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对于妮菇尔来说,是一个神奇的一天,她遇见了一个奇怪的供奉,这个奇怪的供奉,大概是来自一个非常尊贵、与国同休的古老家族,清楚很多辛密。
因为没有办法报复这个供奉对自己的伤害,妮菇尔只好假装自己忘了之前的事,像虚心学习的无知者一样,和这个供奉交谈一番以后,好好的洗了一把自己的世界观。
在自己曾经的世界观被冲刷的一干二净以后,这位看不清脸的导师,终于在下课钟声敲响以后,心满意足的走到了一边。
这一节课,是社会理论课,这门课有一些不同,他的教室就是特殊设立的,中间一个小讲台,两边都是大长台,然后那名脑有微恙的供奉,就会请上一批和他同样无聊且被排斥的大贵族,来到这里各种辩论。
至于学生,只要在下面听着就可以了。
不是这个供奉不欢迎学生上来,他非常欢迎,只是每个学生都清楚,哪个侍从上去,就不要想在学院混了;而哪一个贵族上去,就意味着你以后也要被原来的圈子排斥,并且在毕业以前,都要在上面和他们争论了。
和这位脑有微恙的供奉接触这么久,学院里的人都了解了这个供奉的一些作风,不说别的,就说现在正在上面争论的几个贵族学生,就是这么被拉进去的,在这群人争论的时候,随意插嘴。
因此,除了极少数真的对思潮感兴趣的学生以外,剩下的来这个课堂的学生,基本都是像妮菇尔这样,被学院强制安排这门课程,然后进去变成一群只会鼓掌喊666,给这群激情的年轻人充当背景板
往常这个时候,妮菇尔都会默默的坐在椅子上,温习回忆着之前上课听到的内容,在有掌声响起的时候,随着大流鼓掌。
然而,今天的辩论议题和以往不同,关系到身为破落贵族的妮菇尔本身。
之前被冷弈的阶级理念,弄得有些懵的妮菇尔,也没和往常一样,而是第二次(第一次是第一节课)开始认真听他们交谈的内容。
那名供奉依旧和大多数时候,坐在中央的小讲台作为仲裁者,他的左侧主要是纯洁社,人数较少核心理论是清除破落贵族,为苏拉西减轻负担;右侧主要是荣耀社,密密麻麻的一堆,核心理念是坚守贵族荣誉,用荣誉感拯救现在的社会。
主要,并不意味着全部都是,只是因为今天讨论内容相同,才坐在一侧。
在冷弈看来,这一位供奉十分有趣,居然隐隐约约弄出来了辩论会的原型,如果用辩论会的形式来说的话,今天辩论的主题叫做贵族队伍有无简化必要。
是的,一看就明白了,这个论题就是冲着纯洁社去的,一堆社团联合起来,想在理论上干爆纯洁社。
由于这是纯洁社第一次到星启木学院,因此这一次对辩论感兴趣的人,出乎意料的多,还源源不断的有新的学生过来,看西洋镜。
“纯洁社?不就是那群想要砍年金,纯洁贵族的白痴吗?他们也来了,那我得赶紧去看看!”
随着人越来越多,妮菇尔变了脸色,她知道他这种特殊学生,在往常没人的时候,做第一排还没人管,但是今天来看纯洁社的正式学生越来越多,自己必须要把这个位置给让出来,免得引发冲突了。
趁着现在后排还有人,妮菇尔直接坐到了后排,这样虽然视野不好了,但是心安。
纯洁社这一次来学院的领头者,是一个出生于米达尔、胡子拉渣的大叔,出乎意料的是,这一个大叔明明衣裳破旧、看起来也是一个破落贵族,却偏偏加入了纯洁社。
果然,还么有开始辩论,右侧就先笑了起来:“这位叫做狄思泽的人,看模样你也是一个破落贵族吧,居然加入了纯洁社,请问你是出于什么心态,想把你自己给纯洁了?”
这话问出,班上的人也跟着笑了。
在笑声中,那个出言嘲笑狄思泽的人继续追击:“如果你支持你的理论的话,就请先践行你的理论,自我纯洁了再说吧!”
说到这里,课堂上的笑声变得更加猛烈了,即使是侍从,都理所当然的跟随着贵族们,一起对这个屁股坐歪的怪人哄笑。
面对笑声,这个狄思泽的脸色丝毫不动,好像这些嘲讽,对他来说只是微风拂过而已:“在很久以前,苏拉西有三种人,贵族、城里人和郊外人,在那个时候,贵族代表着无上的荣耀,而城里人,则是贵族最好的帮手,是···”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问你自我纯洁,你和我谈古代苏拉西?”右侧的辩论者打断了狄思泽的谈话,厉声质问。
狄思泽这一次的表情终于动了,他转向供奉,露出无奈的笑容。
供奉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他开口对着右侧辩论者发出警告:“xx,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是我记得我和你讲过我的规则,在对方表达完他意见的时候,你不应该插嘴,明白了吗?”
听到供奉的警告,这名辩论者脸上有一些激愤,但最终还是被压下去,对着供奉点点头,如同泄了气的轮胎一样。
在没有人阻拦以后,狄思泽终于可以慢慢讲述他的观点了。不过,从苏拉西建国之初开始,总是让冷弈想起“话说三皇五帝时代”的这段段子。
“在最早,城里人是尊贵的,郊外人是低贱的,因为他们都是反对多莱曼诸部落的逆贼子嗣,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郊外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的数量对城邦