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管家把自己家的地址告诉了王镖头,然后便返回了家中,在镖师们没有到他家之前他是不敢再去村民那里了,怕那些村民再揍他一顿。
用车管家自己的话来讲,那就是让洪多米他们在欢实一会儿,等到晚上镖师们到来,那他就要给洪多米这群刁民一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后悔,一定要让这些杀狗凶手,赔他的狗命,为他的爱狗报仇雪恨。
当然他还要给洪多米他们加田租,要加两成,等到那个时候他就想看看洪多米他们是怎么真哭的,竟然敢在他面前装可怜,简直就是无耻刁民。
车管家气呼呼的回到了家中,可是家里人却很奇怪,因为出门的时候他是一人一狗,回来的时候只有一个人,那么狗呢?
家里人肯定是要问的,尤其是他的小孙子,一个劲的问大狗怎么没有一起回来,是不是跑丢了?
这个事情终究是瞒不住的,车管家没有办法,只好把经过和家里人说了,然后他还安慰自己的小孙子,说以后再给他养一条一模一样的狗,让他小孙子不要伤心。
可是小孙子哪可能不伤心,听说狗没了再也回不来了,便哇哇的大哭起来,家里人只好把他带去了后院,拿糖哄他,让他不要再哭了。
车管家的儿子车路平问道:“爹,这个事情我看有点不对劲,那个洪多米就是一个木头脑袋,他怎么可能会想到装可怜这样的事呢?而且还是几家人一起装可怜,这次涨田租,又不是只有他们几家涨,可是别人家却没出什么幺蛾子,只有他们几家在闹,这肯定是受了人指点,后面有人给他们出坏主意呀!”
车管家啊的一声,他猛地一拍大腿,说道:“可不是嘛!现在想起来,竟然真的是这么回事,我今天在他们那里的时候,有点太过激动,只是感觉他们是些混蛋,可是却没有往更深的地方想,现在经你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了,这肯定是后面有人给他们出坏主意,不过是谁出的这个坏主意?”
车路平说道:“给他们出主意的这个人肯定是个打官司的好手,因为他懂得隔山打牛这种招数,他让洪多米这帮穷鬼泥巴腿子装可怜,其实就是想败坏父亲你的名声,如果父亲你的名声坏掉了,那么那些大东家可就不会再用你了呀,咱们家的饭碗可就被砸了!”
车路平为人精明,比他的父亲车管家更要精明,他负责家里账目的整理,主持家里的业务,这其实就是在给车管家做接班人,等到车管家年纪大了,干不动了的时候,他便会接手家里的生意,也开始给那些大地主做田产管家。
车管家听了儿子说的这番话,他脑门上的冷汗立刻就淌下来了,车管家说道:“这是要往死里整我呀,这得是多大仇恨呢?竟然能够出这种砸人饭碗的坏主意!”
车路平摇头说道:“光靠猜,咱们可猜不出来,不过想想也知道,那肯定不是一只好鸟!”
车管家说道:“这人到底是谁?咱们得知道才行啊!我今天是没法出去,我还得等王镖头他们带着人来,要不你出去打探打探吧,这可是大事儿,咱们可不能坐在家里等着!”
车路平立刻说道:“那我便出去打探一下,只有知道了这个人是谁,咱们才能做好应对,要不然被人坑了都不知道是被谁坑的!”
车路平离开了家,去外面打探了,对于这件事情,他是相当焦急的,因为他爹车管家要是被坑了,那么就等于也坑了他,出主意的那个人要砸的不是车管家一个人的饭碗,而是他们全家的饭碗呀!
儿子出去打探消息,至于怎么打探的,车管家并不关心,因为他知道以自己儿子的机灵,是肯定能打听出来消息的,他只需要坐在家里面等待就可以了。
车管家让妻子拿出跌打药来,给他涂上,他在村子里面挨了好几下子,虽然都不是那种能伤筋动骨的重伤,可就算是皮肉伤,却也很疼啊!
车管家一边哎呦呦的叫唤,一边接着痛骂洪多米他们!
一直到了快傍晚的时候,王镖头才带着人来,他足足待了三十来个镖师,个个都是膀大腰圆,五大三粗的棒小伙子!
而且这些镖师人人手里都提着棍棒,个个都气势汹汹,一副看谁不爽,就要灭了谁的表情,从他们的气势上来讲,要想扫平洪多米那几家佃户,肯定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
即使如果村民们一起上,群殴他们三十来人,他们也仍旧会有一战之力,说不定还能反击成功,把村民们打跑,这也是有可能的!
车管家见来了这么多的镖师,心里头着实有点肉痛,镖师们收钱可是按人头算的,竟然一口气来了这么多,难不成王镖头把他镖行里的人全都给带来了,这是摆明了要吃大户,就是要吃自己这个大户呀!
王镖头看到了车管家,先是哈哈一笑,然后说道:“知道车管家你着急,所以我把人凑齐了,立刻就赶过来了,只不过现在天色不早了,要是赶到你说的那个人的村子里面,估计天得黑,这晚上住宿的钱,估计是省不下的,不过要想省的话也没问题,我们这么多人在你家对付对付也没关系!”
他身后的那些镖师连连点头,都说他们走镖的时候风餐露宿,经常在野地里面过夜,所以什么样的住宿条件都能忍受!
当然了,这不是没有在外面走镖吗,也不能让他们大冷天的在野外过夜,所以在车管家家里面对付一宿,他们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