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级数是可以展开的,但是展开之后的结果,好像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在任何文献中间看到”,
“等等,这个部分有点熟悉,似乎跟汉密尔顿当年的工作有点像”,
“这个是理查德流形,呃,不是,是理查德流形的某种变体,形状是破碎的,不能简单的认为拓扑等价。。。”
好吧,你说的每个字我都明白,怎么合在一起,信息量有点太大呢,王一男觉得有时候,大脑超频也不见得好使啊。
不知不觉半个小时过去了,边上丘先生的助理已经催了好几次,也许是站的时间太长,有点累了,丘先生把粉笔一扔,
“走,去我办公室”,然后转过头跟助理说,“叫两份午餐送到我办公室来”。
王一男拿出手机拍下黑板上所有的公式和演算过程,然后把黑板擦干净,丘先生在旁边看着,赞叹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心眼多”。
丘先生的办公室就在报告厅对面理学院的小楼里面,房间很大,王一男走进去,就注意到一个巨大的黑板,一张巨大的桌子,还有一排超大的书架,看起来的丘先生喜欢大个的东西,“不过这样子的办公室很不错,回去给自己也布置一个”,王一男想。
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王一男和丘先生一直在讨论这些该死的空间群,也许是因为前几天在海亚充完电的缘故,王一男的状态好的出奇,居然能跟得上丘先生的节奏,碰到一些没见过的引用文献,王一男很快也能理解问题的关键。
晚饭仍然是助理给送了过来,科学家工作起来,那是不能随便被打断的,美美的喝了一口汤,丘先生很好奇的问,“你们物理系的学生,数学都是这么好吗”,“哪里,我这数学,最多也就是一般吧”,王一男想起了大学宿舍的f4,那个变态的古男,“我有个同学数学才叫真厉害”,丘先生显然不太相信,“真的吗,有机会我还真想见识见识,收个徒弟”。
时间在讨论和尝试中悄然过去,毕竟是六十多的人了,晚上十点多,已经有点精力不支的丘先生被助理强行赶回家休息,王一男就在学校门口找了个酒店住下来。
第二天一早,王一男继续去丘先生的办公室上班,丘先生也推掉了好几个会议,眼前的数学问题已经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三天后的下午,丘先生把粉笔一扔,黑板上是一个复杂的数学方程式,但是中间有一部分没有符号,只是划了一个方块,
“只要找到中间那部分的表达式,这个问题就算解决了”,丘先生说,
“嗯,其他的部分推理和论证都很充分,但是依据现有的假设,我们只知道这个部分所必须满足的条件,具体的形式很难推导出来啊”,王一男说,
“我老啦,再年轻十岁,不眠不休也要把这个东西弄出来”,丘先生遗憾的叹了口气,
不到三十岁的王一男尴尬的陪着笑,“这个,您老是在骂我呢,还是骂我呢。。。”,
“我没说你,你不是专业的数学家,这个部分涉及到至少五种以上拓扑流形的分析,需要的不仅仅是数学能力,还要求对目前该领域的所有进展都了如指掌,还要有极强的抽象能力以及空间想象力”,丘先生说,
“呃,这样的人,蓝星上真的存在吗?”
“当然存在啦,恰好我还认识一个”,丘先生说,
“我老了,跑不动了,我想,你该去一趟大米国了”。
“你说的该不会是他吧,那个号称蓝星上最聪明人?”王一男也反应过来了,
“那个不到十三岁,就拿过奥林匹克数学竞赛金牌的家伙”,
“那个据说智商230的妖怪?”,王一男暗自吐槽,“哥智商160多,人家就认为我是妖怪了,230的智商,那还是人吗”(智商iq,是一个智力测试的分数,正常人的范围从80到120,120以上就可以称为聪明了,一般小时候第一次测试的得分比较准确,多次测试可以培养出测试的技巧,提高分数,那就没有太大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