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日知笑道:“店主莫听他胡方乱语,直接给他上两碗就行了,我们也是,每人先来两碗尝尝鲜!”
听口音是外地的,看样人,店主笑道:“好,每人两碗,片刻就好,各位客官来我这小店,象是来对了,我婆娘煮的馄饨,那可是华阴一绝,尤其这汤,鲜着呢!”
店主回身冲着妻子说道:“来八碗,快着点儿,别让客人久等!”
他妻子满脸笑容,她当然是希望多卖出几碗了,双手特别麻利的就开始下馄饨了!
李日知指了指刘宅,对店主道:“烦劳问一下,我们是从外地来的瓷器商人,听说对面那宅子里面的人是收瓷器的,姓刘,不知真假,我们不敢贸然上门去问,还请店主告之一二。”
店主微微一愣,看向刘宅,摇头道:“他家不姓刘啊,姓金,倒是做生意的,不过却是做的胭脂水粉的生意,不卖瓷器!”
李日知立即装出感兴趣的样子,一指陈英英,道:“她也是做胭脂水粉的生意,真没想到,这华阴县也有同行啊!”
店主看了看陈英英,心想:“这明明是穿男装的女子嘛,是个女公子,也对,女公子才好做胭脂水粉的生意!”
李日知又道:“他家姓金啊,我还以为姓刘呢,幸亏没有直接上门,要不然可闹笑话了,这得多谢店主告知了!”说着,他冲着店主拱了拱手。
店主笑道:“客官太客气了,这有什么好谢的,他家的主人不姓刘,但娘子却是姓刘的,那可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我们附近的人常说,金家老爷经常外出行商,留着夫人一个人在家,他也能放得下心!”
李日知说话让人很容易放松警惕,当然,聊的是别人家的事情,也用不着多警惕,店主自然而然的就话多了起来,这正和李日知之意。
陈英英哼了声,道:“大美人?哼,不知能有多美,她住在这么大的宅子里面,想必是不经常出门,没人看过她的相貌,那不是由得你说么,反正说她多好看,我们也看不到!”
店主被她顶了几句,有点儿小尴尬,道:“这个,这位公子是在说我吹牛吧?我还真没有,金夫人长得确实好看,为人性格也挺好,前段时间还能常看她出来,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很难看到了,所以要想证实我没吹牛,也挺难办的,看不着人啊!”
他在店门那里煮馄饨的妻子说话了:“好了,过来盛碗给客人端上去吧!”
店主答应一声,过去端馄饨碗,每人两大碗,都端到了桌上。
等忙乎完了,店主的妻子喘了口气,这才道:“也不是一直不出来,我看着了,这段时间有两次街上有算命的路过,金夫人出来过,叫算命的进家里了,除了这两次,就难看见她人了!”
李日知道:“她很信算命先生的话,每次叫的算命先生都是不同的吧?”
“当然不同的,要是相同的,那有什么好连着叫的!”店主妻子笑着又道:“很信倒也不见得吧,以前没见她叫过算命先生,不过,她最近少出门,你们看不着她长得有多好看,这倒是真的!”
说着话,店主妻子看了眼陈英英,心中却想:“这位女公子可比金夫人漂亮太多了,你们不看她,却要看金夫人,岂不是多此一举,都怪我家傻汉子乱说话!”她瞪了店主一眼,瞪得店主莫名其妙。
李日知哦了声,说道:“金家主人不常在家,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倒也正常。”
说罢,他假装摆弄筷子,等着店主反驳,比如店主会说金夫人也出门的啊,有时候还能来他的店里坐坐什么的呀,这么一反驳,不就能顺着话题接着往下说了么。
可惜,店主人并没有反驳,虽然不再谈了,但这也从另外一个方面反映出,这个金夫人,也就是刘秀雅确实是不太常出门,而且和店主夫妇也几乎没有来往的,要不然他们夫妇早就多聊了,毕竟和客人多说说话,馄饨也能好卖嘛!
华阴馄饨确实味道鲜美,李日知呼噜呼噜连吃两大碗,连汤都喝光了,拍了拍鼓鼓的肚皮,李日知对店主说道:“你们这份手艺好好传下去,说不定以后真的会成为华阴一绝的!”
傅贵宝付了馄饨钱,他没有铜钱付账,而是店主人乐得眉花眼笑,送出门后,往连连说着下次再来呀!
李日知低头走了一会儿,忽然转过头,对傅贵宝道:“小杰,不如你装成算命先生,进金家去探个究竟,你意下如何?”
傅贵宝奇道:“去给刘秀雅算命?这个行啊!我跟你们说,你们别看我正经书读的少,但什么看星相啊,看面相啊,八卦算命啊,我都行的,我还看过摸骨的书呢,手艺高超,你们谁要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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