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炎转身一看,一个光膀子男人肩扛大刀站在那,宛若一座坚如磐石的大山,任风吹雨打,自巍然不动。
挺胸抬头,将一身雄浑的肌肉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似乎身体的每一处,都蕴含着爆炸般的力量。
只是一眼,鸣炎就觉得此人绝非泛泛之辈。
和此前他遇到的喽啰不同,此人不论是威势还是气质,都不是那种虾兵蟹可比的,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来雄狮般的伟力,那是瞬间就可以将敌人扑到的力量,令人反抗不得。
不过,鸣炎也瞧见了此人的弱点,那就是速度,此人应该是追求力量的忍者,身体壮实的人往往很笨拙,速度就会是他的软肋,忍者大都如此。
就像秋道一族,力量很可怕,但速度受到限制,显得很笨拙,这就是这一族无法比及日向、宇智波的原因。
“杀人不干脆点,怎么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鸣炎怡然不惧,如果速度是此人的软肋,任他气壮如牛,自己也应该能收拾掉他。
“呵呵……大言不惭的小屁孩,别以为杀了几只小狗就可以无视狼的存在。”
光膀子男人觉得自己这个比喻非常形象,于是扭头道:“福井望,你说我说得对不?”
结果身后压根没人,他不禁在心里骂了句怂包,这小屁孩有那么恐怖吗?
在一间垮塌的房屋旁,福井望探头探脑,想要观看战局,却又害怕那木叶小鬼发现他,到时候一剑西来,抹颈封喉,那就惨了,内心挣扎一番,他决定不拿性命开玩笑,还是静静在这等着吧,等外面没了动静再出去。
狗、狼……这比喻……鸣炎只想说比喻得妙,骂那些死去的泷忍是狗,还说自己是狼,有点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啊,不过倒没骂他自己,不是很蠢。
“说吧,想要怎么死?看在你是个小屁孩的份上,老子给你选择的权利。”光膀子男人趾高气昂地说,根本没把鸣炎放在眼里。
部下说得神乎其技,现在看来,只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罢了,还想借此活动一下拳脚,看来那小屁孩根本扛不住他一刀,倒是有些遗憾了。
“想要看你死。”
听鸣炎这样说,光膀子男人鼓起了掌,“勇气可嘉,倒是与当年的老子有点像,不过,像老子这么狂的,除了我,其他的都已经死了,你……也不例外。”
言罢,他拖着大刀朝鸣炎冲来,地面拉出一条长长的痕迹,擦出一连串火花。
“这速度……”鸣炎瞳孔猛缩,这般体型却拥有不弱于水门的速度,当真恐怖如斯。
还没多想,下一瞬,大刀遮天蔽日地挥砍而下,直接挡住了鸣炎的视线。
锵!
双手持红丸一挡,一阵磅礴的巨力传来,鸣炎的虎口直接被震开了一道口子,双臂肌肉紧绷,却也只能苦苦支撑,而且刀背距离自己肩膀越来越近。
那大刀重若千钧,与其相比,红丸就像是一根绣花针,微不足道。
论力量,鸣炎敢说此人是他遇见的最强者,不论是血鬼还是其他泷忍,都远远达不到这般力量。
力量庞大的同时速度还非常快,唯一体型庞大导致行动缓慢的弱点也就没了。
如果是这样,鸣炎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本想凭借速度优势拉开距离用起爆符战术,现在他彻底打消了这个心思,人家的速度在他之上,而且力达千钧,稍一疏忽就会被大刀砍成两半,哪有他用起爆符的机会。
仅是照面,鸣炎就判断出此人属于上忍层次,最不济也是特别上忍。
所谓特别上忍,就是明显强于中忍,在某一方面特别突出,综合实力却不如上忍的忍者。
此人很可能就是特别上忍,在力量上,此人要强过一般的上忍,就是不知道此人在其他方面表现如何,如果只是中忍的表现,那就是特别上忍无疑。
泷隐上忍不都去支援总部了吗?这里怎么还有落单的?逃兵?
无论怎样,鸣炎知道这次是栽了,他很可能命丧于此,对战上忍,就算是特别上忍,他都毫无胜算,没有一点机会。
虽然他可以用刺闪秒杀中忍,但上忍和中忍完全是两个概念,一个上忍可以对付十个中忍,但一个中忍只能对付三个下忍,三个下忍在配合默契的情况下甚至可以联手杀掉一个中忍。
所以说,中忍和上忍,完全没有可比性,哪怕是特别上忍。
鸣炎的额头淌下热汗,双臂有种脱力感,大刀的锋刃马上就要与他的肩膀来个亲密无间的接触,单是想想就很可怕,这一刀下去,半截身子都会被劈掉。
他的个头才刚能触及光膀子男人的腰,现在这一幕,好比一座大山把一棵小树压在山脚下,他完全被压制,连反抗都做不到。
汗水滴落,鲜血沿着虎口流下,鸣炎只能咬牙切齿地苦苦支撑。
反观那光膀子男人,呲着牙,一脸风轻云淡,右手握着宽大的刀柄,就那样轻轻地把大刀搭在红丸上,好像没费一点力,这让鸣炎产生一种他承受的都是大刀本身重量的感觉。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要是光膀子男人稍微用一点力,他就会被劈成两半。
脑袋急速运转,绞尽脑汁想着脱离的办法。
这种情况双手都被占用,无法结印,替身术也就无法使用;移开红丸侧身翻滚,这种太冒险,大刀锋刃距他只有不到三厘米,移开红丸后根本来不及躲闪,结果还是被劈成两半。
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