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经有人,将柳如烟前往西城秦家这件事,禀告给了郑家季平。【】毕竟柳如烟这种绝美女子,她的一举一动,都是要引人注意的。
此时,郑家的后花园内,郑平神色阴沉的在石桌前踱步。
“少爷,听说柳姑娘是去送一千两纹银,作为答谢诗词的费用,其他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家丁见着郑平脸色不会死很好看,赶紧上前一步,说一些安慰的话语,“要不我再去打听打听?”
“嘭——”郑平听着家丁的话,突然停下脚步,一拳砸在石桌上,发出一声闷响,惊得家丁神色一阵紧张,生怕眼前的郑平,将火气撒在自己头上。
“哼!秦奕这个卑贱之人,三番五次让我在众人面前丢尽了面子,现在又是和本少爷抢女人,那就不要怪本少爷不客气了!”郑平一边说着,一边捏起自己的拳头,满脸的憎恨,“这一次,咱们就新帐旧账一起算,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此时的郑平,心中早已是被嫉妒的情绪所占据。他如此憎恨秦奕,归根结底,还是昨日的那一场诗词文会带来的后果。
昨日,当众人知晓那一首《定风波自秋来》是秦奕所作的时候,别提他们当时的心情,究竟有多复杂。尤其是,当柳如烟这种绝世美女,认定**一刻这种头等彩头归属于秦奕的时候,那些青年才俊的表情,宛如吃了苍蝇粪便一样难看。
包括郑平在内,自然是嫉妒的情绪,如同长江大河一般,积聚在每个人的心中。或者说,是出于震惊,谁能够想到,一向卑微如同蝼蚁一般的西城贫民窟的少年,竟会作出如此令人赞叹的美妙诗词呢?
长此以往下去,恐怕这花满楼爱好诗词的姑娘,都要倾心于他,那么他们这些富家阔少情何以堪?
“少爷您……”
家丁身体有些颤抖,他从未见过眼前的郑平,会有如此大的怨气,或者说是对某人的忌恨,深怕郑平将这一腔怨恨,发泄在自己头上。如果真是这样子的话,他可就是无妄之灾了。
其实,这也难怪,他们这些低等下人,虽然为这种富户之家做工,但却无法理解他们家族子弟的内心,是怎么想的。
这些富家公子,往往更在意这些所谓的面子,在他们眼里,秦奕用一首词打动了柳如烟,而致使柳如烟倾心秦奕,这就是等于拂了他郑平的面子。
常言道,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这个道理,在名门望族,早已是根深蒂固。更何况,像郑平这样的富家子弟呢?
这些情况,两世为人的秦奕,早就看的透透彻彻,要不然他也不会,昨日隐晦的提醒自己的兄长,让他一切小心。
郑平策划的事情,秦奕自然不知晓,此时的秦奕,正从赵家回归。他将柳如烟打发走之后,便是前往了赵家,给赵峥送拜师贴去了。
而至于柳如烟送的那一千两纹银,他则是决定原封不动的留在家里,找个隐蔽地方藏起来,不向别人提起,也不告诉自己的养父母。并非秦奕自私,而是他觉得,这样一笔重财出现在一个贫苦之家,实在是太让人惊讶。甚至是有可能,会因此而招灾惹祸。
中秋佳节,秦奕一家除了秦甲以外,自然是聚在一起,赏月聊天,共论美好佳节。现在的秦奕,在适应着这个世界生活的同时,也在规划着自己的未来之路。
在他今日去赵家的路上,便是听到街坊邻居之间的传闻,秦奕已经知道自己在花满楼之中作词的事情,传播开来了。当然,秦奕也将这件事情告知了自己的父母,只不过他并没有提及彩头。这也算是秦奕对白天柳如烟的到访,给自己父母一个交代,要不然秦奕养母张氏总会有一些担心。
花满楼之地,众人皆知,好在秦奕的一番解释,并没有让自己的父母引起怀疑。反倒是让他们觉得,自己的儿子作出的诗词,能够在一些人口中传唱,足以说明秦奕的才学卓著,将来的科举之路,定然能够顺顺畅畅的。
实际上,这一件事,相当于是初步传播了秦奕的名声,也只自那一件事以后,东城很多人都知晓了一件事,那就是西城贫民窟秦家,出了一位诗词奇才。在人们的心中,已然悄悄的给秦奕打下了寒门奇才的烙印。
就连当时花满楼在场的青年才俊,其中有许多人,也极为认同秦奕的诗词才华。虽然他们身为名门望族之后,但是对于写出如此令人钦佩的诗词的秦奕,还是有所敬服的。至少,他们写不出那样的诗词,能够让柳如烟这样的名妓为之倾心。
一夜无话,自是阖家团圆,彼此开心。不仅仅是秦家如此,西宁镇别处的家庭,也是这般。纵使亲人远在千里之外的州郡,通过一轮明月,也能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正如秦奕学堂之中借用苏东坡的那首水调歌头所描述的那般,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阖家团圆之事,从来都是看运气的。
这一点,从秦奕大哥的工作就能看出来,即便是中秋佳节,也得呆在染坊工作。近在咫尺的距离,尚且无法做到阖家团圆,更不用说那些远在千里之外的亲人了。
一夜佳节,自然是没有太多的言语,赏月、喝茶、吃月饼,然后将近子时的时候,一家人才回到各自的屋子,休息去了。
明日是八月十六,一切照旧,秦奕得去往书院上课,再往后的一阵子,就是得复习应试院考了。层层选拔之下,秦奕的要求不高,只要通过就行,当然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