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云将一本小册子,送给洪天宝:“这是《小***》的功法书。这些天,我都在家里。你若是看到不解之处,可以随时来问我。”
昨晚亲眼看到刘玉娥的进步,后者对《小***》向往不已。再加之,他深知沈云是真心将《小***》传给自己,是以,没有推辞,大大方方的接了过去,高兴的应下:“太好了!云弟真是雪中送炭啊。丢下武学好多年,手生得很。我正担心就这样去找钱师尊,会被嫌弃呢。”
打这以后,他真的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发起狠来,手不释卷,要么是背功法口诀;要么是按照书上的图解,运气练功。另一方面,他也没跟沈云客气,碰到费解的地方,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总之,比当年突击考初级武者试还要认真。
一份汗水,一份收获。功夫不负有心人。十来天后,他终于将功法口诀倒背如流,能够离开书本,独立练功。
合上书,又练了一遍功法之后,他兴冲冲的去东厢房,告诉沈云这个好消息。
这是上手了。沈云也打心底里为他感到高兴,鼓励道:“这套功法练起来,非一日之功,要一复一日,坚持不懈,方有成效。”
“嗯。我会坚持下去的。”功法好不好,谁练谁知道。自从练小***之后,洪天宝感觉自己一天比一天有精神。另外,困扰他小半年的失眠症,在他开始练小***之后,也不药而愈。这几天晚上,他终于又和从前一般,头一挨着枕头就睡着,一觉能睡到大天光。这样的感觉,简直不要再好。所以,就冲着这两个大甜头,他也一定会坚持练下去的。
握了握沈云的手,他不舍的说道:“还有,我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我准备后天动身去罗洲。”
“你确定了?”沈云问道。
“嗯。”洪天宝笑道,“前些天,我查过黄历。后天是个难得的好日子,宜出行。错过后天,起码要等小半个月,才能再碰到一个出远门的好日子。”说到这里,他耸耸肩,“上次出门,我肯定是事先没挑一个黄道吉日。这回,我可是长了记性,一定要吸取教训。”
他把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沈云也不好再挽留。问道:“你准备走海路,还是陆路?”
“海路。”洪天宝答道,“来的时候,我听说,贝侯放出风来,今年一定要端掉叛军的老巢。这样的风,贝侯已经放了两三年,也不知道这回是不是真的。万一这回贝侯是来真的,陆路肯定走不通。明天,我就去永顺港买船票。”
沈云说道:“真要是这样的话,南下的船票怕是抢手得很,不一定买得到。这样吧,赵宣路子宽,我叫他帮你去买。不会误了你的黄道吉日。”
“好。”洪天宝与赵宣相处了近月余,知道他是个行事可靠的。
当天,沈云便吩咐了赵宣。
晚上的时候,赵宣送了一张船票过来。后天早上的船。二等舱。正如沈云预料的那样,贝侯要与叛军决战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受这道消息的影响,南下的船票见天儿涨价。二等舱以上的船票往往是一票难求。还好沈云要他买的是后天的票,所以,他托了些门路,才能买到一张。价钱也还算公道,只比往常涨了三倍。
除此之外,他还带回来一个意外的消息:据帮他买票的朋友无意间透露,近段时间,在永顺港下船的色目族人越来越多。以至于,这位朋友有一个错觉,散布在各地的色目族人都在往仙都这边赶。
“主公,我觉得色目族人此举反常。这么多人跑到我们仙都来,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我总觉得他们没安好心。”赵宣对色目族人一直没什么好感。在这条偶然得到的消息里,他好象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沈云立刻就想到了色目族的新武馆与虎跃堂的比武:“他们可能是来观看比武。毕竟这是色目族的新武馆头一次公开比武。”
赵宣撇撇嘴:“这些洋鬼子倒是挺齐心的。”一场比武而已,各地的洋鬼子们都跑来仙都,替他们的武馆呐喊加油。
两天后的清晨,沈云领着齐伯他们几个,将洪天宝送上了南下的船。
回来时,赵宣求见:“主公,我们盯着刘主簿的人刚刚报告,那边有动静。”
“什么动静?”沈云立时来了精神。
刘主簿是黄三爷的姐夫。秦管事折了后,这厮可是做了将近两个月的缩头乌龟,闭门谢客,一点动静也没有。
沈云打小进山打猎,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在他的坚持下,听风堂对刘主簿那边的秘密监视,一直没有停止过。
果不其然,这厮按捺不住了!
“昨天晚上,有一个蒙着头的黑袍人进了刘府。那黑袍人包得严严实实,看不出来历。只是显得身材又高又壮,槐梧得很。走路的样子,怪模怪样的,很象是色目族人。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刘主簿亲自将黑袍人从后门送出去。我们的人装成倒夜香的,远远的跟了黑袍人一段。看着黑袍人拐进一条死胡同,再也没有出来过。”
“那条死胡同的周边都是些什么人家?”沈云头一个想的是断了消息的玉密使。莫非玉密使终于发现秦管事出事了?
想到这里,他莫名的兴奋不已。啊,他等了玉密使好久!有好些问题,想请玉密使解惑!
赵宣明白他的意思,直接答道:“他们已经去查探过了。那个黑袍人不可能是从这些人家里溜掉了。”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白棉布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