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乾子嘿嘿一笑道:“虎兄,本来我是要帮你的。可是你们这种事,我们兄弟可不便插手。万一传扬出去,还以为我们八兄弟与你们中原三煞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呢。”说罢,众黑衣人哈哈一阵大笑。
叶冲心道:“原来这三人合称中原三煞,听其名号,似乎也都不是什么好人。”
只听得另一个黑衣人雷震子劝道:“风兄、鹤兄,你们也别怪虎兄弟。你们给人家戴这么大一顶绿帽子,连眼睛都遮住了,也难怪人家憋闷生气。我要是他,能出卖的都出卖了,还管他什么老婆兄弟。”
天乾子道:“雷震子师弟,这就是你不对了,人家虎兄弟心里正难受着呢,你怎么能揭人伤疤、火上浇油呢。”
雷震子哎呦一声道:“虎兄,兄弟错了,兄弟在这里给你道歉。”说着嬉皮笑脸地做了个揖。
天乾子叹道:“风兄,我一向敬重你的为人,想不到你竟做出这等事来,难道你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吗?”
泽兑子嘿嘿怪笑道:“大哥,风大侠可能是搞错了,他可能把‘朋友妻不可欺’当成‘朋友妻不客气’了。”说罢,众黑人又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欧阳虎突然反目,风吹雪预谋败露,本想伺机逃命。可是一番争斗下来,发现点苍八隐幸灾乐祸,作壁上观,并不真心相助欧阳虎。当下将计就计,将心一横,大喝一声道:“欧阳虎,还我爱妻命来!”一掌直劈欧阳虎前胸膻中穴。
膻中穴乃人身大穴,一旦击中,势必内气涣散,性命堪虞。
欧阳虎斗了百余回合,虽处下风,但见风吹雪始终不敢与他正面交锋,显然是受伤不轻,不由得心下暗喜。这时见他一掌袭来,一招“虎尾鞭”反腿后踢,逼退欧阳鹤,双掌平推,使出十成功力,准拟趁风吹雪重伤之余,将其力毙于掌下。
二人掌力一交,欧阳虎大呼上当,直觉风吹雪掌力空洞绵薄,使的竟是虚劲。不料风吹雪一声闷哼,竟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飞了出去。心下暗道:“难道那一枪真的打中了他的要害?”
泽兑子见风吹雪向自己飘来,心中暗喜,准拟再补一掌,就此扬名立万。雷震子也正有此意,身形一晃,发掌侧击。哪知风吹雪突然双臂一振,嗡的一声,一颗子弹从其背部激射而出。泽兑子一声惨嚎,眉心飙出一股血剑,向后便倒。雷震子大惊,只这么微一迟疑,突觉脖子一轻,脑袋似乎飞了起来,整个世界顿时天旋地转,隐隐的听到蓬蓬蓬的几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跌落地面,又翻滚了出去。
天乾子见风吹雪瞬息之间,便连毙已方二人,雷震子更是被杀得头颅横飞,不由得大惊失色。心道:“难道这个王八蛋竟是假意受伤?”
原来风吹雪一向谨慎,他发现欧阳虎异样,虽不明其中缘由,但在偷袭天乾子之时,已然提高警惕,潜运《御风诀》神功护体,待得子弹及体,立即将其吸进风眼含而不吐,假意受伤,示敌以弱。不想此时将计就计,竟然一举奏功。当下哈哈大笑道:“虎兄弟,干得好!你们二人拦住天乾子,我先料理这帮杂碎。”
欧阳虎莫名其妙,道:“你说什么?!”
众黑衣人心伤兄弟惨死,又见风吹雪大赞欧阳虎,心道:“原来你们演了一出苦肉计,害我兄弟。”当下怒发如狂,哇哇大叫,一起扑向风吹雪三人。
天乾子知道这可能是风吹雪的离间计,只是他早已领受了影子剑客密令,要杀死风吹雪三人,这时却也并不叫破。当下使出“天行八变”,身形一闪,突然出现风吹雪头顶,凌空下击,形如鬼魅。
风吹雪见天乾子身形一花,对方掌力已压顶而至,心下一凛,急使“顺风诀”,借势向斜下方飘飞,贴着地面滑了出去。身形甫定,突觉脚下一紧,地下不知何时伸出一双手来,将其双脚牢牢握住,只听得一个声音阴恻恻的道:“还我兄弟命来!”正是地坤子。当下一声冷哼,身形急速旋转,一跃而飞上树巅,竟将地坤子从土里拔出了大半个身子。身形尚未站稳,天乾子双掌已紧随而来。当下双掌齐出,蓬然一声大响,风吹雪身子宛如杨绵柳絮一般飘飞而出,在空中转了个弯,突然划着弧线向山艮子飞去。
天乾子见风吹雪故技重施,长发披风,诡异莫测,高声叫道:“师弟小心!”风吹雪哈哈大笑道:“鹤兄,看我帮你料理了这个混蛋。”长喝声中双掌外翻,直劈山艮子后脑。山艮子一声冷哼,施展“飞来石”神通震退欧阳鹤,反手硬接风吹雪双掌。
他见风吹雪飘来退去,声东击西,虽然己方人多,却占不到任何便宜,是以这一掌使得竟是粘劲,准备拖住风吹雪,与天乾子前后夹攻。不料双掌一交,一股极为怪异的侧旋劲沿掌心逆袭而来,顷刻之间,左右双臂连同手掌,尽皆扭成了麻花。但山艮子其强悍之极,强忍痛楚,起脚直踢风吹雪下颚。
欧阳鹤被飞来石震得双臂酸麻,见山艮子突遭重创,忍不住嘿嘿怪笑道:“怎么样?我风大哥‘转风诀’的味道如何?”
地坤子与山艮子关系最好,见山艮子已成残废,更是怒发如狂,大喝一声双掌一推,地面突然掀起一道土浪,宛如怒海狂潮一般,急速向风吹雪推去。
风吹雪避无可避,双掌一合,突然化作一道竖向风刃,急斩而出。风刃过处尘土飞扬,嗤嗤之声不绝。土浪虽然浩大,却被风刃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