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媒人见游掌柜答应的痛快,便立刻就拿出黄历来,翻了一通,说道:“本月十七乃是良辰吉日,在这个日子结婚,特别有助于新婚夫妇产子,保准是一年一个连生三胎,多子多福啊!”
可是游掌柜往后面翻了翻,却说道:“我看啊,本月的二十八,这才是真正的良辰吉日,这个日子对新娘子特别有利,不如就等于二十八吧!”
那媒人看过之后,却摇头说道:“本月二十八虽然也算是一个好日子,但是却不如十七,二十八这个日子对于新娘子是很有利的,可是对新郎却不一定,看上去尤其是对新郎的健康不利,这个似乎不妥吧!”
游掌柜却说道:“黄历上也没这么写啊,你怎么看出来的?再说这有什么不妥的呢,我那女儿青春年少,又是头回成亲,对她更有利一些,难道这不应该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露出了不痛快的表情,实际上他觉得,本月二十八这个日子,对女儿好,对女婿不好,这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董超能早早的就咽气,那就太让人愉快了,最好是自己女儿嫁过去就做寡妇,继承大笔家产,这才是一场让人愉快的婚姻呢!
媒人见他不高兴,便做出了让步,因为在来之前董超特地嘱咐他,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情,那么就都依着游掌柜也便是了,虽然成婚的日期不是那么太尽人意,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是在本月之内的。
而且,董超对这个也不是特别的在意,要说命硬,董超的命肯定是更硬的,都已经克死两个老婆了,如果能让第三个老婆反过来克一克他,说不定两个人还能均衡一下,大家都能活的更长远一些!
媒人便就替董超答应了下来,聘礼随后就会送到,事情敲定下来以后,媒人便告辞离开了乾封县回兖州去了。
游掌柜便开开心心的等着对方送聘礼来了。
温登科在鸳鸯湖畔的宴会上大放异彩,他做的几首诗,都得到了好评,其中有两首诗分别排名第一和第二,他可以说是整个宴会里面,最出风头的读书人了。
李日知在宴会结束的时候,把前几天考试的成绩名单,发布了出来,但是他只公开了前十名,对前十名进行了表彰,而其余读书人的名字他每人发了一个小小的信封,信封里面有考生的具体名次,所以就算是考生名次特别靠后,但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没有什么好丢人的,除非他自己嘴巴大向别人说。
李日知对考生们说道:“温登科不但是本次宴会做诗做的最好的,而且也是初一那天考试成绩最好的,两项都第一。那么本县决定,保举他去兖州参加考试,除了温登科之外,本县还要再举荐两到三个人,一起去州里面考试!”
不过,李日知倒是没有说后面的名额都有谁,因为他还没有发现特别惊艳的,所以肯定是要从县里面有关系的人当中来选了。
毕竟有本事的人已经找到了,那么有关系的人,自然也要照顾一下,县里的人际关系还是要维持的嘛!
在看热闹的人群当中,游宝绸和小丫鬟见温登科拔了头筹,两个人都兴奋的不得了,仿佛她们两个已经一个成为了官老爷的正牌夫人,而另一个成为了官老爷的受宠小妾,都幸福得差一点就流下了激动的眼泪!
温登科忙着和其他人应酬,当他无意当中看到了人群里的游宝绸和小丫鬟,这毕竟算是认识的人了,所以他便很有礼貌的,冲她们笑了笑,还招了招手算是打过了招呼。
这一下子可不得了,游宝绸和小丫鬟都认为温登科这是在向她们暗示什么,至于具体暗示的是什么,她们两个就更有想象了。
不过她们两个始终没有得到和温登科单独说话的机会,毕竟温登科已经成为了乾封县里面读书人的新贵,无数的人想要和他拉关系说话,至少要混个脸熟,所以温登科也没办法过来和游宝绸她们说话。
毕竟对于温登科来讲,让他抛下一堆读书人不理,然后跑来和游宝绸说话,实际上也是有失体统的一件事情,会立刻产生无数谣言的。
游宝绸和小丫鬟一起坐着马车返回了城中,等她们进了自家院子时,家里的仆妇迎了过来,小声对游宝绸说道:“恭喜小姐,贺喜小姐,今天有人上门来提亲了,听说老爷已经答应了,而且还确定了日子,好像就是这个月的月底呢!”
游宝绸忍不住狂喜,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温登科竟然会在今天派人过来提亲!
虽然实在是太仓促了,而且已经显得很不合情理了,但是就算是再不合情理又怎么样,这个时候游宝绸已经根本不往什么情理方面考虑了,她认为只要能和温登科成亲,那么一切都是合理的,相反如果他们两个不能成亲,那么一切就都是不合理的了,逻辑就这么简单。
游宝绸立刻跑去找了游掌柜,问了提亲的事情。
游掌柜忍不住有点叹气,自己的女儿实在是太心急了呀,着急嫁人,这个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女大不中留,可是着急做寡妇这个就是实在有点过分了!
虽然游掌柜是一个嫌贫爱富的人,可是当他发现自己的女儿比自己还要贪财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点接受不了了,心里面特别的不舒服。
游掌柜说道:“女儿,只要你喜欢,我这个当爹的也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我就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那就是你嫁过去之后,你的婆家如果一旦有了什么变故,你也过上了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