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坐在办公室里加班的亢琳琳虽然表面上在加班整理文件,可内心却别有一番激动。
这感觉太似曾相识了,让她想起了刚毕业那会儿做钩子的经历。
钩子也叫线人,也叫卧底。她跟一群冰妹打成一片,搜集证据,打掉了一个三毒俱全的窝点,立下大功,所以才晋升得那么快,坐上了人人都羡慕的位置,发号施令,维护正义。
可是谁能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没留神,就踩进了泥坑,被发配到“边疆”戍守,她心里是一万个不情愿。她觉得自己是初升的太阳,还没彻底发光发热呢,怎么就被一片乌云给遮住了呢?
想起这些事情她就觉得胸口堵得慌,在这“苦寒”之地还能有什么立功表现?难道年纪轻轻的就在这里养老了?她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呀。
亢琳琳越想越觉得烦躁,将手里的文件摔在桌子上,端起水杯喝水,发现杯子居然还空了,站起身不经意的瞄了一眼摄像头,她在想自己一定是中了邪,才会相信他们的鬼话,心里隐隐有些后悔陪他们玩了。
就在她看向摄像头的一瞬间,晓日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他看到亢琳琳的脸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铁青。
天心好像一直都没睡似的,在晓日发现异常的刹那睁开了眼睛,轻声问了一句:“来了?”
“嗯!”晓日眼睛死死盯着监视器,生怕错过什么蛛丝马迹。
“这是干啥?”天心直挺挺的坐起来,看着无名指上的红线问道:“走阴玩吗?”
“走阴?”晓日被问得一头雾水,转头看过去,发现天心低着头,头发散乱的挡住了脸。
“你刚才说啥?”他追问了一句:“谁要走阴啊?你刚才走阴去了?”
“没有,”天心依旧低着头,语气平静的说:“我想去个厕所。”
“哦。”晓日手忙脚乱的把红线解开。
天心低着头站起身,背对着他活动了一下身体,双手拢了拢凌乱的头发,说了一声:“这里的卫生间不能用,我去外面那个。”
她说的外面,是走廊尽头的公共厕所。
晓日没多想,叮嘱了一声:“那你轻点儿,别打草惊蛇。”
天心轻笑了一声:“好的。”
晓日抬头看了一眼表,才十一点十分,刚到子时。亢琳琳说一般都是在十二点的时候才会有奇怪的动静,于是他暂时按兵不动,继续盯着监视器,看亢琳琳在屋子里面一圈一圈的踱步,似乎十分焦躁。
莫不是发现什么了吧?晓日暗暗想到。
亢琳琳溜达了好半天,越走火越大,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怎么能把这两个瞎胡闹的家伙放在隔壁呢?还任由他们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装摄像头?这如果要是被传出去,自己的职业生涯也就到头了。
身为执法者,居然会相信这些封建迷信的糟粕!简直对不起自己曾经的宣誓和学过的唯物主义。
至于之前所发生的那些超自然现象,此时的亢琳琳已然想不起来了。她被影响到了思维,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了。
忿然放下手里端着半天的水杯,亢琳琳决定把邱日他们赶走,绝对不能留着,今天下午已经很冒风险了,明天一早来上班的同事看到他们还在,会在背后怎么议论她?
就在她把手伸向大门,即将打开的瞬间,忽然又缩了回去。
茫然的站在门口大脑之中一片空白。
直挺挺的站了十几秒钟,亢琳琳飞快的转过身,两步走到床边,直接把自己摔了上去,一扯被子,居然睡着了……
“我嚓……六啊!”晓日眯着眼睛全神贯注的看着监视器,看到她一系列的反常举动,不由得自言自语道:“看来是个谨慎的家伙,呵呵!”
晓日心里清楚,亢琳琳这些异常行为都是受到了影响,而影响她的那个家伙还没有露头。
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这样试探。
现在正是斗智斗勇的时候,就看谁先沉不住气,晓日甚至已经做好了今晚一无所获的准备,大不了就耗呗,他就不信尝到甜头的妖物能忍住不吸亢琳琳的精气。
回头看了一眼时钟,分针已经指到了Ⅺ的位置,十一点五十五,还有五分钟就到了零点,也就是亢琳琳所说的“魔幻”时刻,难怪她会反常的跑去睡觉,因为好戏即将……我艹!天心呢?!
晓日太过专注,以至于忘记了天心这茬,按理说就算是便秘也应该回来了,怎么到现在还不见她人影?
该不会是……忘带纸了吧?
一丝坏笑爬上晓日的嘴角,难道说,天心正在等着风干?
蔡依林的那首布拉德皮特,呸,布拉格广场怎么唱的来着?
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偷窥是不道德的,晓日一直把天心当做妹妹,怎么能干那么无耻的事儿?
但是千里救急还是要的!毕竟被困在那种地方,尤其还是深更半夜,搁谁身上都会崩溃的。
于是晓日翻出一包面巾纸,既紧张又有些小雀跃的打开了房间的门……
走廊里一片漆黑,晓日轻声咳了一下,灯没反应,又跺了跺脚,还没反应……
“艹!”晓日骂了一声,灯亮了!
他翻了一个大白眼,妈蛋,贱皮子呀?
径直往走廊尽头的厕所走去,晓日发现有些不太对劲儿,厕所里面为什么是一片漆黑呢?
就算是声控灯,那天心也不应该在一片漆黑之中便便呀,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