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三十多年的存款也不是一两次能取完的,所以,等到乔安娜慵懒地在和煦阳光中醒来,浑身酸软甚至不愿意动一根手指头,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跟房强在娱乐室的地板上癫狂了大半个晚上。
回想起昨晚的疯狂与房强那张丑怪面容下流露出的温情与激昂,尤其是不逊于年轻人的持久,乔安娜非常满意自己的选择,女人么,活到中年毕竟与那些看帅看钱的小女生不一样,关上灯还不是差不多?关键在于持久、持久还是持久!
况且乔安娜在大的庄园生活多年,即便是二十多年前的往事,见识过的骄奢淫逸也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所以,现在的她更看重实际利益,与房强发生**关系,获得的好处远超乔安娜的付出,比如足够安全的环境,中国人的信任,房强全心全意的照顾,更别提令人身心通透的欢愉了。
当然,乔安娜也不会象小姑娘那样,既然上了床,那必须如何如何,她很清楚,这只是开端,无论是男女关系还是社会关系,都需要长时间细心的维持,才可以尽可能的持久存在下去。一个成熟的中年女人在这方面当然要比小姑娘擅长。
至于房强那个家伙,此刻走路都带飘的,除了心里乐开花之外,说话都比平常少了许多,没别的原因,光傻乐了。
男人,依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离开房间,乔安娜才惊觉自己的儿子似乎一直没有出现,王晨与盛青茹也不见踪影,还没起来?反倒是艾莉见到乔安娜终于起床,颠颠跑过来递给乔安娜一封信,巴勃罗那笔西班牙臭字歪歪曲曲,内容寥寥,大意是他与王晨、杨小花、盛青茹去接人,妈妈不要担心。
不担心?才怪!
乔安娜收起那张破纸,低声追问艾莉道:“巴勃罗他们是开装甲车走的?”
一直以来存在感十分低的艾莉仍然是那副谨小慎微的样子,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乔安娜并不在意艾莉的反应,最近几天她也察觉到这孩子多次受到惊吓后,精神似乎有些不正常,好在他们已经来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假以时日,艾莉应该会恢复成那个开朗单纯的墨西哥姑娘。
傻儿子既然已经走了,乔安娜也没什么办法,况且,她也明白,作为零八小队的编外人员,总不能光吃饭不干活,巴勃罗在某种意义上是替她与艾莉赚取生存下来的酬劳。
或许,此刻乔安娜能做到,只是按照家乡的传统,为巴勃罗祈福。
头脑简单的巴勃罗自然想不到自己的老妈刚刚找了个愉悦身心的情人还没到二十四小时,又要为自己操心,此时的他根本没想的那么复杂,而是站在装甲车的射击位上,抓着那挺十二点七毫米口径的重机枪,迎着风,只差大声吼叫来发泄心中的豪情。
男人,必须要有枪!还要有大枪!
“你说男人是不是都这样,抓着枪浑身上下都有劲儿?麻天腿还没养好,天天摸着他那把霰弹枪不撒手。”杨小花坐在通讯兵的位置,却忍不住跟盛青茹八卦着。
达成心愿的盛青茹压根没听杨小花在唠叨什么,眼神完全钉在开车的王晨身上,嘴角流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
“跟你说话呢!”杨小花忍不住拍了拍盛青茹。
“啊?什么?”
“你到底怎么想的,王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作死一次得了,真打算以后没完没了地跟他滚床单啊。”
“没事,没有他,我迟早会冲进仓库里烧死自己,所以死在他身上也没什么不对啊。”盛青茹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注意点别跟他深吻或者直接口,别喝下大量体液就成,再说了,他不嫌弃姐,姐有什么好嫌弃他的,这么有担当的年轻男人可不多见了……”
盛青茹说着说着又开始发呆,杨小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真不该撇下麻天跑出来执行这个非正式的接人任务,现在可好,眼睁睁看着同伴一个发花痴,一个发枪痴,这任务还怎么做?!
好在四个人当中,总有个清醒的,王晨开着装甲车,完全装作没听见两个姑娘的劲爆聊天,以自认为正式的语气提醒杨小花道:“线路规划的如何了?”
“高速路上基本不用担心,没有封堵的情况,只是这几天丧尸数量在逐渐增多,军人最后一次联络是四天以前,并且报告说他藏身的地方最少被十个丧尸包围,情况不算很好,正想办法解决,从林州那边的高速路口下来后,咱们可能要面对最近几天以来最多的丧尸群,另外,车载燃料不是很够了,还需要找地方加注柴油,我标注了最近的,还没有燃烧的加油站,建议是挨个过一遍,直到加满油为止。”
要说杨小花这个通信兵兼话务员,还是相当尽职尽责的,从哈尔滨疫区救援开始到现在,积累了大量的后勤经验,通过她的统筹规划,大大降低了行车难度。
百十公里的高速,装甲车总共只停下了一次加油,评估障碍车辆的情况是撞开还是拖离,其余时间时速都没有降到四十公里之下,所以当王晨开着装甲车下高速的时候,刚过中午,如果情况顺利返程没有新障碍物出现的话,他们在日落前应该可以返回到变电所吃晚饭。
林州位于太行山东麓,零八小队要去的地方属于山区,初秋的山间,树上还没有黄叶落下,山坡上红叶点缀在绿树之中,沿着县道前进,时不时还会见到些民居,房屋都比较老旧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