是青年才俊,可不是你的试验品!自己做的上联,自己都对不出来,有意思?”
显然,他们潜意识中,出上联的人,应该能够具有对出下联的能力。
秦奕听着众人的不满言语,只是呵呵笑道:“鄙人苦思良久,才想的这个上联。让我这个出联人都对不出来,难道不能说明,鄙人的才华,远高于你们吗?敢问,你们这些人,可曾说出一个,让你们自己都对不出来的上联呢?”
“这个……”很多人听着秦奕这么说,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他们已经明白,自己无言以对。
所有的这一切,自然是被士学司的司正葛文秋看在眼里。他听着秦奕的那一番话,不住的点头,同时说道:“秦奕说的在理,你们出的对联,要是能有他这么精彩,恐怕早就夺得了彩头!”
有侍者听着葛文秋如此说,便是知趣地把托盘端到秦奕面前,上面是这一场文会的彩头。虽然只是一根狼毫毛笔,且价值远远不如之前的,但却承载着头名的名声,故而刚刚很多人都在争夺。
“本官也是无法对出下联来!”葛文秋眼睛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也似乎在承认某些事情一样,“这样的一个上联,既然我们大家都对不出来,不妨呈到州士学司去,刊登上《文武报》,以收集下联,说不定会收到奇效?”
葛文秋口中的《文武报》,是这个世界信息交流的东西,从而让一个地域的人,了解该地域之外,发生了什么。
它分为三种,一种州报,一种国报,还有一种为文学增刊。州报和国报,说白了,就是一种类型的报纸,总结州郡或者国家所发生的事情。其中,州报半个月一次,而国报则是一个月一次。
至于文学增刊,则是不定期发行的一种报纸,随时可能由士学司刊发。比如今日是九月九日,那么过一阵子必然会发行文学增刊,以记录这一天各处文会产生的优秀诗词,其中也包括对联。
显然,葛文秋的意思很明显,指的是将秦奕的对联,刊登到文学增刊上,且文学增刊的发行,至少是郡以上的士学司!现在,葛文秋说是呈到州士学司,那就意味着,秦奕的名声,可能要在凉州开始传播。
这一点,众人自然明白,故而他们的脸色也变得不自然起来!
为什么要参加文会?自然是为了扬名!而又怎么扬名?那自然是要通过这种不定期发行的文学增刊来进行的,否则仅仅是在一个镇,一个县传播了自己的名声,没有丝毫的意义。
此时,众人看着秦奕的眼神,充斥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