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茨辗转回维也纳,这次没有再选择欧铁出行,维也纳毕竟是大城市,从火车站到入驻的酒店和体育场馆都有一段距离,外事的工作人员直接联系了一辆专门的旅行大巴车,总共也就一个半小时到两个小时的车程。
一路上教练员和运动员们或是补觉,或是欣赏这车外的美景,或是几个人聚在一起闲聊。
“苏祖,你是怎么认识那位白人美少女的?”陈建用手肘顶了下并排同坐的苏祖,笑着问道,他虽然性格有些内向,那只是对外人,混熟了的队友熟人还是会开开玩笑的。
昨天正在苏祖比完室内赛60米决赛的时候,突然冒出了一位白人美女,走过来和苏祖打招呼,让众人都惊叹了。
怎么回事?!
苏祖这个年纪比他们还差好几岁的小兄弟,什么时候不声不响地撩了个外国妹纸?
旁边坐着的几个小伙伴们听到陈建的问题,都来了兴趣,一个个耳朵竖起,想听出点道道来。
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小伙,血气方刚,平常随便聊天一不小心就会拐到异性身上,这时候有了点话题,八卦之火自然全都烧了起来。
“那姑娘长得真不错,不像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些五大三粗,反而有点领家小妹的感觉。”
“嗯,比较符合我们的审美。”
苏祖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也不回答,他可不想去瞎扯这些来满足这群精力过剩的家伙的好奇心理。
昨晚后面两人也就单独说了几句话,磕磕绊绊地和对方交流。艾伦,应该是这个名字吧,这位叫艾伦的姑娘也不是奥地利人,而是荷兰人,这次是随家人来林茨旅游。
她在室内体育场馆看到苏祖出现在男子60米决赛场上,一下就认出他是那晚骑车差点撞到的人。然后妹纸本人也从小从事体育运动,今天也是一时心血来潮才过来看比赛的。她自己有点迷信或者换成国内的说法是相信缘分,觉得完全陌生没有交集的两个人竟然会遇到两次,出于对异国运动员的好奇,也许值得认识一下。
这就是苏祖大概听懂了的意思,最后可能是环境不太合适,而且语言沟通不顺畅,两人的英语在彼此耳里都是怪异无比的口音,时不时说着就目目相觑。
最后姑娘嫣然一笑,给了苏祖留了张纸条。
苏祖一回到队里,一群人顿时起哄,好多都是第一次出国来欧洲,个个都道听途说国外的女孩怎么怎么开放。这是乍然遇见自然忍不住叫嚷起来。一群人朝苏祖挤眉弄眼地问是不是留了电话,还是酒店地址之类的。
好不容易在袁郭华几个教练的呵斥下,才平息了下去。今天坐在前往维也纳的大巴车中,几个人又开始了。
坐在前面的杨光宗将鼻梁上的墨镜推到头顶,转过头爬在靠背上,小眼睛里也全是调侃之色,“真是没想到啊,我们队里第一个有外国美女粉丝的竟然会是你,快点说说,她昨天给你的那张纸条写了什么?”
苏祖笑了笑,也不说就是个邮箱而已,由得你们去猜。这年头网络还不像后世,email还是最主流的交流工具。
见苏祖不肯说,其他人起哄了一阵,也没有办法。杨光宗推了推旁边的刘阳宇,“阳宇,你在国外比赛多,老实交代,是不是也有国外美女和你搭讪?”
刘阳宇私下里也还爱玩爱闹,抿了下嘴唇,很是无奈地感叹道:“人是挺多的,就是教练管得严,没机会。”
这话一出,又被旁边几人调笑了一阵。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欢乐?”一直坐在前座的余立伟听到后面运动员的动静,晃晃悠悠地走到大巴车后面来。
“余教练,昨天苏祖被个外国美女看上了。”有队员笑着说了句。
“哦,这个啊,我昨天也听说了。”余立伟走到苏祖身边拍了拍肩膀,“你小子可以嘛,要注意了啊,不要违反队里的纪律。”
旁边的运动员闻言顿时乐得哈哈大笑,余立伟虽然是副总教练,但为人亲和,也爱开玩笑。
“有什么好笑的,嗯,这也说明我们国内的田径运动员在国际上还是有竞争力的嘛。”这话说完,余立伟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路嘻嘻哈哈笑闹着,很快租用的这辆大巴车就到了奥地利首府维也纳。
“余教练,我们在维也纳是住哪边?”进入维也纳后,车上有运动员发现大巴车只是绕着城市开,并没有直接进入城中,有些奇怪地问道。
余立伟摆摆手,淡淡一笑,“先不去酒店,去机场。”
就在一众运动员还不明所以,大巴车穿过环城公路,已经抵达了机场旁的一个下客区,一行人跟着教练还有外事的翻译工作人员下了车。
等下了车,大家才发现,在机场出口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一面红色的旗帜飘扬,好多熟悉的队服和亲切的面孔出现在面前。
“老余,听说你们昨天在林茨比得还不错?”队伍最前方是一名留着平头长得有些像老农的中年男子笑眯眯地和余立伟打招呼道。
“冯主任。”
“冯指导。”
“冯教练。”
在余立伟打完招呼之后,队伍后面各种称呼响起。苏祖也认出这个平头的中年男子,正是他上次陆建明带着他在北体院有过一面之缘的国家田径队总教练冯书庸。
没想到他竟然亲自带队来参加维也纳的国际室内田径赛,他们这些由余立伟带队的只不过是先头部队,田径队总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