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中年人,就是李先生。
李先生见宋大姐又给自己送来了饭,脸上有些感激,同时还有些萧瑟。
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家是什么情况,自从自己几年前第一次躲在这里面避雨开始,自己就再难出得了这里百米之外。
仿佛自己成了一条看家的狗一般,被一条锁链死死的拴在了这里。
李先生的家门两边,此时堆满了各色垃圾,这些都是附近的垃圾被风吹进了他的这一亩三分地之后,再也没有动弹过。
张无忧看着李先生,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因为他看出了这又是一位下凡的天神,可惜的是,却遭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楚。
佛门讲究磨难说,也就是,一个人经历的磨难越多,最终证道之后也就会更加的厉害,其实这也是真理。
张无忧也并非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是若是他看不到这一幕,他也就不会多想,人终究不愿看到自己身边的人受苦受难。
虽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但是若是能够不经历这些,直接将降下大任,岂非更好?
“宋大姐!谢谢你啊!”李先生吃饱了饭,也是对着宋大姐表达了感激之情,“最近我这左眼皮总跳,我猜想该有好事来了,可能过几天我就能离开这里也说不准呢!”
“是吗?好事啊!呵呵……”宋大姐也是为李先生高兴,“等你能离开这里了,以后可要常回来看看你花大姐和宋大姐哦!”
“宋大姐放心,我隔三差五的就来串门,你们不要嫌弃了才好!”
李先生心态倒是挺好,这一点让远处的张无忧非常欣慰,他打算立即就给他一颗破封丹,让他现在就挣脱束缚才是正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棋子的声音陡的传了过来,原来汤宏远派来的人终究还是来了。
几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将棋子紧紧的围在中间,每个人的手中都握着一把开山刀,甚至那为首的人,腰间还别着一柄尼泊尔军刃。
“你们想要干什么?”棋子心中有些害怕,今天一天经历的事太多了,他都快要承受不住了。
几个壮汉闻言,倒是并没有回答他,而是阴冷的笑了笑,其中一个人给其他的几个人示意了一下之后。
立即有人朝着棋子的家里走去。
棋子见状,脸色都变了,他对于汤宏远的这帮手下太熟悉了,他们能做的事,无非就有两点,对待老人孩子,直接杀掉,而对待年轻妇女,向来是先奸后杀!
若是被他们闯进了自己的家中,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倒不是他们不怕法律的制裁,而是因为在这邺城,庞家的话就是法律,而汤宏远作为庞家忠实的走狗,自然也是可以无视这些。
“张先生救命啊!”棋子撕心裂肺的嘶吼起来,可是他却看不到张无忧的身影。
眼看着两个壮汉就要踏上筒子楼的台阶,棋子已经有些绝望了,他后悔自己当初为了生活和金钱而追随汤宏远。
可是世界上哪里会有后悔药卖。
棋子跪倒在地,双手捂着脸庞,朝着自己家的方向重重的趴了下去。
是的,到了这个时候,他害怕了。
周围也有老人看向这边,但是当看到这些壮汉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也是不敢自找晦气,这倒不是说他们不近人情,而是他们着实无能为力。
就在两个壮汉即将踏上台阶的时候。
张无忧却从台阶上下来了。
飞快的一脚抬起,接连甩出了两道脚掌。
砰!
重叠在一起的两道声音无疑使得声响加大了许多。
两个壮汉直接被踹了回来,只是人还尚在空中的时候,嘴角便溢出了不少黑血,肋骨被砸碎了!
而最终他们的落处正是棋子的身旁。
棋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到了,可当他看到是张无忧的时候,这才由悲转喜!
“今天断你们两根肋骨就算了,回去告诉汤宏远,他蹦跶不了几天了!让他洗干净了脖子,准备好我的屠刀落下!”张无忧双手背在身后,睥睨几多壮汉。
壮汉们见状,根本不在乎,折身返回车上,顷刻间,六七把散弹枪就被拿了出来。
为首的壮汉看着张无忧,满是不屑,“你算老几啊?敢说我们老大蹦跶不了几天了,我今天就送你归西,你信吗!”
说着,六七把散弹枪同时上膛。
“既然你们不想仅仅只是断两个肋骨,那我成全你们!”张无忧说完,直接就朝着壮汉们走来。
闲庭碎步般的小步伐似缓实急,与几个壮汉的距离在依着极快的速度在缩短!
而就在这个时候,这六七把散弹枪也是同时爆发出了它那该有的威力。
一把散弹枪大概能够喷出一百颗钢珠,这六七把可就是六七百颗钢珠。
辐射的面积太广了,想要躲避都不太可能。
但是张无忧的身前却是突兀的出现了一道屏障。
这屏障凭空而现,犹如原本就在那里一般,就这样被张无忧信手拈来。
无形的屏障,透明的屏障,这屏障使得他直接挡掉了所有钢珠的溅射。
而棋子此时则是在众多壮汉的后面,所以并未受到波及,再说了,他还不能死。
壮汉们见张无忧根本没有受到伤害,连忙就要开第二枪,可是张无忧没有给他们机会,身影一个闪烁就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双拳齐出,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