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村有村村通公路,路基都是水泥的,足足有七八米宽。
所以哪怕是房车,卡车,在村级公路跑起来,那也是异常的平坦,所以村里人对于修路,是非常赞同的。
要想富先修路,早就深入民心了。
可是,这次周老三家的情况有点不一样,虽然也是修路,但是他的麦田却是在村子一处很偏僻的地方,能通往的地方,只有一处靠河边的平坦坡地。
而那里已经开始动工了,说是招商引资,村里为村民招来一个养猪场的老板。
人家打算在这里投资上百万,建一个比较大的猪场。
看似这也是为村里办好事致富,可是问题来了,周老三家的麦田被用来修路了,但是却没有任何补偿,而且招商招来的是养猪场。
养猪场的源头,就建在这周家村上游河边上。
那里几千上万头猪,可以想象会对这个小山村带来什么样的环境污染。
本来风景如画,有山有水有蓝天白云的地方,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变成猪粪臭烘烘的布满整个村子,而且水质被污染了。
这村里村民吃水用水都是问题,这里还像是世外桃源吗?
还留的住在这里度假休养生息的外来人吗?
这些问题猴子和玄光,听到周老三一说,马上就回味过来了,这次村里弄出来的招商,居然招进来污染那么大的养猪场。
还把周老三家麦田给占了,关键是人家周老三被车撞伤腿后,已经是一个不利于行的残疾人。
猴子一看周老三,那哭丧着脸的模样,心底就冒火。
“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还有这样的强横的事情?”
“真的,也就是我周家村,是我的一个堂侄子周海生干的,而且他在村里组建了施工队,村里不少人在他手下干活,这个路的工程就是他接下来的……”
猴子和玄光,这些天闲的真无聊,这会听到周老三一说,自然是跟着他去了麦田。
此时刚刚进入初秋,平坦的麦田里,刚刚冒出新绿色的麦苗,看着像是给大地铺上薄薄的毛毯。
可是,在周老三的田地里,却是热火朝天,几十个工人在忙着修建一条十多米宽的公路,而公路通往的地方,刚好是周家村上游的河边。
那是快河滩地,上游河沙流下来缓冲,变成一块足有十几亩的平坦的荒地,此时已经机器在动工,准备把那块地方推平建猪场!
周老三去了麦地,很快找到一个胖胖的叫周海生的家伙,那还是他的堂侄,四十多岁,喊了他几声叔叔后,却是不在理会他的争辩。
“路是为村民办好事,这是正当的,你别找我,我只负责修路!”
周海生看着周老三,有些不屑,这个族叔一向很老实,被周神医撞断腿后,连医药费补偿都没有搞到。
而且他没有儿子,活该在农村受欺负。
再说,自己办的是修路大事,他又能翻起什么天?
周海生态度强硬无比,甚至看到周老三带着猴子和玄光过来,还嘲讽周老三。
“我说三叔呀,你家就算是没儿子,不是还有侄子吗?你这叫两个外人来,算是什么?想欺负你侄子吗?你赶紧回去,别耽搁我们修路了!”
“你修路,也不能占我家地呀,快停下,要不然我给你们拼了!”
周老三气的双眼发红,他知道自己没什么出息,因为他没儿子,闺女又远嫁不在身边,几个侄子欺负他,要不然不会是周海生带头挖他的家地。
可是,他两条腿还靠着拐杖前行,这会一激动,路基不稳却是一下子滚落到麦田里,那种伤心被自家侄子嘲讽的悲愤,一下子涌出来了!
他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
“哈哈,叔,你都多大的人,哭啥,难怪村里人都说你没出息,跟个小孩子似的……”
周海生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眼神中露出鄙夷的目光,这么多人的田地,就拿周老三的开刀,而且还是自己带头。
其实,也就是因为周老三没出息,他可以捏的住,翻不起什么浪花。
换做别人家,周海生可能就不敢这样干了。
看着周海生咧着大牙哈哈笑,猴子怒气上涌,只觉得这周海生万分可恶。
既然是周老三侄子,却是欺负残疾人,枉费披着一张人皮,愤怒之下猴子一巴掌就甩到周海生的脸上,啪的一声五个巴掌印子,把周海生彻底打蒙了!
我天,在周家村这一亩三分地上,居然还有人敢打他?
“兄弟们,给我上,居然还敢欺负我,打死他们……”
周海生一手捂着火·辣辣疼的脸,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话,他的嘴里已经有一股子腥味,估计牙齿都被猴子打落了。
修路这边还有一二十个三四十岁的壮劳力,都是周海生的亲戚朋友,这会一看周海生被打,呼的一声都拿着家伙冲上来了。
这些修路的民工,可不像那些办公室的白领,文质彬彬的没有力气,这些人天天干力气活,真要是打起来,一个人打二三个白领没问题。
“敢打我海生哥,你们是活腻了!”
“马屁,外乡人还敢打我们周家村的人,不教训一顿,不知道厉害!”
“我早就看这几个外地人不顺眼了,打死他们!”
周家村的人很团结,他们允许自己本村人欺负周老三,但是真的有人打周海生,却都疯了一般像猴子和玄光冲过来,吓的那周老三,不住叫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