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东升倒是好心,如果让李日知带人去抓捕,那么这案宗之上,当然就要有李日知的名字,这是桩人命案子,是肯定要上报给长安的刑部,那时刑部看到了李日知的名字,而且是连着看到的,那对于李日知来讲,可是好处多多的!
崔东升这是想尽一切办法,再给李日知创造条件呢,至于说到得罪章奇山的父亲章郎将,唉,一个小小的郎将真的不必放在心上的,至少崔东升是这么认为的。
李日知想了想,他很快就要上路了,从郑州到长安,远不远可说近却也绝对不能算近,那么一路上和同学们搞好关系便是必然的了,有此机会,何不卖同学们一个人情呢!
李日知说道:“崔世伯,小侄以为,我郑州的士子个个都是有正义感的,而且和象章奇山这样的杀人恶霸对抗,也绝对不是说说而已的,不如此次抓捕章奇山,便由小侄带着士子们去办如何?”
崔东升微一犹豫,道:“那也好,郑州士子参与抓捕杀人恶霸,对他们也的名声也有好处,不过,倒是为他们的安全有些担心,不如老夫派些侍卫,在不远处保护他们,如果生些意外,也好让侍卫上去救人!”
崔东升担心的很有道理,士子们打嘴仗还是可以的,但要是动起手来,那必定惨不忍睹,章奇山可不是善男信女!
李日知笑道:“崔世伯所虑周全,士子们必定感激不尽。”
他离了刺史府,回了新郑客栈,傅贵宝他们早就回了,都等在他的房间里,见李日知回来,傅贵宝着急地问道:“大哥,你去见了刺史大人,他怎么说?”
李日知道:“崔世伯倒是很想让我再立一功,想让我带队去抓捕章奇山,但我觉得,一个人独吞功劳怕是不妥,所以打算带着大家一起去。”
他把章奇山有可能会卖家产的事情说了,只要看住了章妻,那么章奇山就极有可能抓得到!
傅贵宝大喜,说道:“咱们就不用叫上那些士子们了吧,我看他们对大哥你的态度也不怎么好,何必便宜他们,就咱们几个出手,把章奇山一抓,案宗上的名字只有咱们几个,那岂不是好!”
成自在也道:“那章奇山只是一个恶霸而已,他必定打不过我,所以师兄不必担心人手不够。”
陈英英想了想,道:“你们去抓他,我可以在后面,帮你们呐喊助威,放心,我会喊得很大声的!”
李日知笑道:“同乡之谊,还是很重要的,这次我们还是带上别的同学吧,这样咱们也能得到一个好名声,现在咱们就要为‘苟富贵,勿相忘’打好基础啊,要明白,也许,日后富贵的人不一定非得是我啊!”
傅贵宝点头道:“有道理,苟富贵,勿相忘,这句话说的是三国时刘备的往事,有很道理!”
成自在啊了声,道:“我还以为是说西楚霸王的!”
李日知皱起眉头,摇头道:“一直以为是说汉高祖的!”
“故意的吧,你们故意的吧,这明明就是说陈胜的!”陈英英瞪大了眼睛,陈胜也姓陈,几百年前和她是一家的。
三人冲他一起摇头,这个女人啊,长得还行,就是太没幽默感了!
李日知先是去通知了全束方,全束方现在俨然是郑州士子们的领,虽然他的本事照李日知差得远了,但全束方自我感觉良好,而且又是在没去长安,最终的考试成绩没出来之前,所以他自我感觉良好,非要当领,大家也只能由得他,谁让他是州考第一呢!
全束方得到了消息之后,大喜过望,他从来也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机会,可以在去长安之前就能表现一下自己,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而且有了这么一件“功劳”,以后到了长安,在投行卷的时候,也可以好好说说,这样长安的权贵们也能高看自己一眼啊!
全束方立即便同意,并去找同学,他有所有同学的联系地址,当然,只限于本期州考通过的同学,其他的士子已经不值得他再去交往了。
当天晚上,所以有的同学便都来齐了,有了这种机会,任谁也不肯落后的,自然要来凑热闹,而且他们谁也不认为会有什么危险。
众人相约好了,一起赶去章奇山的家里,打算守株待兔,静等章奇山落网,由李日知带队,都埋伏到了章家宅子的后门附近。
其实捉拿章奇山真不是一件难事,章奇山的帮手多,但那都是狐朋狗友,酒肉朋友,不出事时,那大家都是好哥们儿,一旦出事儿,他的那些所谓朋友逃得一个比一个快,不管章奇山要封口费就不错了,想要再帮他的忙,那简直就是白日作梦了。
所以李日知估计,章奇山如果回家,那么一定只能带章家的家丁,而章家的家丁也不见得都是可靠的,再加上卖家产的事情很重要,所以章奇山要么不回家,要回家一定是自己亲自回来,把章妻叫出去的可能性都很小。
而且,今天白天时,管城县令把要出海捕公文的话说了出去,那么章奇山必定会得到消息,基本上可以确定,不是当晚,也就是今天晚上,就是明晚,章奇山就会有所行动,肯定不会过第三天的晚上。
原因很简单,章奇山肯定信不过章妻,那章妻出身风尘,不见得是个重感情的女子,如果章奇山被通缉的时间过长,那章妻难免会有别的想法,如果她往外转移财物,或者干脆自己卷了财物逃走,这都是极有可能的,所以章奇山一定会尽快解决家里的事情,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