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贵宝点头道:“那也成,不过,咱们可得讲好,要是有了上好的女娃子,可得留给我先挑,不能你一个人都吞了!”
李日知哼了声,道:“到时再说!”
傅贵宝当先离开,他也没有收起那个钱袋子,桌子上的那些金豆子也没收拾,就那么扔在了桌子上。
成自在看向李日知,冲李日知点了点头,他打算埋伏在镇子外面,总之是不会让李日知出危险的。
全束方则脸上带着几丝犹豫,但此时他也明白不好说什么,只能跟在成自在的后面走了。
陈英英走在最后,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好不容易憋出来一句:“要是有上好的男娃子,你得给我留着啊!”
李日知正喝一口热水,噗地一声全都喷了出来,他连连咳嗽,擦了擦嘴边的水,点头道:“好,男,男娃子我给你留着,留上好的!”
陈英英这才转身离开,屋里的老汉却望着陈英英的背影,连连摇头,心中暗道:“世风日下,真真是世风日下啊!”
李日知在桌旁等了好一会儿,虽然店铺这里人来人往,但大都是老弱妇孺,极少有壮年男子路过,但到了傍晚之时,所有壮年男子从镇外回来,甚至其中有十几个都是那种体态魁梧的彪形大汉,但这些壮年男子都是衣衫褴褛,看样子确实都是些做脚夫苦力的。
李日知往木榻上一躺,打了个哈欠,装成是打瞌睡的样子,基本上每个路过杂货铺的壮年男子,他都要偷偷打量上几眼!
桌子上的钱袋和金豆子没有收起来,路过的男子们都看见那些金豆子了,大多数人都脸带惊讶,但也没说什么,只是走开之后,远远地看上几眼。
可也有些比较油滑的人,见李日知在打瞌睡,便走近桌子,仔细看看那些金豆子,但终究是没敢拿起来,更不要提偷走了。
这时,有个身材矮小,长得瘦小枯干的中年男子,一边看着打瞌睡的李日知,一边凑到老汉的跟前,小声问道:“这人是谁,怎么到咱们这儿来了,那桌子上的金豆子都是他的?”
老汉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你还认得那是金豆子,你见过金子么你?”
瘦小汉子嘿了声,道:“干嘛没见过,我摸过的金子,比你见过的都多!”
老汉没再说和他抬扛,而是瞥了装打瞌睡的李日知一眼,压低声音道:“外地来的,人贩子,要童男童女!”
瘦小汉子听了,脸色瞬间大变,看向李日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低声道:“混账王八蛋!”甩了甩破衣服袖子,离了杂货铺子。
李日知虽然装着打瞌睡,但周围众人的表情,他却是大多数都看在眼里的,至少瘦小汉子的表情,他就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李日知心想:“这里贫寒人家众多,估计那个瘦小汉子家里,也有过卖儿卖女的事情发生过吧!”
微微叹了一口气,李日知伸了个懒腰,坐直了身子,假装醒了过来,他问那老汉道:“有没有人过来卖孩子啊,我可等了半天了!”
老汉没好气地道:“没有,我们这里没人卖孩子,你还是赶紧走吧!”
李日知拿起桌上的那个钱袋,假装没有拿好,袋子里的的金豆子哗啦啦地都掉了出来,足足有几十颗金豆子,掉得满桌都是!
金豆子大小不一,李日知拿出其中一个很小的金豆子,扔给了老汉,道:“权当做是饭钱吧,毕竟我在你这里睡了好半天,我还要等我的同伴,再等一会儿,要是他们还不回来,那我就只能启程回长安了。”
老汉接住了金豆子,他微微一愣,拿起金豆子好生观看起来,心中暗道:“这人贩子出手好生大方,这么一颗金子,足够我干上小半年的了。”满是皱纹的老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容来。
杂货铺子做的是穷人生意,利润极低,老汉除了能维持自己的温饱之外,日常节余极低,李日知给他的这颗金豆子,当真能抵得上他小半年的了,只多不少,他岂有不开心之里。
李日知又等了一会儿,这时外面的天色已然大黑,虽然还不到月上枝头的地步,但却也着实不早了,李日知让老汉又弄些粥和咸菜来,那种兑了水的劣酒,他也要上了一大碗。
酒足饱饱之后,李日知说道:“看来我的同伴是先回栎阳了,那我也先去栎阳吧!老丈,多谢你的酒饭和木榻,我这便走了,我过几天再来,那时如果有卖孩子的人,我一定要卖走几个才成!”
说罢,他把桌上的金豆子都装进了钱袋,这才下了木榻,一摇三晃地出了小镇,看方向似乎真的是去了栎阳县,此时天色已晚,去长安是时间不够的,但去栎阳却是绝对没有问题。
李日知心想:“只能赌凶手是在这个镇子里了,毕竟从这里到案发现场是距离最近的,所以可能性最大,只是希望那凶手能看到我这一番做作,心中忍耐不住,尾随在我后面,想要半路下手!”
且说那瘦小汉子离了杂货铺子之后,便去了镇子的入口那里等待,只等了一小会儿,便见外面进来一个彪形大汉,这大汉身高八尺开外,皮肤黝黑,膀阔腰圆,手里拿着根扁担,衣衫破旧,穿着一双草鞋,大步进镇。
瘦小汉子连忙迎了上去,截住大汉,说道:“大宝哥哥,你可算回来了,我可是等了你半天了。”
大汉咝地一声,转头看了看周围,见没人注意这里,他便道:“这段时间,咱们两个不要往一起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