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长秀怕给兄长找麻烦,他也自知理亏,便表示愿意赔钱,反正就让容树志开个价,令狐长秀的意思就是你开价,我赔钱,然后你带上你的妻子走人,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从此两清。
可这是事关男人尊严的事情,容树志不干,他挺有倔脾气的,给钱不要,就非要个说法,要令狐长秀给他跪下,给他道歉,否则就要去官府告发令狐长秀,令狐长秀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一怒之下,就和容树志打了起来!
令狐长秀很厉害,也很凶残,竟然把容树志给打死了,这下子就闯了祸了,他只好给了容刘氏不少钱,让容刘氏守口如瓶,不要把事情说出去,然后又把容树志的尸体给扔到了后花园的池塘里,池塘的水是活水,是可以流出积豆观的,这样就免得他们抬着尸体出观抛尸了。
尸体果然顺着河水漂出了积豆观,眼不见为净,令狐长秀和一群女道士算是松了口气,让容刘氏也回家了,至于容树向在观门外面要进来,令狐长秀根本就没在乎,自有女道士为他挡住容树向,不会让他操这份心的。
过了两三天,风平浪静,什么事情都没有,令狐长秀便放心了,他和贞宁估算了一下,有了这两三天的时间,容树志的尸体早就应该漂出长安地界了,百十里都应该漂出去了。
他们对于水流的速度是多快,河道有没有弯,统统都不了解,反正就是按着人走路的速度,估算了一下,觉得尸体要是漂出去一百来里了,那肯定就是没会有风险了,实际上尸体被树枝挂住了,根本就没有漂流走,他们就完全不知道了。
令狐长秀又开始故态复萌,不再成天唉声叹气,又和女道士们玩耍起来,这种情况一直到了容树志的尸体被发现,李日知和成自在他们偷偷往园子里面看,令狐长秀还不知道大祸临头呢!
等到彭季带着衙役们来到,令狐长秀听说官府来人了,而且还带来了容刘氏,他吓得不轻,估计是尸体被发现了,或者是容刘氏报官了,这个言而无信的女人,收了那么多的钱,竟然还要告他!
令狐长秀在道观中长大,周围全是女子,女道士也是女子,所以他的性格难免就有些阴柔,而且找到了兄长之后,他的兄长又是一个大宦官,便是宫中的大总管令狐长清,太监的性格当然更加阴柔,当然也有性格刚硬的太监,但令狐长清并不是。
所以令狐长秀想要坚强有刚,也是不可能的,他一害怕,立即就逃掉了,去找他的兄长去了,当然他兄长在宫里,他想进宫那是不可能的,但令狐长清在长安城里也是有住宅的,令狐长秀避难就是去了他兄长的宅子。
反正,令狐长秀认为,官府就算再厉害,也不敢去他兄长家里抓他吧,所以他躲在那里,肯定是安全的,等风头过后,他再回积豆观便是了。
已经崩了的女道士把经过全都说了一遍,但她却说不出令狐长清的住处在哪里,因为是在长安城里,她没去过,也没兴趣去问,所以便不知道,自然也就无法招供。
彭季听了之后,笑道:“果然和令狐长清有牵连,真是没有想到啊,令狐大总管竟然犯到本官手里了,那这就算他倒霉了!”
李日知一听,便知道彭季和令狐长清不对付,但一个是长安县令,一个是宫里的大总管,他俩怎么能不对付,这个就没必要研究了,估计是两个阵营的,各自都属于不同的势力范围。
彭季是害怕令狐长清,毕竟令狐长清是内廷大总管,而且还是武皇后跟前的大红人,他一个小小的长安县令是万万得罪不起的,但如果证据确凿,可以一击必中,那他就不必害怕了,因为他很清楚,令狐长清最大的靠山是武皇后,可一旦令狐长清犯了罪,那么能要了令狐长清命的人,也一样是武皇后。
武皇后的眼睛里面向来是不揉沙子的,而且武皇后为了在朝臣当中,显示她是大公无私的,她是可以代替皇帝批阅奏章的,她是有资格也有能力管理大唐帝国的,所以她对于敢给她名声抹黑的人,向来是绝对不心慈手软的!
令狐长清的弟弟杀了人,还在道观里乱搞,逃到他家,那这就等于是令狐长清包庇杀人凶犯,这绝对是罪过,但却不是死罪,可事情只要一挑明,武皇后为了显示绝不放纵令狐长清,她一定会把这位大总管给杀了的,向朝臣们,也是向百姓们展示,她是一个非常公正的人。
令狐长清受宠爱又能如何,这世上活人多的是,武皇后能宠爱的人多了,绝对不少一个令狐长清,借他人头一用,小事一桩!
对于朝里和宫里的事情,李日知当然是不知道,但看彭季的表情,他小声问道:“彭世伯,你是知道令狐长清在城里有宅子的吧,位置也知道?”
彭季笑道:“当然知道,那可是内廷大总管的外宅,本官要是不知道,那这京城县令当得,可就太不称职了!”
李日知看了眼女道士,问道:“那要不要再审一个,也许她说的是假话呢!”
彭季点头道:“不错,得防着这手,把那个观主,叫什么贞宁的带上来吧,你来问她,咱们争取问完她之后,立即进城,去把令狐长清的外宅给抄了!”
一想到能抄令狐长清的家,彭季心中无比的欢乐,看来自己外放,去地方上任一州刺史,是极有可能的了!
李日知叫进来两个衙役,把女道士带了下去,又让人把贞宁带了上来,贞宁比那个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