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振是自然界一种非常普遍的物理现象,18世纪中叶,法国昂热市一座102米长的大桥上有一队士兵经过。当他们在指挥官的口令下迈着整齐的步伐过桥时,桥梁突然断裂,造成226名官兵和行人丧生。
桥梁断裂的原因就是共振,因为大队士兵迈正步走的频率正好与大桥的固有频率一致,强烈的共振导致了桥梁内部结构的破坏,直至断裂。
王一男和李文静做的基本假设就是,晶格本身也有自己的固有频率,当w-lpair的本征频率和晶格的固有频率满足一个特定公式的时候,也会发生某种类似共振的物理现象,其结果就是电阻消失了。
王一男和李文静使用一个基本的点阵群来表示铜系氧化物的晶格结构,他们创造性的提出了一个双空间群,其中一个空间群是氧原子,另外一个空间群是金属原子,对于不同的金属原子,王一男在空间群中间增加了颜色的概念,不同的金属原子具有不同的颜色,这就在数学上,变成了一个色空间群的问题。
他们提出的基于拓扑空间流形分析的方法,能够有效的计算氧化铜,甚至钙氧化铜的等效本征频率,从而计算出对应的w-l对,从而预言在什么温度范围可能出现超导迹象,从钙氧化铜的实际实验数据来看,理论和实验的符合程度非常高。
然而在两种颜色的色空间群中再增加第三种颜色,难度立刻指数上升,之前的计算方法完全不适用了。但是为了从理论上预言干冰甲醇温区超导材料的结构,这里的计算就是无法回避的,只有通过计算得到新晶格结构的本征频率,理论上预期w-lpair的产生,才能构成一个完整的、无法辩驳的逻辑链条。
因为王一男总不能直接把最终的结构拿出来,然后跟大家说,我们无意中碰巧弄出来了,这样好像有点太假。。。
李文静暂时也没招了,她擅长的研究领域,其实更多的在形式化系统上,就是包括哥德尔定理在内的一系列公理逻辑领域,对于拓扑和流形分析,本身也不是很擅长,能做到现在的地步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该查的资料已经查的差不多了,继续在图书馆里泡着,好像没啥作用,王一男恋恋不舍的结束自己科研狗生涯,在家结结实实的睡了一整天之后,第二天快到中午,他总算回到公司开始上班。
“我去,这是哪里来的难民”,王一男刚走进办公室大门,正在吃饭的陈子豪就发出一声惊叹,
闻声赶来公司的员工看着他们的老板都有点发呆,王一男虽然说不上貌似潘安,玉树临风,好歹也是蛮周正的一青年,好好打扮打扮,也还是能拿得出手的。结果在图书馆里泡了两周之后,出关的王一男胡子拉碴,面容憔悴,整个一某洲难民的模样。
“咋了,大惊小怪”,王一男抹了一把脸,不就是早上起来忘记刮胡子嘛,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这时候章子枫走过来,打开自己的小化妆包,把化妆镜露出来递给王一男,“自己看吧”。
王一男接过来一看,“我去,这个看上去面容憔悴,好像被七八个彪形大汉蹂躏了一整晚的家伙,居然是我?”
所以说智力劳动是最耗费体力的,你别看搞科研的人整天坐在办公桌前面不带挪窝,但胖子科学家,还真的就没几个。
王一男跟李文静简单碰了一下,交换了目前进展的情况,其他方面的进展都蛮顺利的,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数学上,多色空间群的本征频率,这个题目之前还没有人做过,李文静也在查找相关的数学文献,不过一时半会没什么结果。
下午的时间在讨论中很快就过去,还没下班,王一男就被赶回家休息,理由很简单,“有碍公司观瞻”。
开车回家的路上,王一男就一直在琢磨,一般来说,碰到一个难题的时候,最好的方法不是正面刚,而是迂回包抄,看看从侧面能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实在没办法迂回的时候,再正面强攻,用时间和脑细胞去堆是最不得以的选择。
“侧面,这个问题的侧面是什么呢,多色空间群的微分分析,这是问题的核心,怎么绕开这个难题呢,简单的等价映射的方法肯定不适合这里,因为群论已经是最基础的数学理论了,代数和几何某些方面可以映射和转换,没听说过群论还能转换成什么等价形式的。。。”
一路上琢磨的死去活来,王一男觉得脑仁都发疼,磕磕绊绊回到家里,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了,王一男也懒得出去,就叫了一份外卖,半躺在沙发上,准备啥也不想,做一个简单、颓废的宅男。
王一男打开电视,正好在放一个《最强脑瓜》的节目,这次除了人类选手以外,还专门邀请了千度的人工智能参加,好像是比赛人脸识别来着,简单的看了一会,王一男就不屑的撇撇嘴,让人类跟人工智能比赛人脸识别,那不是扯吗。
米歌围棋狗狗的出现早就证明了,在这种相对限定的领域,如果所有的信息都是开放的话,人工智能碾压人类是毫无悬念的。
如果一个处理器搞不定,那么再加一个就是了,如果一层神经网络不行,那么再加一层就是了,反正最后,人类是必败的。
真正要比的,就是非限定领域的一些问题,当然,说到形成感情和个性那也太早了,不知道让人工智能做智商测试题目会怎么样,不要那种编好程序的人工智能,那没意思,要用类似米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