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南区郊外,张无忧直接落到了地面之上,身形一抖,全身的衣服竟然都变了,面容也已非他本人。
猴子看着张无忧的举动,真心的不知道这是为了救谁,竟然还要变换容貌。
张无忧仿佛看出了猴子疑惑,叱喝一声,“赶紧变身,这河豚毒素虽然我用法力抑制了它的效果,可是这许多人全部救活也需要不少的时间!”
猴子闻言,微愣片刻,而后也是赶紧换了一副模样。
南区的主干道上。
从南边走来了一个小道士,身后跟着一个小道童。
这两个人自然便是张无忧和猴子了。
只是此时张无忧身着黄袍,背后画着一个八卦图案,手中铃铛吱玲玲的响个不停,一把桃木剑斜背在身后,头顶上一顶通黑的冲和巾,倒是有模有样。
张无忧要带上这个冲和巾也是有讲究的。
这冲和巾全部都是用黑色布缎所做,黑色在五行中对应水,水是道人最崇奉膜拜的东西,而这个冲和巾则是必须受过天仙戒的人才可以佩戴的,这是一种道行的象征。
他虽然对道士一途懂的并不多,但是依然还是把所有知晓的东西都展现了出来,若是碰到了稍稍懂行的,他也不能太寒酸了不是。
而猴子就无所谓了,他跟在张无忧的身后只是为了陪衬,所以手中举着一顶旗子,通身穿着黑不溜秋的长袍,除了给人一种亮堂的感觉之外,几乎和道士没有半点相近之处。
张无忧走在前列,突然看到一户人家在门口正烧着纸钱,挂上丧事的标志,家中灵堂已经开始摆布了。
不由冲着猴子示意了一下,而后就朝着这户人家的家中走去。
吱铃铃!
“南屋无量寿福!……”
张无忧的声音从门口位置直接传进了这户人家的内堂。
而内堂的人听到了张无忧的口号,顿时走出来一人,冲着张无忧行礼道,“这位大师,我家没钱请人超度,大师还是另择他处吧!”
“这位居士你好,我师徒二人路经此处,并无索要钱财之意,只是感觉居士家中仿若还有阳魂未散,恐是去世的居士还未彻底的咽下最后一口气,贫道只是想要助他顺顺气罢了!”
张无忧很是客气的说道,而来人闻言,不由簌然泪下,是啊,这好端端的就被毒死的人,如何能够咽下那不甘的一口气。
所以他也就没有继续阻拦张无忧的意思。
张无忧跟在来人的后面,慢慢的朝着已经布置了一半的灵堂走去。
内堂之中此时已经有了不少人,可是当那人跟他们解释了一下之后,该哭的哭,该干么的干么,直接就将张无忧给无视了。
不过张无忧也正乐得如此。
朝着里面走了走。
那正躺在内堂中间的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女孩子,这个年龄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还未绽放她该有的风华,地府又怎会收她呢。
张无忧上前两步,手指探到女孩的鼻下,佯装着细心的感受了一番。
“呀!”张无忧忽的尖叫了一声,只惊得在场的人皆是愣住了,而后看向了他。
“这女孩子根本就没死,你么在这里搞什么鬼呢?”
“你说我女儿,她没死?”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闻言,起初虽然不信,但是最后依然抱着万一的希望,忐忑的冲着张无忧询问道。
张无忧只是冲着她点了下头。
“孩他妈,这大师八成只是想要让你不要太难过,女儿没了就是没了!”妇女的丈夫说着,重重的叹了口气,冲着妇女安慰一声。
不过妇女却并没有就此作罢,“不,孩他爸,我不相信我们的女儿舍得就这么离开我们,我相信这位大师的话!”
妇女说着,直接就走到了张无忧的身旁,而后就要跪下,可是张无忧眼疾手快,直接托住了她。
“求大师救救我的女儿!”妇女悲恸的看着张无忧,双手抱在一起,对着张无忧不停的做着乞求的姿势。
而张无忧却是将妇女交给了走过来的她老公手里,“两位居士,我今天过来,本就是要解救下你们的女儿摆脱苦厄的,她的阳魂现在在空中摇曳不定的,想要离去都没有办法。”
张无忧说着,还伸手指了指内堂的上空,妇女闻言,立即仰头朝上看去,“女儿啊,你还在吗?妈求你了,快些回来吧!”
妇女哭诉着,身子就软了下去,想必是太过的伤心了。
而张无忧见此也不想再耽搁时间,唤来猴子,从背后一把掏出桃木剑,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他在吟唱着什么,不过最后的几个字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急急如律令!”
他刚刚嗯哼完毕,手中也不知道从哪里幻化过来了一张黄色的符篆,符篆被他抛向空中,桃木剑猛的一刺,只见一团火光爆闪出来。
这法做的真的是有模有样的。
正所谓不懂的看热闹,懂行的看门道,这在场的许多人只是看着张无忧来回的耍弄着什么,最终,将那燃烧了的符篆按入了一碗清水之中。
“我女儿她喝了这些就能好了吗?”妇女瞪大了眼睛看着张无忧朝着自己端来的一碗清水。
“这么脏的水怎么喝?”张无忧有些嗔怪的看着妇女,“去,把这些水过滤干净,然后煮沸了,给你们的女儿喝上一口就行了!喝太多了容易撑着!”
张无忧说完,就自顾自的找了个凳子坐下,静等妇女将水煮沸。
而妇女闻言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