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如此直白,坤猜倒显得不好意思起来,挠着头道:“如果你不想说,就不用说了。”
“没什么,按照组织里的规定,每一名刺客如果失手,那么他可以选择战死而绝对不能苟活,可是我没有,因为最后一次任务至今我有些事情没弄明白,我不能让我的兄弟拉尔森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我需要找到背后的真正原因。”
埃里克说:“拉尔森和我从小就在养父的培养下参加了兄弟会的训练,那种训练几乎可以用九死一生来形容,我们是靠彼此鼓励和帮助才在众多刺客中活了下来。最后一次任务的计划是我制定的,至今我都认为没有问题,可是……”
说到这里,埃里克的表情变得十分痛苦起来。
往自己的宽口杯里倒了一点威士忌,他仰头倒入喉咙里,这才缓缓道:“那次在莫斯科的计划本来十分完美,我和拉尔森在目标要经过的路上设伏,我距离目标500米,他在一座桥的拱门顶部,距离目标700米。”
“鉴于目标是俄国组织的二把手,我让拉尔森当副手,假如我第一次攻击失手,在维拉经过设伏路段时候没能击穿他车上的防弹玻璃,当车队开始逃窜之后拉尔森在他埋伏的位置上可以补枪,由于我们采用的是爆炸子弹,弹头里还填充了剧毒,只要打在同一位置上就可以击穿车体,弹头射入车内毒剂扩散开,里面的人绝对活不了。”
“我想……”秦飞目不转睛盯着埃里克,沉声道:“既然任务失败,你们应该连维拉的人都见不到,对吗?”
埃里克浑身一颤,记忆仿佛回到了那个惨痛的夜晚,身体开始发起抖来。
“没错,我们等来的不是目标维拉,而是大批的杀手,当我发现自己已经被人包围的时候,我知道出事了,可是当我干掉所有人赶到拉尔森的位置增援时,看到他被人乱枪打死在桥顶上,坠入了莫/斯科河中……”
他再次把脸埋进了双掌中,不断抓扯着自己并不长的头发,仿佛要将它们揪掉才能稍稍平复自己的内心。
“桥上的位置是最安全的,但也是最危险的。最安全是因为距离目标很远,最不安全是因为撤退很难,那是冬天,河里的河水足矣让人一分钟内冻成冰棍,如果对方明知道拉尔森的位置,那么他将会无法撤退……”
抬起头,埃里克双目尽红:“有人出卖了我们,有人将情报出卖给俄国!”
秦飞道:“知道你们计划的人,一共有多少个,你在这里个名单里排除就可以了。”
“很少人知道,只有兄弟会里五个监事长知道,他们是兄弟会里德高望重的前辈,负责兼管日常一切的事务,行动必须经过他们首肯,时间、地点他们都知道。”
“如果这样就简单了,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你、拉尔森、五个监事长,还有就是维拉那边的人,要么你就找监事长对质,要么就找维拉……”
说道这,秦飞一愣:“你那天晚上不是要杀了维拉,而是要逼供?”
埃里克叹了口气,点头道:“只可惜,没逼问几句外面就有人来了,我没办法,也不能放过维拉,所以只好动手杀了他,后来逃走的时候被流弹击中,要不是你们帮忙,也许现在我已经死了。”
他转向秦飞,郑重道:“我今天得在这里向大家说声谢谢。”
说完,起身想所有人慢慢鞠了一躬。
“你这么说就不够意思了。”准星歪着脑袋,斜乜着埃里克,“我们都是一个佣兵团里的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救你那是应该的,你这么说就是不把我们当自己人了?”
埃里克一愣,旋即更是感动,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准星朝吧台方向的尊妮打了个响指:“美女,把你们酒吧最好的酒都端上来,还有,弄点羊扒牛扒之类的,今天我们的大帅哥埃里克请客,不要替他省钱。”
“好,马上就来。”尊妮笑着应道。
“我的钱都给了秦,身上只有两百美元零钱了。”埃里克有些窘迫道:“搞不好买不起账单。”
“没事,先挂账也行。反正咱们要待在一起的时间还多着呢,先欠着,等接到活儿赚了钱,你再还给尊妮算了。”
说完,准星回头对问尊妮:“美女你同意不同意这位帅哥在你这里挂账?”
“没问题。他可是这里的大股东之一,我不怕他赖账。”尊妮笑嘻嘻地说道。
“你可真会算计人呐。”坤猜忍不住揶揄准星,“跟你一起这么久了,我就没见你请过客,入股的钱还是我老大昨晚送你的。”
准星“呸”了一声道:“你这小子少吭两声,告诉你,昨晚你被人绑了,我也有份去救你,按理说,你还欠我一份大人情呢!我看,今天着张账单,你应该分一半。”
“分就分!”
“你有钱吗?你的钱不也是给了秦吗?”
“我也学埃里克,我先欠着,你还别小看我,以后我也可以接活儿挣钱!”坤猜说:“我还有我姐姐留给我的30亿美金,等我找到了,别说请你吃这些,我请你到迪拜的帆船酒店吃最贵的三星米其林!”
“少吹牛!”准星最喜欢调侃坤猜,因为坤猜这人在所有人里资历最浅,而且又最不经得起玩笑,他就喜欢看坤猜一脸认真的着急,又拿自己毫无办法的感觉。
“你姐姐那笔巨额遗产到底在哪你都不知道,何况现在你不是说黑日组织一直也在找拿笔钱吗?你还敢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