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李日知的话,张氏脸色大变,她叫道:“什么还有第四个人会,你胡说八道!”
对于别的事,张氏完全可以不在乎,反正她也不想活了,命都不打算要了,别的事情还需要在意什么!但她唯一在意的就是惠勇对她到底是不是唯一,是不是对她独好!
李日知说可能有第四个人会做那种素果,其实就是等于告诉她,惠勇不止她一个女人,惠勇没有收徒弟,没有师兄弟,所以怎么可能会有第四个人会做那种素果呢!
有些事情对于某些人来讲一文不值,听都不想听,如果非得听不可,那也是会认为在浪费时间,比如说马文尚,他就认为没必要和张氏说这些,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马文尚在一旁逼问张多羊,到底把马绍季的尸首埋到哪里去了,这回张多羊没敢再嘴硬,老老实实说出了地点,其实倒也不是太远,是在一口废弃的枯井当中,两具尸体都被扔进了那里!
那边,李日知看着张氏,他的表情是很冷静的,甚至可以说是波澜不惊,可他越是这样,那张氏就越恐惧,两人互相对视,谁都不再开口说话。
傅贵宝和陈英英在一旁看着,都是大感钦佩,钦佩李日知还在绷着!
别人不了解李日知,他们却是了解的,李日知极少会如此的严肃,现在想必是在给张氏施加压力,所以才故意做出这种表情,而且还坚持了这么长的时候,李日知脸上的肌肉,是不是已经快抽筋了?
成自在叹了口气,看着张氏几乎要疯掉的表情,他道:“在州城里,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每天以卖这种素果为生,所以怎么可能世这上只有你们三个人会呢,她也会啊!”
张氏叫道:“不,不可能,你们骗我!”
李日知这才收起严肃的表情,他真是感觉嘴角有点儿抽抽了,这种表情装的时间长了,实在是不舒服,他道:“骗你有什么好处,你且说说,如果有好处,我就骗你!”
张氏顿时语塞,是啊,她算老几啊,人家为什么要骗她,骗她有什么好处?
李日知道:“你是很想知道那个漂亮女子是谁吧,可以啊,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也要告诉我一件事,那惠勇是会武艺的,那么他最怕的是什么?”
张氏的心象是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她又不想相信李日知的话,盼着他说在撒谎,可又极度想知道那个漂亮女人是谁,这种纠结的心态,让她嗓子发干,几乎没法发出声音来。
李日知道:“那个漂亮女人在州里人称点心西施,做出来的点心特别好吃,不过,她却没有嫁人,实在不知,她是在等谁啊!”
“他有眩晕的毛病,只要一打喷嚏,就会头晕目眩,远比常人厉害!”张氏迅速说了出来。
成自在却心想:“那惠勇再厉害能厉害到哪儿去,我就不信我打不过他!”
傅贵宝和陈英英也觉得没必要这么谨慎,没必和张氏废话,只需要把她交给衙门处置就可以了,他们这么多人,难不成还打不过惠勇一个人么!
可李日知却在想:“那个点心西施如此的漂亮,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招蜂引蝶了,可却没有人敢真的调戏她,没有地痞流氓去骚扰她,为什么?肯定有强有力的靠山,而这个靠山如果真的是惠勇的话,那他的武艺要只是很一般,那不可能镇住谁的,所以小心无大妨,问得仔细些有好处!”
李日知听了张氏的话,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告诉张氏那个点心西施是谁,张氏大声质问,李日知道:“等抓住了惠勇,那时再告诉你!”说罢,闭上了眼睛,离天亮没多久了,要休息一会,养养精神。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众人就都出了屋子,亲家公一家人整宿没睡,商量了一整晚,却什么对策都没有商量出来,最后的结果还是要跟着李日知他们进城,去衙门走一圈。
想到活了大半辈子,到老了还要去衙门里受罪,亲家公的眼圈儿就红了,不住口的咒骂,自己家怎么就娶了张氏这个丧门星呢,以前真是瞎了眼睛啊,可再怎么生气都没有用,必须和李日知他们走,否则等衙门里的官差上门,那麻烦就更大了。
李日知让亲家公准备了早餐,他们吃饭了,这才一同上路,亲家公去村里借了一辆牛车,跟在李日知的马后,一起往城里赶去。
马文尚的脸一直很阴沉,虽然知道了谁是凶手,但却还没抓到,而且就算是抓到了,一个区区和尚的命,又怎么能和马绍季的比,他真是不知该如何向远在长安的父兄交待。
马文尚到了李日知的马旁,道:“李贤侄,我们不要先去小庙那里看看吗?也许,那个惠勇还没有走呢!”
李日知摇了摇头,道:“不可能的,一定已经走了,而且就是在去城里的路上,我估计他连僧衣都不会穿,会装成是普通百姓的模样。”
马文尚叹道:“那成山主持是多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教出这样凶残的徒弟呢,下次再见到他,一定要好好骂他一顿!”
李日知心想:“一样米养百样人,成山主持是失了管教,但惠勇又犯杀戒,又犯淫戒,想必成山主持并不知道。”
傅贵宝跑了过来,道:“大哥,咱们现在进城,是不是要加快速度了,照这速度,怕是得快中午时才能进城门,那还能堵住惠勇那个贼秃吗?”
李日知道:“现在进城也不见得能堵住,他现在可能不会在点心西施那里。嗯,你想想看,如果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