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忙完了一天,他到武记蒸饼的时候,小集镇上各家的店铺基本上都关门了,小集镇上的商家人的生意,天黑之后,没客人了,再开门也没什么意义,武记蒸饼也是如此,等云哥到了门前时,店门已关。
平常都是两个学徒负责招呼客人,但店门关了,两个学徒自然是回家了,云哥敲门之后,店门好一会儿才打开,里面露出的却是武大娘子潘氏!
见是女主人亲自开门,云哥便有些尴尬,没等他说话,潘氏却道:“今天的蒸饼卖完了,云哥要是想买,明天早点儿来吧!”
说完,潘氏就要关门,云哥忙道:“武大嫂,我不是来买蒸饼的,我是来找武二哥的,不知他在家么?”
潘氏上下打量了一下云哥,云哥今天穿得还算是体面,毕竟是要请客喝酒,所以把平时不太常穿的一套衣服拿了出来,当然,对于云哥来讲,所谓体面,其实也就是衣服上没有补丁。
潘氏挑了挑眉毛,她向门外又看了看,小集镇上可是没有路灯的,这天晚上的月亮又不亮,没事儿的话,谁也不会上街的,当然,小集镇上的唯一的一个小酒馆是个例外,只有那里亮着油灯,却也照不到街上来。
“你是来找我家老二的啊?嗯,那你先进来吧!”潘氏身子让开,店门开得大了些,让云哥进来,
潘氏随即把店门关上了,对云哥笑道:“你且先在这儿坐一下,我上去看看,你等着啊!”
潘氏没有说武二有在不在家里,云哥便误以为他在家,便坐在了板凳上,等着潘氏上去叫人。
当时,云哥还想,只要武大娘子在楼下喊一声不就行了,武二有听到喊他,自然也就下来了。
当然,可能是读书人比较讲究,不喜欢别人大呼小叫的,就算是在家里也不行,所以武大娘子得上楼去喊人。
云哥老老实实地坐在板凳上,静等着武二有下楼来。
潘氏上了楼之后,并没有去喊什么武二有,武二有早就回商阳书院了,而武大有也负气出门了,两个学徒又都回家了,店里面只有她一个人,当然,还有楼下的云哥。
潘氏看着云哥,越看越喜爱,觉得这年轻小伙子又强壮,长相又英俊,如果能叫上楼来,两个人亲热一番,那可实在是太美妙了,她年轻不小了,要是能找个年轻小伙子当情人,这事儿她可不亏,可是占了大便宜了。
于是,潘氏便想趁着武大有不在家,她人,谁让武大有总骂她呢,有时还动手打她,这样的丈夫不要也罢!
潘氏冲楼下叫道:“云哥,你且上楼来,我家老二有话要和你说!”
云哥很是奇怪,只不过就是楼上楼下的,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还要把自己叫上楼去干嘛,还有,为什么要由潘氏来传话啊!
难不成武二有病了,现在正躺在病床上,所以才由潘氏传话的?
云哥立即站起身,往二楼上走来,如果武二有病了,寻他当然得好好关心一下才成,这可是拉近关系的第一步啊,武二有是读书人,说不定以后能当官呢,要是现在交上了朋友,以后武二有出息了,当然会对他有所照顾!
等云哥上了楼梯,潘氏一指二楼里的一间屋子,笑道:“进去吧,就是这里!”
云哥问道:“武二哥住在这个房间吗?”
潘氏嗯了声,示意云哥自己推门进去,云哥不知有诈,先是敲了敲门,叫了声武二哥,然后这才推门进屋,可却发现这是一个非常小的房间,里面还有一只大大的洗澡桶!
云哥从小就穷,从来没有进过浴室这种地方,他要是洗澡,顶多就是去河里,或者就是在井边冲冲,他既没有花钱去过澡堂,家里也没有浴室,他连浴室见都没见过。
云哥当时就很奇怪,这屋子里面怎么没有床,只有这么一个巨大的桶,连人都能坐进去了,难不成武二哥平时读书,就是在这个桶里吗?
哎呀,看来读书人是真的讲究,读书时竟然要在桶里,云哥自认为是粗人,实在不能理解这种行为了!
忽然,后面有人推了他一把,云哥哎呀一声,被推进了洗澡间里,他大吃一惊,回头看去,见是潘氏,他又非常惊讶,叫道:“武大娘子,你这是要干什么,怎么推我,武二哥呢,怎么不见他?”
潘氏呸了一声,道:“武老二早就回书院,什么都不会!”
她进了洗澡间,把房间门关上,上下打量着云缚吹弥狈⒚。
云哥这时候也明白了,看一这个潘氏对他不怀好意思,但是,孤男寡女的,这种事情,不应该是女人害怕么,为什么潘氏却反而主动关门呢?
云哥结结巴巴地道:“武,武二哥不在,那武大哥呢,他一定在家,不如武大娘子你放我出去,和武大哥说说话!”
潘氏哈的一声,笑道:“小云哥,想什么呢,你武大哥出门好几天了,什么时候回来还不一定呢,现在这幢房子里,只有你我二人,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儿啊?”
潘氏认为云哥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最容易冲动,自己都这么主动了,那么云哥应该主动些吧!
但云哥是一个正人君子,他对李日知和郑刚令他们就是这么说的,他就是一个正经到不能再正经的人了,而对潘氏的各种“威逼利诱”,他完全不动心,只是要求潘氏让开房门,让他出去!
听到这里,围观百姓全都哄笑起来,这怎么可能,云哥竟然说他看不上武大娘子,要知道武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