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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松法师,救救这孩子吧。”
“不要着急,来,把袖子撩起来。”僧袍褴褛的老和尚蹲在一旁,为那人怀中的女子把脉。
“大夫说这孩子是绝症,没得治。家里变卖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没能治好。洋医生又是打针又是做手术的,情况更加糟糕了。您给治一治。”
老法师想抚摸女孩的头,然而感觉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便收回了手,慈祥地笑道:“不要怕,稍等一下。”
“爹,我会死吗?”
“荷花,别怕。有爹在,爹不会让你有事的!”
“爹,我好冷啊……”
“冷。冷,爹抱紧你就不冷了。”
周围不少人都围观过来。
“这孩子脸怎么煞白煞白的?见呸車啦。”
“惨啊,老刘家生了个赔钱玩意儿,早就说丢了,要不卖给山里头人,就是宝贝着,现在还不是要死啊。”一旁的老太公插着袖子,靠在石柱边喃喃道。
殿前的铜香炉内香烟缭绕。
佛陀坐于殿内,看客们有的是病患,有的是香客,过来参加法会,这时候都成了医师,你一嘴我一嘴的喋喋不休。
“爹,我冷……”
中年男子穿着长衫。这个时代,穿长衫都是有点来头的人,然而在病魔面前,短衫还是长衫都成了弱小的存在。
“丫头啊,别睡着。佛祖啊,救救荷花。”
持松法师走过来,手里拿着艾草,喃喃道:“佛祖会保佑你的。”
周围的人张望着。那点燃的艾草,离刘荷花那白皙的手臂靠得很近。
“嘶,可惜了这富贵人家的小姐,这艾灸过,这两个胳膊都是黄黄的艾疤,这得多难看啊……”
“那总比没了命强。”
周围又是一阵笑声。之前那种被疾病、晦气笼罩的阴霾,仿佛在讨论别人疾苦的时候,一扫而空了。
持松法师一边给刘荷花艾灸,一边让庙里的和尚研磨着药墨。
“每日艾灸早中晚各三遍,八宝五胆药墨,晨起箭水三钱,诵《心经》三遍,自会痊愈。”
“爹,不冷了。”
中年男子大喜过望,连忙道谢:“谢大师。谢大师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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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钟岳的意识渐渐苏醒。他睁开眼的时候,一侧明晃晃的阳光照进了禅房。
“嘶。”
钟岳晃了晃脑袋,感觉有一种炸裂般的疼。
他爬了起来,倒了一杯水,喉咙干得不出声响来。
“昨天……”
他记不起昨晚生了什么事情,只记得,从系统里买来的白绢、提斗大笔在大雄宝殿前洋洋洒洒,肆意泼墨。
后来就记不起来生了什么事情了。
“我昨晚怎么了?”钟岳拿着纸杯,走出了禅房。
欧阳明正端着泡面吃着,转过身来,“岳哥你醒了啊,我靠。”
钟岳站在回廊上,正好对着那大雄宝殿的一侧。殿前十来个僧人正蹲在地上擦着石砖。
钟岳脸色一变,“我那白绢呢?”
“放心啦,我帮你保存起来了,欸,话说岳哥,你那笔墨白绢从哪里搞来的?我之前怎么没见到?”
钟岳松了口气,这白绢上可记述着药墨的配方以及艾灸的位置,这些是救黄幼薇的关键,要是弄丢了,钟岳估计会把欧阳明从四楼上丢下去。
“先告诉我,昨天晚上我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自己不清楚啊?喝醉了,酒疯似的,在庙里写书法,搞得满寺的僧人都来围观,要不是我拦住慧空方丈,估计咱俩昨晚要被抓去蹲局子了。你写完后,就呼呼大睡在白绢上,我这了好几万的红包,才让这些寺里的僧人帮着打扫‘战场’,别让慧空方丈知道。”
看来昨夜是精神耗尽,用神过度导致的昏厥,这欧阳明特么也是心大,居然认为自己是喝醉了?这要是死了,那钟岳真的就要被吃丧饭了。
不过会在大殿上写书法,欧阳明和寺内一众僧人也以为钟岳是喝醉了。
一个挂着佛珠的监寺走过来,看着两个打闹皇安寺的罪魁祸,叹道:“钟先生,你这用的到底是什么墨?这十来个人又是擦又是刷的,搞了三个小时才将大殿前清洗干净,这要不是……”监寺看了眼欧阳明,不说话了。
“下次别这样了。”
钟岳有些歉意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昨晚喝醉了……”
僧人叹了口气,摇头离去,“真奇怪,今天方丈怎么起这么晚?”
钟岳问道:“那慧空方丈呢?”
欧阳明一拍大腿,“坏了,方丈还被我反锁在屋子里!”
钟岳一口水呛到喉咙,“啊?”
两人飞快地跑向方丈室。
……
……
半个小时后,方丈室内,慧空方丈一脸郁闷地坐着。欧阳明太损了,昨夜将慧空方丈反锁在了方丈室,还给忘记。早上饥肠辘辘的慧空方丈吃了口泡面,结果还吃到个烟头,如果不是这孙子姓欧阳,慧空方丈真想把这孙贼扭送去警局!
欧阳开山也过来了,坐在释慧空的边上,“慧空法师,给您添麻烦了。”
释慧空尴尬地笑了笑,“哪里哪里,欧阳先生客气了。两位小施主……很活泼。”
活泼的进一步就是调皮,调皮的引申义就是欠揍。
欧阳开山朝一旁站着的叶安眼神示意了一下。
“这是我给寺里的师父们的一点心意。”
“这个……小施主已经过了。”
欧阳开山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