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自在毕竟是李日知的师弟,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他见李日知一定要带着这个里长,本来还不太理解,但是随即心中恍然便明白了师兄的用意。
成自在明白了,虽然李日知是想用装神弄鬼的方法解决掉刘独眼和刘从良这两个顽固的泼皮无赖,但是李日知毕竟是做朝廷官员的,如果夜审鬼魂这样的事情,真的被传到了长安,被朝廷的官员认为李日知真的有能通鬼神的本事,那以后李日知的麻烦可就大了,会有很多未知的麻烦在等着他。
但是李日知又不能把这个事情到处跟别人说,他只是采用了破案中的手段而已,是属于技术活,而并不是他真的可以和鬼魂沟通,他没有办法做出这样的解释,总不至于专门写个声明,然后贴出去吧。
那么怎么能减少这样的麻烦呢?最方便的做法,就是带一个和这个案子有点关系,但却又不是什么重要关系的人,一起参与其中,等到案子结束之后,由这个人向外去说明,一传十十传百,那么传出去的就只会是李日知的聪明智慧,而不是他什么真的会和鬼神沟通,这样在一定程度上就可以减少很多的麻烦。
现在眼前的这个里长就正好是这样的一个人,他是案子发生地的里长,肯定是要在这个案子里面起到一定作用的,至少刘独眼和刘从良的生辰八字就是他提供的。
而这个里长又和这个案子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牵扯,他只是一个地方上的里长而已,既不可能是案犯,很明显他也不是一个证人,并且他还有一点小小的群众基础,毕竟他还是这个镇子上面的里长,所以他要是和别人说一些事情,比如说这个案子的侦破经过,那么传播的速度肯定也是要快于别人的。
李日知在前面走,成自在和里长在后面跟着,半路上李日知又叫过了几个差役,众人们一起进入了大牢,到了最下面的死牢。
刘独眼和刘从良两个人被扔在牢房里面,此时的情况相当的凄惨,而刘独眼正在呜噜呜噜地骂着刘从良,他认为就是因为刘从良说漏了嘴,所以才导致他们父子两个一起挨揍的,本来可以蒙混过关的事情,就是被刘从良给弄砸的。
而刘从良也正在呜噜呜噜地争辩,他们父子两个人的腮帮子都已经肿了起来,说话都不清楚,只能一起咕噜咕噜的了。
楼门外面脚步声响,牢头举着一盏油灯走在最前面,牢头一到牢房的外面,牢房里面趴着的刘独眼和刘从良立刻不说话了,都安安静静地趴着。
他们两个都属于那种地痞无赖,对于他们来讲,和当官的耍无赖,那是凭胆量,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像李日知这样的官员,虽然可以痛揍他们,但是却不能把他们给打死,所以他们可以和正式的官员耍无赖。
但他们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和牢头这样的小吏耍无赖,因为像牢头这样的小吏是真的敢把他们给弄死的,而且是慢慢地折磨,让他们在痛苦中死去。
所以几乎全大唐的混混们都知道一点,那就是宁可得罪阎王,也别得罪小鬼儿,否则小命不保。
牢头拿出钥匙,哗啦啦地将牢门打开了,接着,牢头点头哈腰地对李日知说道:“现在刘独眼和刘从良这两个人在就关在里面呢,他们两个不老实,要不然让小的先叫他们老实老实?”
李日知说道:“把他们两个绑起来,然后弄疼他们,让他们尽量地挣扎,这样他们的魂魄才会有活力,本官对他们施展索魂**,效果才会更好!”
牢头连忙答应一声,他赶紧叫进来几名狱卒,进了牢房以后,把刘独眼和刘从良一起,死死地按在地上,让他们动弹不得!
刘独眼和刘从良不明所以然,但是他们都非常的恐惧,这是人的本能反应,就算是他们两个没有做亏心事,那么在牢房这样阴森的地方,尤其是死牢,这样阴森到不能再阴森的地方,他们两个被人按到地上,想要不恐惧那是不可能的!
李日知说道:“取一根针来,我要取他们的额头血,只有成功的取到他们的额头血,这样我才能准确地获得他们的生辰八字,这样才可以施展法术!”
牢头微微一愣,这里是牢房,哪可能有什么针呢,不过这也难不住他,牢房里虽然找不到绣花针之类的东西,但是要找到带尖的铁钉,那却是容易得不能再容易了,他立刻找来了一根细细的铁钉,铁钉的尖儿非常的尖锐,完全是可以当针用的。
李日知指了指刘独眼,说道:“先取他的额头血!”
他取出了那两个小草人当中的一个,把这个小草人儿放到了刘独眼的眼前。
刘独眼被按在地上,只有脑袋能动一动,他看到了这个小草人,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小草人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但是听也听说过,如果想要诅咒别人的话,那么就要用针扎小草人!
当然他自己是肯定没有做过这种事情的,他也不会诅咒这种又高深又有技术性的法术,可是当他看到这个小草人之后,立刻吓得几乎都要晕过去了,一只眼睛瞪得溜圆!
本来他的脸已经被打得肿起来,眼睛已经肿得眯成一条缝了,可是这个时候竟然睁得大大的,可以看得出来他是真的万分恐惧!
牢头用尖锐的铁钉在他的额头上扎了一下,立刻额头出血,李日知用小草人在刘独眼的额头上面蹭了一蹭,让刘独眼额头上的血蹭到了小草人上,然后他又把那张写着刘独眼名字的纸条,在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