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如何如何对方井泉,成默心中早有了计划,只等井醒的手术失败,断掉的右手接不上去,他就会想办法利用井醒去杀了井泉。有了刚才的铺垫,加深自己对人心的把握,成默觉得这件事难度不算很大。
只是在看见阳光透过车窗倾泻在谢旻韫脸上的一瞬,成默有些内疚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不符合谢旻韫的期望。
成默慢慢的走过并不宽阔的街道,上了宝马x5,谢旻韫问道:“可以走了?”
“嗯!”成默点头,坐上座位系好安全带。
“回去了,我教你开车,快点帮你拿个驾照。”谢旻韫按动启动按钮的时候说。
“其实我也可以自己打车。”成默小声说。
谢旻韫横了成默一眼,淡淡的说道:“麻烦你以后心里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别拐弯抹角的。”
“我怎么了?”
“我没有嫌弃你。”谢旻韫轻轻的踩油门,宝马x5在灿烂的阳光中开始滑行,“只是想.....以后我们就能自驾去很远的地方了.....”
“哦!”成默推了下眼镜,心想自己还是得尽快解决井泉这个隐患,等欧罗巴的事情了解,再把自己已经进入黑死病管理层的事情告诉白秀秀,就能彻底的洗白。接下来他就老老实实做个好人,和谢旻韫结婚生子,为社会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
关于《律法之书》,甚至《人类起源》还有父亲的死因,成默决定暂时放下,他觉得他没有能够拿到《律法之书》就是一个启示。他知道父亲只要自己过的幸福就好,不会希望他去报仇血恨。
成默转头看向身旁的圣马丁河,汽车和波光粼粼的流水并驾齐驱波光,有好几艘正破开幽碧的河水朝着塞纳河驶去,金色的光晕中,游艇上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觥筹交错的欢歌燕舞,一派盛世的和平景象。
成默心想:人类的大脑总是趋向去做让自己能够放松的事情,这一点就连他也不能避免。
所以人类的一生,其实就是在和自己战斗的一生,这还真没有错。
又过了一会宝马x5转上了贞德大道,此时街道中挤满了车辆,不少人正打开车窗拿着手机拍摄,塞纳河边全是穿着沉默着向着凯旋门前进的白人,马路两侧荷枪实弹的士兵举着透明的防爆盾严阵以待。
“怎么又上街散步了?”成默自言自语的问。
“资本主义国家上街散步不是常事吗?尤其是法兰西....没什么好奇怪的.....”宝马x5被堵在车河中间动弹不得,谢旻韫转头看向了路边手挽着手默默前进的人流说。
成默摇了摇头,低声说:“这一次好像不太一样,看人群似乎以白人和年轻人为主,他们还举着勒庞的画像。”
谢旻韫看着一头金发微笑着的勒庞海报皱了皱眉头,这位号称是法兰西气质代表的女人是一位极端右翼组织国民阵线的候选人,她和去年在英格兰上台的小金毛秉持着相同的理念——强调脱欧,并遏制移民,这还是她不那么极端的发言,总而言之,勒庞是个彻头彻尾的种族主义者。
这时举着海报和蓝底标语的青年从宝马x5旁边鱼贯而过,海报都是勒庞的画像,标语上则印着一排排粗体字“tarine”(青年与勒庞在一起)。
整个队伍悄然无声,静默着向前,却给人一种气势磅礴的感觉。
当一队五个披着法兰西国旗的男子经过时,他们敲响了谢旻韫那一侧的窗户,谢旻韫摇下了车窗,对方看到一张亚裔的脸孔,稍稍有些惊讶,但并没有说话,只是递了一张传单进来,上面印着的也是勒庞的画像,风吹着传单,让书写在上面像是呐喊的字变得时断时续。
谢旻韫展开了传单,看清楚了上面的字:阻止内战!100“国民阵线”!0移民!对于谢旻韫和成默这种亚裔来说,这行字像是从一种昏聩的日色中冷不丁地冒出来一般,落笔急促而尖利。
“并不是针对您,我们只是针对难民和非法滞留者。”金发平头注意到了谢旻蕴抵触的眼神,低声说道,谢旻蕴看了男青年一眼,他身着厚重的深色棉服,鼻头和眼眶在三月的朔风中被刮得通红,“只要您是合法的法兰西人,我们同样会护卫您,所以请支持国会两院弹劾xxx.....”见谢旻韫面无表情,男青年微笑了一下说,“不打扰您了。”
男青年继续拿着传单向前走,微笑着跟每一辆车上的人发传单,态度和蔼,完全看不出来他是一位极右翼的支持者。
谢旻韫关上窗户,拿着手机扫了一眼推特的成默说:“德意志的斯图加特发生了暴乱,来自叙国的难民当街手持长刀斩杀了收留过他们的德意志人,死了不少人,还有小女孩......在暴行发生之前这些人还在社交媒体上发表了大量极端言论,德意志那边也乱成一团.....现在那边正在忙着删帖,平息事态......”
“极端份子只是少部分人,不该这样的.....这还真是糟糕,希望德意志能妥善处理。”谢旻韫深深的叹了口气说。
成默注视着汹涌的人流向着凯旋门进发,成默想起了他购买的画报的封面照片——s35重型坦克驶过贞德大道,像极了此刻的景象。法兰西人手挽着手,肩并着肩,不言不语,只有洪流般隆隆的脚步声在响,他仿佛看见了人们在走向战争。
此时此刻,于所有人的内心深处,有一种对末日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