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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夜总会,五颜六色的灯光球在转动,音乐声四起,人声鼎沸。舞台上司仪正介绍着节目,现场火爆热闹。
“蒋少,这边请——”
蒋志强一进来,就有熟识的领班过来招呼。一名浓妆艳抹徐娘半老的妈咪笑颜如花的抱住他的胳膊浪-叫。
“哎呀蒋少爷,要不要我搵女儿们过来让你过目啊?”
“有没有新人?”蒋志强熟络的往卡座皮沙发上一靠,从内衬抽-出两支雪茄,扔给吴孝祖一支,“怎样,钟意什么品种的妞,这里金丝猫、泰妹、住家少妇应有尽有,你想玩黑妹都满足你。”
“这位老板好面生啊?”这些做老鸨的妈咪眼睛都很毒。你是大水喉还是雏,你是狠角还是面瓜一眼扫过去,把你从外到内看得清清楚楚。
“我第一次来。”吴孝祖淡笑道。
“今天这位老板请客,你可要挑好货来招待。”蒋志强夹着雪茄点了点吴孝祖,一脸得意。
“一瓶xo,一份果盘。搵两个公主等下再过来。”吴孝祖熟练的打发走了妈妈桑。
“计程车这样有得捞?”蒋志强好奇问,“点台点的比我还熟练。真的假的?”
吴孝祖撕开雪茄茄衣上的烟标,接过火机点燃雪茄,动作比蒋志强还潇洒。
“呼——”
吴孝祖含了口烟雾在嘴里中品蕴一下,整口吐出。
“就是因为计程车难捞,所以才去拍电影。不然今晚也不会有机会同蒋二少你坐在这里抽雪茄喝洋酒了。”
侍者微躬着腰把xo酒摆在两人面前的台面上,又恭敬的帮两人倒满。然后自趣的退开。
“你讲的好有道理。怪不得雷家来电影行搵水。”
蒋志强撇嘴一笑,目光看向桌上的洋酒,“攀上我来谈生意,你比刚刚那个侍者还不醒目,问都不问客人要不要他倒酒就自作主张。活该一辈子当酒保。”
“呵呵……”
吴孝祖目光移到酒杯上面,嘴角一笑,端起酒杯,干脆洒落的仰头喝光,然后又拿起蒋志强面前的那杯,微微点头,也一杯灌了下去。
“蒋少你讲他不醒目,这样不就好了?空杯,随你怎样倒。”
吴孝祖脸不红心不跳的指着那瓶xo,“我认为,谁倒酒都没关系,倒多少也无事。问题是你钟不钟意这杯酒。”
吴孝祖抬起头,盯向蒋志强,“蒋少,你钟不钟意呢?”
“钟不钟意要饮过才知,我没饮怎么会知道?”蒋志强拎过酒瓶,倒满两杯酒,冲着吴孝祖一笑,同样的干净利落的干掉两杯酒。喝完咧嘴笑,“我这个人从不喜欢占人便宜。”
“怪不得外边人人夸蒋二少是大捞家。名不虚传!”吴孝祖竖起大拇指赞道。
音乐声、酒令声、欢笑声、呻-吟声、浪荡声。声笙入耳。
兴奋事、公家事、麻烦事、困难事、苟且事。世事无常。
整个夜总会就是一个光怪离奇的小社会,这里什么事情,什么人都有。黑白灰三色皆有,黄赌毒三样俱全。
这就是港岛的夜总会,龙蛇混杂。
“讲真的,为什么攀上我?”蒋志强认真的看着吴孝祖,“就算是走投无路,也可投奔我大哥啊。他在安泰比我讲话更大声。”
“声音大不代表讲的对。”吴孝祖强调道,“相比起蒋大少,我还是更钟意同蒋二少你打交道。
再说了,以蒋大少的作风,也不一定会给我机会让我同他一起饮酒抽雪茄。他更愿意去做有十足把握的事情。但在电影这个行当来说,我不觉得有这种事情。
倒是蒋少你。你三年前孤注一掷的押宝在好莱坞动画片身上。输的脸面全丢。但三年过后,你依旧敢押宝一部动画片。我想全港对自己有这样自信的电影人,没几个。”
“哈哈……你拍马屁的功力就比你开车差很多。”蒋志强笑道,“不过你讲的我愿意听。有一点你讲的对。每一次刊行电影,都是一次押宝。押对了,你就赢。押错了,你就输。多公平?”
“很公平!”
吴孝祖双目内藏深意,直视蒋志强,“那不知蒋少你这次是想坐庄还是作闲呢?”
坐庄or作闲?坐庄自然就是撑吴孝祖。作闲,冷眼旁观咯。
蒋志强仰起下巴,抿着嘴脸色得意。
“你刚刚问我钟不钟意这瓶酒?”
蒋志强把-玩着酒杯,意味深长道,“实际上我钟不钟意都无所谓。只要这酒能让我满意,能灌醉人就是好酒。你现在还问我坐庄还是作闲吗?”
吴孝祖微笑的摇摇头。
眼前这个纨绔子弟作风的富家子,骨子里其实同自己一样。都是一个实用主义者。一瓶酒,谁来倒,倒多少都是旁枝末节。喜不喜欢也只是个人感官。真正决定你要不要喝这杯酒的不是上述这些。
生意人,只在乎利弊。喜欢这种东西从来都不是他们参考的标准。
这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得主。很难从他嘴里得到所谓的承诺。
不一会,几名陪酒的公主被妈咪领着扭着屁-股走了过来,一个个花枝招展,媚眼直抛。
“老板,你们钟意哪个女儿,我就让她今天好好陪陪你们。”
“你钟意哪个?”
蒋志强拍拍吴孝祖的胳膊,打着商量,“左边那个呢,小家碧玉!右边那个就风骚入骨。不如你选中间那个清纯一些的,不过那个少妇也不错……你选哪个?”
吴孝祖指着中间的女郎,“我选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