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都的风口又变了。
青木派躺着上了风口浪尖。
“青木派口口声声说要全力抵抗落桑族人。东海一线打得不可开交,他们在哪里?又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没看到人家在仙山为我等摇旗呐喊助威吗?”
“青木派的吆喝喊得好,现在在仙山很受欢迎呢,声望可高了。”
“在东海一线流血牺牲的,却是我们!”
几天里,这样的言论不但在新都的大街小巷传开了,而且传出了新都,象风一样,吹进了各洲。
没有人总结,但所有的风言风语都指向一个结论,即,青木派在窃取东海将士们浴血战斗的成果。
要知道不论是修士,还是没有修为的寻常人,最讨厌的莫过于这一类的“摘桃子”行径。而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正义。只要是人群聚集之处,无不是沸反盈天,骂声不绝。
这时候,又有人站出来自告奋勇的掀“青木派的老底”,说,青木派原本是魔门魔派,自开山立派之日起,便在仙山风评极其不好,多为修真之士所指谪。是大统领为了抵抗落桑族人的大业,不计前嫌,特意公开发表声明,为青木派说和。大统领亦多次在各种场合里力劝各门各派、各修真世家,所有的修真人士,当前应以抵抗外侮为第一要事,号召停止各种内耗。大家都听从了大统领的号召与劝告,将主要精力放在了东海的战事上,有钱出钱,没钱出力。唯有青木派至今龟缩于仙山里,对东海之战事不闻不问,不管不顾。
“迄今为止,青木派没有往东海派出过一名弟子,也没有为东海战事捐过一个大钱。相反,他们乘着仙山接连遇灾,与仙山的某些门派、世家,蝇营狗苟,使尽手段洗刷他们不堪的过往,极力为自己赢得一个好名声。”
“其可耻行径令人发指!”
“最悲哀的是,他们竟然得逞了!”
“我们的将士在东海不屈不挠?浴血奋战?流血牺牲,难道就是要成就一群这样的鼠辈吗?”
末了?这些义士都是指天各种立誓?以表明自己的披露无一字虚言。甚至有人慷慨激昂的表示,“今日之言如若招来祸事?我始终无悔”……云云。
紧接着,又有人在一旁向听得目瞪口呆的人们解释:“修士最重誓言。所有的誓言都涉及因果?不可儿戏。向天道启誓?又是顶顶重要的。如果做假,上天立时就会降下雷劫。也就是你们凡人说的被雷劈。”
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人们闻言,当即有不少人吓得哆哆嗦嗦。他们小心翼翼的抬头去看天。
只见天色阴沉沉的,却完全不见打雷的迹象。
所以……应该是真的吧!人们回过神来?收回目光?惧意全无,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愤怒。人群里有人大骂道:“魔就是魔!可耻之极!”
然而,附和声了了。
怎么回事?
人群中央的一脸悲壮的牺牲者往四周一看,在瑟瑟寒风中凌乱了。
原本愤怒的人们个个缩了头,呈鸟兽散!
在他的周边?只稀稀落落的站着几个人。这些人原本是握着拳头要应和他的,这会儿全蒙圈了?站在那里,应和也不是?不应和也不是。
再仔细一看,他不由火起——这几个人都是熟面孔!
就在这时?他看到其中有一人反应最快?一把拉着正低头要离开的一名精瘦年轻男子:“咦?大哥,你怎么就走了啊?”
那人挣脱不得,只好压低声音飞快的讨饶:“小哥,你行行好,松手罢。那是魔……听我一句劝,招惹不得的……”
见对方怔住了,他一把将手腕挣出来,一溜烟的往街口跑去……
正义的披露者恍然大悟——原来是被“魔门魔派”、“魔就是魔”这样的字眼给吓跑的。
真是一群无知的可怜虫!
不过,经此一吓,相信这些家伙从此是闻“青木派”色变了。
也就是说,虽然过程和预想的有些出入,但是结果称得上是殊途同归。
思及起,他抬眼再四顾,眼里尽是鄙夷之色,同时在心底里对如此布置的上峰更加不满了:满街尽是蝼蚁而已,也值得如此花费心思?浪费老子的时间和精力。
“气死我了!”齐冰宝一跨进临时总部的小院里,便哇哇大叫起来,“岂有此理!气死人了!”
正屋里,魏清尘正弯着腰,站在桌边看新得到的地图。听到院子里传来的这番动静,他笑了笑,扭头对着门口说道:“在外面嚷什么呢?给我进来!”
话音刚落,自门外冲进来一道颀长的身影。
旋即,齐冰宝鼓着腮帮子站在他面前。
魏清尘放下手里的小木尺和蜡笔,直起腰身来,挑眉望着他:“你不是在练兵吗?怎么被气成这副德性回来了?”
“才不是练兵给气的。”齐冰宝梗着脖子申辩道,“练兵进展很顺利。我们的弟子个顶个的好。”说着,他不满的冲门外哼了一声,“便是拉到东海一线去打落桑族人,也保定不比某些人差,才不用窃取谁谁的胜利果实。”
听到这里,小家伙今天生的是哪门子气,魏清尘再清楚不过了。
有六万两银子打基础,再加上东海分部和各分舵上下齐努力,听风堂在东海这边的不利局面已经被成功扭转。而东海及周边的情报网是最先开始恢复的。是以,别看临时总部设在没有人迹的荒山深处,然而,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们足不出户,也能很快就知晓。
这些天,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