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伯特少校很快出现在视线内。
“劳勃先生,有什么吩咐?”
劳勃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口吻对坎伯特说:“给我拿一台卫星电话,还有,我们训练营有训练船,你让他们加满油,在码头上等着。”
“劳勃先生,你是打算……”坎伯特脸色微微一变。
“不要废话了,照我说的去办。”劳勃不容分说,直接给坎伯特下了命令。
“好吧。”坎伯特看了看表:“但是需要点时间,而且我担心那些俄国人不会答应……”
“不答应也得答应,你带人看着他们,这里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这里是厄立特里亚,是非洲,不是他们俄国!至于政府方面,你给我拿来电话,我会跟他们协调。”劳勃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强硬起来倒也一点不含糊,毕竟相比起之后的危险,秦飞抵在他背后的那支手枪更有威胁。
“是。”坎伯特看了秦飞一眼,转身离去。
秦飞小心翼翼顶着劳勃退回室内,谁也不感到担保外面有没有狙击手在看着。
“好了,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关上门,劳勃说:“但是我告诉你,今天的事情没完,秦,你得罪的不光是俄国佬,还有这里的政府和我,我想你以后在非洲已经很难混下去了,我希望你还是躲回你们的老家亚洲去,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
这番威胁倒不是劳勃吹牛,事实的确如此。
这件事完了以后,x佣兵团确实很难在非洲再有什么作为。
没人愿意雇佣一支被俄国mafia、一国政府和保护者公司同时盯上的佣兵队伍。
看来这个佣兵团真是命运多舛,刚刚搞得风生水起,转眼间就成为众矢之的。
管他呢!
秦飞的蛮劲又冒头了,人死但朝天,不死拽万年!
将劳勃捆好扔在屋子的角落里,秦飞走到手术台旁看了看雷神的手术情况。
弹头已经取出了,幸好没伤到内脏,只是有些内出血,不算严重,这种出血量完全可以等身体自然吸收,并不需要做其他太多的处理。
伤口缝合起来,毕竟是专业人士,手艺还是挺不错的。
雷神的情况看起来好多了,已经没那么痛苦,一双眼珠子打量着秦飞道:“秦,对不起,让大家为了我一个人身陷险境……其实我并不打算连累你们,只是杀掉维拉的时候出了点小意外,有人忽然进来了……”
“行,不要说了。”秦飞道:“事情到底怎么一回事,你肯定要向我,不止是我,还有大家交代清楚,不过现在还不是扯这些的时候,等我们脱身了,有的是时间让你解释清楚。”
雷神感激地点点头,不再说话。
秦飞转身对那两名医生说:“你们自由了,走吧。”
俩名医护人员对视一眼,然后慌慌张张多门而去,很快消失在门外。
“就让他们俩这么走了?”准星有些担心道:“多俩个人质是不是好些?”
秦飞摇头道:“外面的那些政府军和雇佣兵,你觉得会因为俩个医护人员而不杀我们?要知道,我们不是真的绑匪。”
准星想了想,觉得秦飞说倒也挺有道理,俩个医护人员的确起不了什么作用。
陈勇和他的俩个老乡蹲在屋子的一隅,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
秦飞走上前去,看了一阵,陈勇和另外俩个老乡用手指在木头上敲来敲去,敲完了用闽南语叽里呱啦在说着什么。
“你们发现什么了?”他忍不住问。
陈勇转头看到秦飞,站起来说:“我这俩个老乡以前是来这边搞建筑的,他们说这里有点儿古怪。”
“什么古怪?”秦飞凑上去问。
陈勇本想说什么,忽然看了劳勃那头一眼,将嘴巴附在秦飞的耳朵旁嘀嘀咕咕了一阵。
秦飞顿时明白了。
其实陈勇和他们老乡发现这个地方似乎原来并不是空地,因为从墙角接缝的地方看出了一截很老式的水泥墙痕迹,这种水泥标号很低,很脆,刚才他们抠了一下,竟然抠掉了一大块,所以觉得估计可以挖出去。
挖出去?
秦飞觉得现在似乎没这种必要,毕竟劳勃在手,倒不如坐船正儿八经地离开更轻松。
不过他还是留了个心眼,起身把劳勃推到外面的房间,回到里面对陈勇说:“你们几个试试,看看能挖出什么来,不过小心点,别让人发现了。”
陈勇说:“这个房子已经是场馆的最外围了,而且这个方向我们估算过了,刚好在俩个出口的中间,对面就是一片树林,虽然还是训练营的地盘,但是晚上几乎没什么人。”
秦飞觉得这事多个后备也没什么坏处,毕竟他是接受特种作战训练的人,但凡是特种作战都喜欢预备几套方案,后备方案从来不会嫌多。
回到外面的房间,看了看表,时间过去了十分钟。
秦飞感到有些不对。
老鱼走过来问:“怎么?有什么进展没有?”
秦飞摇头:“奇怪了,就算船没安排好,至少拿个卫星电话不需要那么长的时间吧?”
听了秦飞的话,大家都有些不安。
准星说:“妈的,该不是坎伯特根本没打算救劳勃吧?”
劳勃听了大声道:“不可能!我还是这里的头儿,外面的人都听我的!他坎伯特算什么!?我再去看看!”
说着,就要起身朝门外走。
劳勃毕竟还是很爱惜自己的生命,正如秦飞说的,有钱人嘛,就怕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