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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宽松松斜斜垮垮的白色衬衫,扯到变形的染着酒渍的蓝色领带,少了笔杆的派克钢笔的镀金笔帽插在胸前口袋上。
平头哥嘴唇上斜咬着烟蒂,随手把沾染灰尘的条纹西服往肩膀上一甩,眯着眼看了眼射来的车灯,眼睛一眯,然后轻蔑一笑。
“今晚,合该你倒霉——”
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然后大义凛然,无所畏惧的朝着马路中间横穿而入!
汽车摩擦地面的刺耳声突如响起!!
平头哥熟若无睹,好似对急促响起的刹车声视如惘闻,全然一副了然于胸的姿态,嘴中则计算着长轴黑色平治500se刹车安全距离,在计算下坡的阻力和空气湿度造成的打滑,同时偏算对方刚刚过弯的时间和倾斜度计算对方开车的熟练度。
精确到厘米,赌的是生命。
一个理智的疯子!!!
刹!
黑色虎头奔恰如精算一般停止在‘平头哥’身前一米处,然后——
车内三人睁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平头男冲着车内歉意一笑,接着手指夹下嘴边的烟蒂,手指微微卷起轻轻一弹,冒着火星的烟蒂划出一条性感的弧线“哒”的一声,溅在车玻璃上!
“呵…”
平头哥小心翼翼的把西服铺在地上,然后坦然自若的横躺上去。
“……”
“……”
徐启发与郑钟健懵逼的不知所措,吴孝祖则瞳孔一缩,先是一怔,继而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的平头哥表演。
“你做咩??”
徐启发按下电动升降窗,张口叱骂,“发鸡盲?快点让开——我车里有律师!”
“有律师点样?你告我咩?妨碍交通??我最多不过几百块处罚而已。再说,你真以为有律师就了不起?你不如报警好了。看差佬相信开车喝酒的你们,还是满身灰尘的我?不要想着有钱就以势压人,只要差佬接到报警,信不信狗仔比差佬先来??”
平头哥躺在地上,头脑清醒,逻辑清晰,口齿伶俐,表演大方的反驳,“拜托,麻烦下次张口威胁我的时候不要选择律师,你不如选古惑仔。最起码我更怕挨打……多过法律!不如我换你重新组织语言?”
听着车前边传来的无赖声音,徐启发这位意气风发的经理人差点一口气上不了背过气去。
“先生——”郑钟健按下玻璃,张口欲言。
“这位应该就是状师了吧?我这人最烦同律师打交道,这样,你有话不如同我律师讲?我这个人被其他律师询问的时候必须要有私人律师陪同,不然我不会回答任何回答。”
平头哥叹口气,“你们这些吃人肉饭的人智商太高,一个不好就被你们挖坑……”
郑钟健张了张嘴,从业至今,第一次有一种无从下嘴的无力感,车前这个扑街简直属刺豚的,还是一只有文化有知识的无赖刺豚。
两人转过头看到吴孝祖摆摆手,玩味的微笑道:“问他要多少钱……”
徐启发无奈的打开车门,入眼就看到横躺在路中间的平头哥。
“呸,算我晦气,你要几多?”徐启发厌烦的拿出皮夹抽出两百元扔过去。
郑钟健则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等待着对方捡起钱。
“呵呵……钱真的是个好东西。”
平头哥偏头看了眼散落在地的两张百元大钞,抿着嘴摇起头,“可惜这钱有点烫手。”
说着从衣服兜里掏出几张股票凭证,眼神瞄了几眼长轴平治和眼前徐启发的穿着,从几张股票凭证中挑出一张一万股的凭证,递给徐启发。
“诺,这支股票如今市价跌到了2.52角,这是10万股。你呢,非常看好这支股票,自然就打算收购。我则非常欣赏你的眼光,决定给你打个两折,五千块港币的价格卖出——看你模样,你老板五张金牛应该冇问题吧?”
平头哥及其专业的把凭证递给面色呆滞的徐启发。
“如今股灾席卷,你老板依旧能买台崭新的最新款长轴平治500se,想来应该没涉及股市,没怎么亏钱。
就当给港岛民众最善事好了……这两百元呢,您就收回。麻烦给我整钱就好了——”
随时嘴边准备告对方“勒索、敲诈”的郑钟健嘴张了张,股票凭证这种东西扔出来,这算敲诈勒索吗????
鬼知道这张股票凭证当初市价是多少,就算是当初也很低,但这也算不得是敲诈了!股票哪里有标准价格!!
对方显然是行家老手,防备着这种情况发生。
果然——
“那位律师朋友,你看仔细啊,我绝不是敲诈勒索,完全是一笔交易。我这张股票在股灾前价值26.4元每股,这10万股260万。说起来,你还有的赚——”平头哥一脸我为你考虑的模样对徐启发与郑钟健进行洗脑,
“你们想一想,这股灾来的是不是莫名其妙?现在五千块,说不定转眼就赚了260万。当然了,就算是回不到原价,但涨价也是必然。毕竟港岛经济发展很迅速,股灾完全就是受到纽约华尔街影响,再加上港岛一些白痴的操作。就算是涨不到26,涨到几块都是有可能啊!说起来,我这都是送钱给你们。”
“你们是不是要问,这么有得赚的买卖我会留给其他人?”
平头哥坐起身子,摇头叹息,打量了两人一眼,目光放在徐启发身上,“这位先生一脸的金融人士模样,想来应该明白股市上‘各需所需’的道理吧?这张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