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日知听了,点头说道:“那好的很,你救了县里的官吏,而我正好救了他们的家眷。”
他指指堂后,这个时候王二好探头探脑地过来,王二好问李日知道:“李大人,要不要小人做些饭菜来吃,那些夫人和少爷们都说饿了。”
李日知摆了摆手,说道:“倒是不用着急,让他们暂且忍耐一下,等一会儿一起回城,那时在吃早饭不迟,如果有人实在饿得挺不住,那么就找些干粮,给他们垫垫肚子就好。”
成自在说道:“那些官吏们随后就到,领头的是本县的县丞,他的家眷不会也在这里吧?”
李日知说道:“应该就在这里的,县丞的家眷肯定是要最先被控制起来的,不过我昨晚倒是没有问!”
说话间门外又是一阵喧哗,却是陈英英到了,她的随从给她找了辆马车,一路驾车狂奔而来,只比成自在晚了一点点。
陈英英跳下车跑进院子里,看到了李日知,她的表情明显是放松了下来。
陈英英叫道:“日知,你没事吧?”
李日知笑着迎了上来,说道:“英英,我还怕你有事呢,怎么你没有去州里?”
陈英英摇了摇头,说道:“那些响马并没有大肆搜捕,他们得知走漏了风声,便立刻逃出了县城,并没有杀人,这点倒是好奇怪啊!”
李日知嗯了一声,说道:“这些响马的计划非常周密,而且他们很明显是不想把事情掀开来说,因为他们知道这座县城里的其他官吏,我说的是那些真正的官吏,会为他们全力掩盖的,甚至如果我们没有来的话,说不定就当是没有发生过这件事。”
陈英英想了想,却摇头说道:“不会吧,就算是那些响马逃了,然后把这些官吏和家眷都放了出来,可是出了这么大的事会没有人说吗?而且他们的县令吴鹏辉不管真假,只要他逃走了,博城县就没有了县令,这件事怎么会瞒得住呢?”
李日知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博城县的县令是吴鹏辉,这点肯定是没有错,而这个吴鹏辉绝对不是响马,而且是一个任劳任怨的好官员,而这个最好的官员为了操办封禅大典,竟然就在圣驾来临之前活活累死了,朝廷会吝啬给他追封吗?肯定不会啊,那岂不是就皆大欢喜了嘛,这只不过是找个地方,修个坟立块碑的事儿而已!”
傅贵宝在旁边嘶的一声,他抽了口冷气,说道:“不错,正是如此,只要那些官吏们说吴鹏辉死了,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吉利,但是死无对证,不但他们能逃过一劫,而且因为他们都有被抓起来,所以互相之间也不会乱攀咬,这案子说不定就真的会被压下去。”
李日知说道:“就算被压下去也只能是暂时的,但只要是暂时的也就足够了,他们来得及逃跑,处理手尾事宜,至于其他的事情,也肯定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陈英英大吃一惊,说道:“日知,这是你想出来的计划,还是那些响马们想出来的计划,竟然如此周密,此时正是需要fěn shì tài píng的时候,就算是真的,有人看出来,恐怕也不敢说出来呀,就算是事后想要找那些官吏们的麻烦,可那终究也是封禅大典之后的事了。”
傅贵宝说道:“制定这个计划的响马头子,可是了不得呀,绝对是个人才。”
正说话间,门外又是一阵喧哗,一个骑驴的人冲进了驿站大门,这人叫道:“监察使大人在哪里,监察使大人在哪里?”
李日知脸色一沉,说道:“本官在此,你是何人?”
那县丞从驴上下来,连滚带爬地扑到了李日知的脚下,双手紧紧抱住李日知的一条大腿,叫道:“监察使大人,下官总算是见到你了,你可要为下官做主呀!”
成自在在旁边说道:“这人是博城县的县丞,是我从大牢里把他救出来的。”
驴的后面又跑过来一人,这人便是那个去报信的行人,这行rén dà叫道:“县丞大人是小人找来的,还有后面很多人也一起过来呢!”
这行人跑到了李日知的跟前,两个眼睛放光地看着李日知,他还等着那一两金子呢。
李日知倒也大方,说给的钱绝对不会耍赖,他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金瓜子在手里掂了掂,大概有二三两的样子。
李日知问道:“你在衙门口大喊大叫的,没有人出来修理你吧?”
这行人叹了口气,非常遗憾地说道:“没有,没有人修理小人。”
他心中暗想:“要是有人修理我,把我按在地上狠揍一顿那该多好啊,只要是脸上身上有了伤,我就可以管这个年轻公子要汤药费了,他可是说过汤药费能给十两金子呢。”
李日知不再多说什么,只把手里的金瓜子往这行人的手里一塞,说道:“那你去忙自己的事吧,不可在此多留。”
这行人接过了金瓜子,掂了掂,感觉竟然有二三两之多,心满意足,立刻便离开了,他也怕这些当官的翻脸,因为他看出这事似乎有点不对劲,身为小老百姓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最好都不要听到。
这个时候,后面陆陆续续地有博城县的官吏来到,而驿站里面的妇人和孩子们也都到了前面,官吏和家眷相见,无不哭哭啼啼,哭完之后便破口大骂,骂那个假县令吴鹏辉的十八代祖宗。
李日知一甩袖子,喝道:“都闭嘴,不许再说话,有失体统,你们还嫌丢人不够大吗?”
官吏们立刻闭嘴,一个个的都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