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车停下,后车厢里的两名叛军士兵还在云里雾里。
俩人甚至不去操纵机枪,而是站起来大声质问驾驶室里的同伙到底怎么回事,急刹车害他们差点撞破了脑袋。
几乎同一时间,司机推开车门拔腿狂奔,朝旁边的草丛里飙去。
他是几人中唯一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人。
当然,秦飞要的就是他下车。
血液糊住了窗户,也造成了惊吓,司机下车逃命却中了秦飞的圈套。
中计!
秦飞冷笑了一下,抬起枪瞄准司机给了他一枪,子弹射穿了他的心脏,直接把他打飞了起来,尸身飞出半米远才摔到地上。
司机的死总算警醒了车厢里的俩人。
其中一个叛军士兵大喊大叫:“狙击手!”
没等他话音落地,赵鑫的svd开火了,这家伙仰面摔倒在车厢里。
另一个叛军士兵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跳下车兔子一样逃向路边,没跑几步背上腾起一团血雾,赵鑫的svd又射出一枪,将他送去了阎王爷处报到。
连杀两人,赵鑫的心态却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随着枪声落地,他不再有杀死那名女人时候的负罪感。
俩人端起枪,慢慢一前一后一左一右靠近皮卡。
检查了所有人,确定没有活口之后,秦飞和赵鑫连忙将尸体拖到路边。
“把他们的衣服脱下来。”秦飞命令道。
赵鑫吃了一惊:“什么?”
“脱掉他们的衣服。”秦飞一边说,一边动手将一具尸体上宽大而且古怪的迷彩服脱下。
叛军士兵身上的迷彩服多数款式都不一样,许多人甚至是自己染色的,用的是本地的长褂子,燃成迷彩色。
秦飞将吉利服脱下,塞进背囊,又将迷彩大褂子从头上套进去。
衣服上还残存着血迹,有些刺鼻,而且附带着一种体臭。
不过顾不得那么多,这是保命的东西。
“快!你还等什么!?”秦飞忍不住骂道:“你特么还等别的车过来吗?”
“秦哥,这家伙的衣服臭得就跟粪坑里捞出来的一样。”赵鑫一边说着,一边嫌弃的脱下一件死尸上的衣服,学着秦飞的样子套在身上。
“把这玩意也绑上,学我这样……”秦飞一边将一根从死人那里拿过来的红头巾绑在额头上,一边脱下头盔和夜视仪,又拿出油彩,将脸涂成黑咕隆咚的颜色,最后用战术围巾把半个脸蒙住。
“秦哥,你这是……”
“你现在看看,我像不像叛军?”秦飞把脸转向赵鑫。
赵鑫一看,如果不细看,乍一看去,秦飞还真有点儿像那些叛军士兵。
他恍然大悟,看来秦飞打算伪装。
“还看个毛啊,帮忙把尸体搬走!”秦飞一边说,一边拖着一具尸体走到路边,把尸首推下山坡。
俩人忙活了一阵,处理完尸体,秦飞又擦干净挡风玻璃上的血迹,坐到司机位置上,调转车头,沿着公路朝东北方向前进。..
“老鱼,你们那边情况怎样?”
“还好,打了一场遭遇战,不过我们的人没损失,现在我们距离贝吉镇还有十公里,估计两个小时左右能够到达。”老鱼说完又问:“你那边情况怎样?”
“现在到处都是叛军,都在搜索我们。”秦飞说,“我改变了撤退路线,现在没时间和周一发联络重新安排撤退计划,你和他联系一下,告诉他现在我和赵鑫沿着公路朝贝吉前行,如果顺利,大约一个半小时左右可以到达,让他一个小时候起飞,到贝吉郊外等我们。”
“k,注意安全。”
这条公路并不好走,其实严格意义上根本算不上什么公路,只能说是一条土路。
车子沿着公路开出不到三公里,迎面射来几束雪亮的车灯,对面有车迎头开了过来。
灯光照在彼此的脸上,赵鑫的心脏抑制不住地狂跳,就差没蹦出嗓子眼。
“镇定一点。”
秦飞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这位新队友有些紧张,忍不住安慰道:“现在是深夜,不要太紧张,他们看不清我们。”
虽然秦飞说得很有道理,不过赵鑫还是下意识用手扯了扯战术围巾。
说起战术围巾,还真是个极其有用的东西。
你可以用它当毛巾,也可以遮阳或者遮住自己的脸面,还可以制作简便的伪装吉利服,甚至在中枪之后,如果你找不到足够多的绷带,你甚至可以将它用来绑紧自己的伤口,令你不至于流血过多而死去。
双方的时速都不算快,毕竟在这种破烂的土路上除非想把自己开进山沟里,否则都不会亡命飚车。
车辆越来越近,在灯光下,秦飞甚至能看到对方的车斗里装着满满的叛军士兵,这些家伙大部分穿着马甲短袖,露出身上黑亮发光的肌肉,脖子上吊着用兽牙和玛瑙之类石头做成的五彩缤纷的项链,由于个人卫生问题,他们的头发要么剪成光头要么像厨房里的刷碗钢丝球一样卷起来,硬梆梆的。
对面的车队并没有停下,也没有要求秦飞停下,双方擦肩而过。
秦飞甚至朝那些人望了过去,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这种举动让赵鑫差点没崩溃,秦飞强大的心理素质是他这种新丁所不能理解的,虽然脸上涂得跟本人没有什么分别,借助夜色根本看不出太大的纰漏,可是在心理上,谁都要承受假如穿帮之后所带来的后果。
距离边境的贝吉镇还有十公多公里,假如在这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