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泽宫西面一片竹林,青石小道两侧站满了万象部族的侍卫,青色的石拱门前两名侍卫正靠在白色院墙上,双目警惕的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这边请”杜平野与剑羽走在前面,上官孤与宫扶晨则跟在他们后面,两名侍卫搀扶着一脸醉意的皋东子。
临泽宫虽在皇城之中,但主要是用来供八大部族居住。竹海尽头的一片僻静别院,杜平野本想是此处无人打扰,刚好可以让云若武休息。但没想到,居然有刺客潜入到这里,为了安全起见,他将此次随行的侍卫全部掉到别院来。
见杜大长老亲自带人前来,竹林小道两侧侍卫打起十万分的精神。
“大长老”小道两侧的侍卫恭敬地行礼道。
莫约过了半个时辰,竹林微风徐徐吹来,阵阵凉意将皋东子刺醒。“这是哪里?你们....”他转着头向左右两侧望去,以为是要将自己押到囚室,怯声道。
“哈,你终于醒了。不容易呀,如此伶仃大醉之态进皇城,你是独一份。”宫扶晨一脸坏笑,他轻轻拍了拍皋东子的衣袍,将褶皱的地方掠平整。
杜平野回头看了一眼清醒过来的皋东子,眼中流露出一丝欣喜,他刚才还担心醉意未醒的皋东子如何为云若武诊治。“醒了就好,这里是皇城里的临泽宫,我们有一位受伤的小兄弟需要劳烦先生。”
“不会吧”皋东子嘴角微动,额头微皱着。
“怎么?老夫出门前不是特意嘱咐过你吗?”听到皋东子极不情愿的语气,上官孤干咳一声,提醒道。
皋东子沉思片刻,“哦”了一声,想起清晨在房中吃酒时宫扶晨过来传话,说是上官孤要带他去皇宫中为一位贵人诊治。他本以为是进宫里可以看到皇宫中的美妇妙人,但此刻眼前竟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竹林,而且越走越冷。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救人治病是在下的本份,只要有...”
“放心,只要你能救醒他,别说普通的桃花酿,就是皇宫之中珍藏的美酒,我也绝不吝啬。”杜平野嘴角漏出一丝坏笑,点了点头望着皋东子。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听到有美酒作为报酬,自是垂涎三尺,立刻便答应了。皋东子完全没有了方才的醉意,他大步流星走上前,和杜平野并排沿着竹林小道向别院方向而去。
听到远处有脚步声不断靠近,守护在别院门口的两名万象部族侍卫谨慎的喊道,“何人?”
“是我”杜平野低声应了一声,他与众人疾步闯过院门向庭院中而去。
那两名侍卫则恭敬的守在门口,杜...杜长老。两人一脸紧张的将头低下,眼角余光注视着众人远去的脚步。
听到庭院中传来杜平野的声音,房中守在床榻旁的剑冥月脚步迎到门口,拱了下手,轻声道,“拜见杜长老,大师兄。这三位是...”
“这位是上官世家的家主,上官老爷。”剑羽带引上官孤与宫扶晨缓缓走进房中,杜平野径直带着皋东子来到云若武床头。
“是他!”皋东子看着床上躺的少年,正是自己前几日在上官府救治过的,不只发生了何事竟然伤的更加严重。
“你认识他?”剑羽在一旁看着皋东子那复杂的神色,低声问道。
“他可还有的救?”杜平野瞅了一眼身后的剑羽,示意他暂且退到一旁不要影响皋东子救治云若武。
皋东子将两个袖口拉起来,露出雪肌手臂缓缓来到云若武身侧,双手各自把住胸口和眉心两处要穴。“不太好,你们怎么照顾他的?怎么会如此重的伤?”他扭过头,额角微皱,看向上官孤和他身旁的宫扶晨。
宫扶晨见皋东子那异样的眼神,生怕万象部族和残剑楼有误会,急忙解释道,“他在你救治完第二天就跑出府了,这么重的伤,我和我们家老爷自是不知情。”
“他是从皇宫后面的万丈高崖上坠入泽海的,坠崖前应该还受过刺客的重击。”剑羽干咳一声,语气平和道,没有半点怀疑上官家的意思。
上官孤一脸正色站在房中,宫扶晨被吓得不轻,听到剑羽如此解释才如释重负,长吐了一口浊气。“查出是什么人吗?竟然在皇宫中行凶杀人。”
“行了,你们先退下吧,我要为他饰针。”皋东子冲腰间抽出自己随身携带的药袋,将布袋平铺在云若武身侧,一摆手示意众人不要在此干扰自己。
“这...”
杜平野担心有意外发生,正打算要求留在房中,不料被身后的上官孤一把拉到屏风旁,“杜老弟,无妨的。”
“好吧”杜平野见状,看着上官孤那神态自若的样子,轻轻点了下头。
房中四人一同走到屏风后面,依次入座,众人透过屏风的缝隙时不时向房中望去。
待众人都退到厅中,皋东子便从衣袋中拿出最小的银针,疾速插入云若武胸口几处要穴,将心脉与四肢间的淤血清除干净。
“真烦人,这家伙连续两次都是坠崖。”皋东子望着云若武脸色铁青,叹了口气,淡淡道,“真不知道是命大还是上辈子就是个跳崖命!”话音刚落,他又拿出两根细如毛发的银针,极快的插到头部几处要穴。
“啊!”云若武被封住身上几处要穴,身体瞬间血脉膨胀,嘴角渗出一丝血迹,面色狰狞的喊了出来。
“哎,竟然忘记封住他的哑穴。”皋东子摇了摇头,右手又甩出一根银针,方才尖叫的云若武须臾间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