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腹部中弹,先给他止血,我怀疑他在内出血。”
米歇尔少校说罢转身来到扎尔哈伊面前,一把将伏在地板上的圣城军头目拽了起来。
就在这一刹那,一团粘乎乎的东西直接喷在了米歇尔的脸上,腥味冲鼻。
米歇尔猝不及防之下感觉自己的眼睛模糊一片,下意识退后了两步。
秦飞一看不好,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扎尔哈伊。
扎尔哈伊嘴里淌出淋漓的鲜血,仿佛小溪一样汨汨流淌,地板上全是血沫。
秦飞吓了一跳,转向米歇尔,这才发现米歇尔的脸上是血,当然不是她自己的血,那是扎尔哈伊朝她脸上喷的血。
糟糕!
秦飞立即伸出铁钳一般的手,捏着扎尔哈伊的两边下颌关节,用力一掐。
扎尔哈伊极不情愿又无可奈何地长大了嘴巴。
秦飞朝这家伙的嘴巴里一看,心里凉了半截——扎尔哈伊居然生生把自己的舌头嚼碎了!
这简直是疯狂的行为!
要知道嚼碎舌头在武侠小说里倒是经常能够看到,其实现实中绝对不多见,除非是意外。因为你要嚼烂自己的舌头需要忍受极大的痛苦之余还要有必死的决心。
咬断舌头不会死,但能活活将人疼晕过去。
能够做到这一步的人,死又有何惧?
更重要的一点是,一旦舌头嚼碎了,那等同哑巴,也就是说,扎尔哈伊通过这种极端的自残方式告诉mi17的前线特工们,自己宁死也会开口说一个字。
米歇尔被扎尔哈伊意外的行为弄得有些气急败坏,要知道,这是唯一知道硬盘下落的人了。
丢失真正的阿喀琉斯之踵,不光是失去了一个极为重要的数据库,还面临着秦飞的责问。
硬盘是哈维男爵通过m女士的交情和秦飞谈妥借用,现在居然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消失,她几乎可以猜到秦飞会怎么看待17分部。
因为只有在座的人才会知道瑞德带去咖啡馆里的其实是真的硬盘,泄密,也只有在这辆雪佛兰厢车里的人中的一个。
是谁?
米歇尔当然清楚不会是自己,她也不会怀疑自己出生入死的手下和队友,秦飞呢?也不可能,硬盘本来就是他的,他没必要自己将自己的东西弄丢,这样除非他是个变态,或者想嫁祸给自己的这个行动小组。
会不会是这样呢?
可能性很低。
米歇尔接过雨果递过来的毛巾,擦掉了脸上和眼球上粘着的血,朝自己的眼睛里倒了矿泉水,洗了个干净。
这才转头看着秦飞,又看着只剩下半口气吊着没死的扎尔哈伊。
要救活这个家伙,恐怕比登天还难了。
原本腹部中弹的扎尔哈伊已经严重内出血,现在又咬碎了自己的舌头,要救他,恐怕要花费很大的精力。
而且最大的问题是,现在审讯已经没有太大的作用,只能等抢救过来之后,扎尔哈伊的身体恢复到一定的程度才可以进行。
“佐治,联络哈维男爵,告诉他事情出了点变化,我们的一个活口重伤,需要紧急后送。”
“好的,少校。”佐治应道。
米歇尔抬起头看着秦飞:“你现在有什么好的建议?”
“我艹!你问我有什么好的建议?”秦飞有些火大了,“硬盘是从你们的人手里不见的,现在瑞德死了,硬盘不见了,这个家伙又重度昏迷,你问我怎么办?好,我告诉你我要怎么办,我要硬盘——”
他伸出手,递到米歇尔面前。
“少校,我只要我的硬盘,那东西本来就是我的!”
米歇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会儿又成了黑色。
好一阵才道:“是我们的过错,不过这个计划是瑞德在保险库里才提出的,当时没有任何外人在现场,如果圣城军知道硬盘是真货,那么证明我们之中有奸细。”
米斯特在一旁听了,立即嗅出米歇尔的话里有话,尤其是米歇尔在最后还有意无意瞥了他一眼。
其实米斯特的位置在整辆车上所有人里是最尴尬的,因为他是usa的三角洲成员,米歇尔信任自己的手下和自己,也很信任硬盘的本来所有者秦飞,但是对米斯特怀疑程度是最大的。
这种看法并非毫无根据。
本来圣城军和黑日组织都和usa的秘密情报部门有联系,他们在某些时期也获得过usa情报部门的各方面支援,包括资金和武器装备之类。
有时候为了颠覆一个小国家,cia行政处最常用的办法就是配置反对派,再扶植一些本来就对该政权不满的极端组织。
正如曾经袭击过美军舰只、触发911事件的啊盖达组织一样,曾几何时在前苏联入侵阿富汗时期,cia是又送钱又送武器还派出绿扁帽培训这些极端组织的民兵,没料到的是狗喂大了却不听主人的话,调头给了美国主子一口。
基于这些原因,usa的情报部门多如牛毛不说,彼此之间还有不少见不得光的交易和计划,这些计划和交易往往又是和一些根本不能放到台面不能见光的组织一切合作的。
根绝mi17掌握的资料,黑日和圣城军都属于这种外围衍生组织。
米斯特的档案显示他本人是个受害者,被不名誉除名,但是谁也不敢担保这不会是一个局中局,又或者米斯特本人就是一个双面间谍。
所以,米歇尔少校怀疑米斯特并非毫无根据。
“嘿!你朝我看是什么意思!?别以为你是个少校就可以随便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