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全的脸色,早已经是阴沉的滴下水来。【】他早就听说,自从那一日秦奕被郑平暴打一顿后,整个人的性格,都发生了变化,不再是从前的那种懦弱,而是变得越发强硬。
他自己,包括请他来的那些郑家家丁,哪一个不是欺软怕硬的主?此时,见得秦奕这一番强势,又怎么会再在言语之上,自取羞辱呢?
然而,他们并不甘心,临行之时,皆是冷哼:“走着瞧!看郑平少爷怎么收拾你!”
“回去告诉郑平,有什么事冲着老子来!要是敢在背后耍阴招,老子饶不了他!”
这一番话说出口,皆是引来众人赞许的眼光。秦家的二儿子长大了,继承了他老爹一样的性格!这是人们的想法,秦奕自然不知晓。
听着秦奕的话,郑家家丁以及丁全,自是不敢多说,脸上流露出恨恨的神色之后,便是拔脚离开了秦家。
左邻右舍见着它们离去,也是散去了大半。秦奕见此,方才将刘病已带到父亲秦不害的面前道:“父亲,这是医骨圣手刘病已!”
“这是我父亲秦不害!”
秦奕在向秦不害介绍刘病已的时候,也不忘向刘病已说明眼前的中年汉子,就是自己的父亲。这是礼仪上的事情,秦奕还是能够做到的。
“神医,您来了,我大儿子就有救了!”秦不害一脸的兴奋与安慰,“快请进屋!刚刚的事情,也让您老见笑了!”
“无碍,我们先看看秦甲吧!”刘病已却是摆了摆手,他一路没少听秦奕说秦甲的伤势,身为大夫的他,明白时间上的宝贵,“伤势撑了这么久,怕是会有些变化!”
“要得!要得!”
秦不害连忙点头,旋即招呼刘病已,往秦甲的屋子中去。
紧随其后的,便是秦奕。当然,还有卫媪、卫子衿、秦奕养母张氏等人。
进到秦甲的屋子里,就见秦奕嫂子何氏,正在给秦甲喂饭。她的脸上有一些泪痕,秦奕自然也见到了,他明白,这是自己大兄秦甲受伤之后,何氏为此担心而留下的。
“嫂嫂!”秦奕轻喊一声,示意何氏让开一下,“医骨圣手刘病已先生,要为我大兄秦甲诊治一番!”
听到这一个消息,何氏原本脸上有些忧愁的神色,立刻消失不见。她赶忙腾挪了写位置,给刘病已留下足够多的空间,使其能够为自己的丈夫秦甲诊治。
此时,刘病已也已经进入了房间,他抬头一望,只见房间里,桌椅板凳倒是齐全,但是家徒四壁的景象,并没有因为桌椅板凳的存在而得到改观。
实际上,刘病已是有些惊讶的。他为之前秦奕的才华,而感到惊讶,他没有想到,如此的寒门之景,竟然有子弟写出那般优美的词句,以至于西宁镇的许多人都为之传唱,甚至是协助他自己获得了《青襄医书》不传之秘的线索。
只是,他的惊讶并没有继续,而是在秦不害的殷勤期盼之下,开始坐下来,上手为秦甲诊治。不过,这刚一上音就传来:“大夫……您轻点!”
因为腰椎上的伤势,秦甲现在只能趴在床上,但是这个姿势,却极大的方便了刘病已。秦奕看的真切,刘病已一只手贴在秦甲的腰椎上,按压拿捏足足有一刻钟,方才停下。
“情况如何?”
见着刘病已停手,秦奕赶忙追问。
“应该能治好吧?”
“秦甲的伤势,是因为坠落在地的时候,有坚硬的物体,搁在了他的腰椎中间。”
刘病已满头大汗,显然刚刚上手诊治,拿捏骨头,查看伤势的时候,耗费了他不少的力气。尽管如此,他也依旧是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伤势的部位和如何造成的。
“因为受力的集中性,他的骨头无法承受,但是腰椎骨又是具有极大的任性的,所以为了人体本能的为了减少痛苦,在力的作用下,便是错位开来。好在,错位的脊椎,并没有伤到主要部位。”
他说的很详细,即便是秦奕母亲张氏,这样不谙医理的民妇也听得懂。更不用说,读过几年书的秦甲了。此时,他的双眼之中,流露出希冀。腰椎上的伤势,让他不得不以这种趴在床上的姿势生活了十天,这让他痛苦不堪。
“那先生又该如何治疗?”
秦不害见着刘病已说出秦甲的伤势是如何来的,便是接上了话茬,他想要知道,自己的这个大儿子的伤势该如何治疗。
“还请先生开方遣药!小儿伤愈之后,老夫我就是给您做牛做马都成!”
他这是欣喜之极的话语,其中充斥着诸多的感激,刘病已听了去,心里倒是有些受用。治病救人,能图个什么?无非就是病人患者,对医者的一声感谢?
只是,刘病已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来西宁镇救治秦甲,这一切,都是因为秦奕的缘故:“秦老伯先不用急着道谢,你先让我说完!”
秦奕闻言,倒是莞尔一笑。这个刘病已,却是明白事理,他的言语之中,没有丝毫的做作。
“他的这个伤势,是因为受到外力而引起的,错位的腰椎,需要进行整骨。虽然我整骨的方法有,但是他伤势耽搁了一段时间,整骨起来还是有些麻烦的!”
刘病已顿了顿,捻了捻自己的胡须,略有所思。显然,他在思考最佳的方法,能够让秦甲,不必承受太多的痛苦。
“再者,因为耽搁了时间,整骨起来,他可能需要承受一点剧痛,这一点我要说明一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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